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想著韓哲今天的舉動和說的話,她想不明白韓哲今日為什麼會態度忽冷忽熱,更想不明白韓哲說的是什麼意思,還有今天鄭浩為什麼送她鮮花,桑青心中有太多的困惑了。
回到家中,桑青把玫瑰花往茶幾上一放,接著整個人一頭紮到沙發上,癱軟著身體,不願再起來,她感覺自己的頭快要想爆炸了。
曾帆看到桑青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關切地問到,“桑青,你怎麼了?”剛從浴室出來的田雨,一眼就看到茶幾上放著的花,好奇地問到:“呀,好漂亮的紅玫瑰,桑青,這是誰送的玫瑰花啊?”桑青聽著二人的問話,起初沒有做聲,可過了一會兒,忽地又坐起身來,說到:“你們兩個快來,幫我好好分析分析。”隨後,桑青就將今天鄭浩送花的事和與韓哲見麵的事以及韓哲對她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說給二人聽,隻不過他隱瞞了韓哲的真實身份,隻說是之前韓氏工作時的一個普通同事。
“你是豬腦子嗎?這都想不明白,兩個人分明是對你有好感。”田雨聽完桑青的描述,調侃著說到。
“好感我?怎麼可能?”桑青簡直不敢相信。
“還真是豬腦子,你那個學長自己生日送你玫瑰花,玫瑰花唉,還是象征愛情的紅玫瑰,意思還不明顯嗎?”曾帆也在一旁附和道。
“不可能的,也許他隻是覺得女孩子都喜歡鮮花,而且他平時對我也很照顧,就想著生日時候約我吃個飯,順便送了束花。”桑青試圖解釋,可是說著說著自己也覺得理由站不住,聲調越來越低。田雨和曾帆看著努力辯解的桑青,意味深長地笑著。
“丫頭,彆告訴我,你不明白這些。”曾帆打趣道。“大學時那麼多人向你明示暗示,你都無動於衷。我們以為你是以學業為重,不願意分心。敢情你是不懂。”
“我…”桑青一時語塞。
“天呐桑青,你是木頭嗎?”田雨在一旁震驚到。
其實無所謂懂或不懂,桑青這些年過得很是辛苦,一個在坎坷中苦苦掙紮的人,一個除了學習,每天還要滿滿兼職的人,是根本沒心情沒時間想這些問題的。她不像其她女孩,可以儘情享受生活,這些年她也的確從未往這方麵想過。
“不是不懂,是我壓根就沒想過這個問題,而且上學時我覺得這些很無聊,我也不屑於去猜彆人的心思。”桑青看著震驚的二人,回答到。“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們誤會了,他要是這心思,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明。”桑青接著說到。
“按照你關於那個學長的描述,可以想像那是一個敦厚的老實人,當然是不好意思明說啊。而且這種事情最初隻可意會,怎麼能說的特彆清楚明白。”田雨解釋到。
“學長這,姑且就像你們說的那樣。那前同事那,你們憑什麼也這樣認為?”桑青這個前同事意指韓哲。
“小姐,你都不呆在韓氏了,誰還會沒事請你喝咖啡,而且隻是單純的喝咖啡,人家圖什麼,圖你有錢?圖你有勢?這些你都沒有嘛,那圖什麼?還不是你這個人。”田雨解說到,“而且從你今天所說的種種行為,他分明是吃醋了嘛,才會陰陽怪氣的。”
“吃醋?”桑青驚訝到。
“對呀,一場由玫瑰花引發的醋意。而且聽你描述他說的話,感覺這個人還蠻霸道的。有點意思。”曾帆在一旁指了指玫瑰花,調侃著說到。
桑青覺得不可思議。
“你們說的太離譜了。”桑青反駁道。如果是彆人,或許她們分析的還有點道理,可是那可是韓哲,韓哲,金字塔尖的人,那麼高高在上的人,隻要他喜歡,多少優秀的女孩子願意投懷送報,他怎麼會喜歡自己呢,更彆說吃醋什麼,這麼荒唐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韓哲身上。與其說韓哲中意她,不如說韓哲這人就是性格古怪,惡趣味,喜歡捉弄人,他以看桑青出糗、戲耍她為樂趣,這還比較讓人信服。桑青心裡暗暗想著。又說到:“要是彆人,還有可能,他不會,他很優秀的,怎麼會看上我。”
“怎麼就離譜了。”田雨不服。“你年輕,漂亮,善良,成績好,也很優秀,什麼樣的人喜歡你都不為過,這點自信你都沒有嗎?乾嘛妄自菲薄。”田雨接著說道。如果說學習上自己可能比不上桑青,但在感情上,自己認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她不像桑青總是冷若冰霜、清心寡欲,她覺得人生在世,就要有充分的情感體驗,她在高中就處了兩個男朋友,更彆說大學了,可謂閱人無數。雖然感情史比較豐富,但她從不亂來,有自己的一套原則。
“我不與你們說了。我要去睡覺了。”桑青見反駁不過,落荒而逃。
“你好好想想我們說的,姐說的絕對錯不了。莫錯過良緣。”田雨不甘心,衝著躲回臥室的桑青嚷嚷到。隨後隻聽客廳響起二人的一陣哄笑聲。
夜色已深,桑青躺在床上,想著田雨和曾帆今晚說的話,怎麼也睡不著。鄭浩學長那,她已打定主意,不管是不是如田雨她們分析的那樣,她都要找個合適的機會說清楚,她不喜歡含糊其辭,更不喜歡模糊不清地為人、做事,她隻想好好工作,暫時不想考慮其它。至於韓哲那,她始終是不相信田雨她們分析的,她和他完全屬於兩個不同的階層,屬於兩個不同的世界,他的未來伴侶,會是一個有著好的家世,豐富學識,甚至助力他事業的美麗姑娘,而她,什麼都沒有,他們兩個是萬萬不可能的。不管怎樣,她都應該保持和他的距離,儘快還清他的錢,然後斬斷與他的所有關係。總是這樣拉扯下去,總是不好的。桑青這樣想著,也下定了決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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