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召搖了搖頭:“我們的兵雖然不在,但月影在,他們若逃,我們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秦來問道:“既然他們不逃,那他們會在大營的哪個地方集合有區彆嗎?”
墩子也點頭,然後看向王召,表示自己的疑惑。
“他們肯定會在距離糧倉最近的地方集合。”
儘管王召說出了答案,但墩子和秦來依舊不明白王召究竟有了什麼樣的計劃。
王召看了看墩子和秦來二人,笑了笑說道:“因為那個地方有縱深,無論是對於馬廄這邊的我們,亦或者主營外埋伏的公子那邊,我們無論從哪邊進攻,都需要穿過整個主營才能與他們接觸,黑暗中,這能給他們許多反應時間。”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他們依舊不會進入糧倉那邊,我們還是不好進攻。”墩子說道。
“不,我們可以推他們一把,把他們推進糧倉,然後堵住出口,出來一個殺一個。”秦來明白了王召的用意,笑著對墩子解釋。
“推?怎麼推?”
王召聞言一笑,拍了拍墩子的肩膀說道:“彆忘了,他們的馬都跑了,但我們的馬卻還在!”
墩子恍然大悟,終於明白過來,不禁大喜。
“那咱們現在就乾!”
說罷,墩子也不管秦來和王召,直接帶著自己的親兵去牽馬過來。
由於是潛伏,王召他們並未把馬帶過來,馬匹被集中安置在其他地方,不過距離不算遠。
趁著墩子取馬的空檔,王召親自去和晨義清說明了自己的計劃,獲得晨義清的認可後,兩人又仔細將計劃打磨了一番。順便,晨義清又帶著王召,從他們這個方向將大營仔細查看了一番。
等到王召回去的時候,墩子才姍姍來遲。
倒不是墩子拖遝,而是他足夠謹慎。綠甲騎兵眼下雖然沒了馬,但他們的老本行依舊是騎兵,若是火急火燎的騎馬奔過來,綠甲騎兵估計立刻就能警覺,從而猜測出王召下一步準備乾什麼,那樣的話,他們肯定會轉移位置,王召的計劃也會胎死腹中。
所有血手營的士兵上馬,王召看了一眼墩子與秦來二人,隨後取出一個用來發信號的煙花。
一聲尖銳的爆破聲在半空中響起,煙花綻放,然後迅速消失。
與此同時,晨義清這邊動了,數千個火把同時舉了起來,晨義清的位置暴露。
季統領以為晨義清要進攻了,於是迅速命令綠甲兵隨時準備應戰,但綠甲兵才擺開陣型,晨義清這邊的操作卻讓他摸不著頭腦。
隻見晨義清這邊一萬人同時大吼,然後大聲叫罵,舉著火把的人用力敲響自己的武器,而在他們身邊,其餘的人全部取出弓箭,然後點燃箭頭。
“放箭!”郭振一聲大吼,咒罵聲中出現無數箭矢,全部射入綠甲騎兵的主營。
季統領一時還沒緩過神來。這是什麼操作?主營很大,彆說這一輪齊射,就算他們站在主營圍欄處放箭,也傷不到他們分毫。
晨義清大手一揮,一萬土匪山賊嘴裡罵著最惡毒的話,迅速來到主營的圍擋處,然後又是一輪齊射,看得那些綠甲騎兵,包括他們的季統領在內,全部目瞪口呆。
晨義清樂此不疲,數次反複下來,他們已經深入了主營。
季統領依舊看不懂晨義清的操作,看著晨義清率隊繼續向前,然後依舊在射程之外停下,隨時準備朝他們放箭。
此時,他們的箭矢僅剩手上的一根。
咒罵聲依舊在繼續,晨義清也取出一個用來發射信號的煙花,沒有絲毫猶豫就將其燃放。
季統領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忽然,他隱約看到了自己的手和腳。
季統領愣了片刻,然後又回想起了剛剛馬廄那邊的煙花信號,忽然麵色大變。
綠甲騎兵本來應該身處黑暗之中,可現在,在晨義清讓他摸不著頭腦的操作之下,他們已經暴露了位置,周圍被火箭的光亮覆蓋。
之前的信號煙花來自馬廄那邊,這說明,敵人不止晨義清這一撥,馬廄那邊還有!
重頭戲一般不會最先出場,那麼馬廄那邊應該就是他們真正的主力精銳!
晨義清不會讓人莫名其妙的怒罵,這是在故意製造噪音,顯然是在掩蓋什麼。
而戰場上,需要噪音掩蓋的動靜無非就是重型軍械的轉運,還有,騎兵的奔襲!
想到這裡,季統領麵色大變。
接著,晨義清親自下令放箭。
黑暗被火箭驅散,所有綠甲騎兵都被顯露出來。
“注意防備馬廄方向!”季統領一聲大吼,捏緊了手中的戰刀。
話音剛落,所有綠甲騎兵都感受到地麵在顫抖,他們都是騎兵,身經百戰的精銳騎兵,自然知道這是騎兵來襲的動靜!他們不禁開始緊張,沒人比他們更懂騎兵的衝鋒對步兵來說有多麼致命。
季統領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如此懼怕騎兵的一天,從前,無論是什麼樣的騎兵,都不是綠甲騎兵的對手。
儘管綠甲騎兵所有人都隻穿了內甲,但晨義清還是從綠甲騎兵們下意識的反應中看出了季統領就是他們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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