邀請進行的並不順利,畢竟書生是立下規矩的,嚴禁串聯,雖然書生不在,儘管書生的人都已經被幽影處理乾淨,但這事隻有郭振和晨義清知道,其他頭領毫無察覺。
郭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於是隻好請示晨義清。
晨義清讓他親自過去跑一趟,就說他回來時發現書生的人好像有急事,全部出去了,眼下是大家交流的好機會。
郭振親自出馬,按照晨義清的意思親自去請,可即便是這樣,郭振依舊費了些口舌才將人全部請來。
等人到齊,酒肉已經準備就緒,郭振坐主位,大家直接開吃。
晨義清並未現身,衛老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此時跟在晨義清身後,兩人在隔壁房間的牆洞後觀察宴席上的情況。
這是晨義清特意挖出來的牆洞,為此,他熬了好幾宿,為的就是在這場宴席上用。
“都安排好了,這些人已經全部中毒,一會兒就看郭振的了。”
晨義清點點頭,他已經和郭振交代了,這場宴會的主題就一個,就是讓郭振帶著大家發泄對書生的不滿,然後借機提出聯合反叛,雖然可以直接拿毒藥威脅,但這是不得人心的下策,不到萬不得已,晨義清不會上來就亮出這張底牌。
若郭振真能勸說其他賊首跟著一起反叛書生,晨義清不會讓這些賊首知道自己被衛老下毒的事,事後偷偷給他們下解藥即可。
衛老的毒藥並不一般,需要引子才能觸發毒藥的毒性,隻要衛老控製住,讓這些賊首接觸不到引子,那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事。衛老的下毒功夫一絕,絕不會出現意外。
此時宴席上已經各自敬了一圈酒,氣氛熱鬨了一些,不過書生一直嚴禁賊首們串聯,他們彼此間隻能說認識,但並不熟悉,都是相鄰的人在小聲聊天,顯得有些放不開手腳。
第一個話題自然是恭維郭振,說他好運氣,居然搶了一整個商隊,為此,許多人又多敬了郭振一杯酒。
但隨著酒越喝越多,賊首們逐漸暴露本性,有不少賊首酸郭振,故意說郭振這次即便去掉孝敬,也足夠吃撐了。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郭振那次孝敬吃了大虧,即便所得依然豐厚,但這時候刻意提出來,針對的有些過於明顯了。
氣氛有些尷尬,畢竟大家現在吃喝的酒肉都是郭振款待的,在人家的局上寒酸彆人,實在有些過分。
不過這正中郭振下懷,他正愁沒有好的由頭來引導大家發泄對書生的不滿,這個借口太合適了。
郭振並沒有對那些故意提起這事的頭領表露出不滿,而是氣呼呼地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酒,獨自將其喝完,然後將酒碗重重摔到桌上。
“嘭”的一聲,場麵頓時安靜,所有人看向郭振。
“窩囊!既然兄弟們有人說到這事,那我今天就請各位老大給我評評理!我之前好歹也是一個山頭上說一不二的人物,何時受過這種鳥氣?”
郭振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所有人不自覺地看向自己的酒肉,這才意識到這些都是郭振請的,回想起來,他們自己有多久沒有像今天這麼自在了?
正如郭振所說,儘管大家乾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但好歹也是一夥人的老大,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憋屈過。
反正書生和他的人都不在,門口也有人把風,有了郭振帶頭,他們紛紛將碗裡的酒一飲而儘,氣氛頓時熱烈。
漸漸的,話匣子打開,所有人大罵書生。
越罵越氣,越氣越罵,書生的十八代祖宗連同九族,地上的地下的,無一幸免,氣氛到達高潮。
郭振眯著眼睛,又給自己繼續倒酒,趁倒酒的功夫掃視全場,他對這效果十分滿意。
見該罵的話都已經罵得差不多了,氣氛開始趨於平靜,郭振找準機會起身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看來大家也飽受書生那個王八蛋的欺負,咱們不管以前怎麼樣,如今也算是同病相憐,來!乾了這碗酒!”
說罷,郭振再次豪飲一大碗。
“乾!”
“乾!”
其他頭領也紛紛朝郭振舉起酒碗,一飲而儘,人人眼中都充滿了憤恨與不甘。
一碗酒下肚,郭振放下酒碗,走到宴席正中央。
“各位,你們甘心嗎?”
這話一出,其他頭領眼神裡的憤恨與不甘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對郭振深深的戒備。
剛剛這些賊首罵的極為難聽,但那隻是發泄,並不代表這些賊首們莽撞和愚蠢,相反,這夥人精明的可怕,甚至能在氣頭上控製矛盾的節奏。
郭振說出這句話,代表他有反意,書生雖然可恨,但畢竟人家實力擺在那裡,反抗需要流血,反抗書生甚至會把身上的血流乾,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所以這話沒人敢接。
這也在郭振意料之中,他自己就是賊首,沒人比他更懂賊首的邏輯,於是郭振笑了笑,繼續開口。
“怎麼?剛剛都罵的那麼凶,現在啞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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