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座頭鯨來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但對於大溪2號,及船上的陳聖帝和劉芷晴可就不一定了,大溪2號不由的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劉芷晴嚇得尖叫了起來:“啊!”
但她很快重新鎮定了下來,目光就這樣靜靜的盯著那罪魁禍首,和罪魁禍首不遠處的陳聖帝,但她的眼睛和她的臉還是暴露了此刻她的內心。
陳聖帝低聲的說道:“彆慌!我大概猜到它要乾什麼了?”
陳聖帝也是怕劉芷晴驚嚇著這頭座頭鯨,然後這座頭鯨做出點什麼事情來,那就不好了。
那座頭鯨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嚇到了他們,像是個孩子一般稍稍往後挪了挪自己的身體,然後再次發出了低沉的叫聲,眼神中充滿了無助。
“嗚嗚!”
座頭鯨的低沉的叫聲,仿佛是在向犯錯的孩子,在給兩人道歉,又像是在求助一般。
劉芷晴緊張又擔憂的注視著這頭焦急的座頭鯨,思考著如何才能明白它的意圖,但她突然想到陳聖帝剛才說的,當即是詢問道:“你知道它想乾什麼?”
“八九不離十吧!”陳聖帝其實在座頭鯨靠近到大溪2號一定距離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隻是不是很確定,現在隨著其這些動作,他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了。
這頭巨大的座頭鯨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藤壺,那些藤壺如同邪惡的詛咒,緊緊地依附在它的身軀上,藤壺不僅分布在它寬闊的背部,就連腹部、鰭肢以及尾巴上都未能幸免。
尤其是頭部和胸鰭附近,藤壺層層疊疊地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片密集的群落。
有的藤壺呈圓錐狀,尖銳的末端深深地刺入座頭鯨的皮膚;有的則像扁平的圓盤,緊緊地吸附著,仿佛要與座頭鯨融為一體。
“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陳聖帝摸了摸那座頭鯨,試圖讓其平靜些的說道。
隨後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當即是轉身回到船艙,有了上次的經驗,他船上自然是備著專用工具的,看似是從船上拿的,實則是從係統空間當中拿的,畢竟劉芷晴在不是,拿著工具這才回到了甲板上。
劉芷晴看到陳聖帝手中的工具,一臉疑惑的問道:“這是要做什麼?”
陳聖帝當即是解釋道:“這頭座頭鯨身上長滿了藤壺,它應該是希望我們能幫它清理掉,畢竟這東西,它可清理不掉,當然這是我個人的猜測。”
劉芷晴鼓足勇氣,湊近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之前她也發現了這座頭鯨的異常。
原本以為這座頭鯨得了皮膚病什麼的,可湊近一看,隻見這座頭鯨的身上,那些藤壺密密麻麻地排列著,顏色各異,有的呈現出深褐色,有的則近乎黑色。
它們的形狀大小不一,有的大如碗口,有的小如米粒,相互擠壓著,幾乎沒有一絲空隙。
劉芷晴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這……,這也太多了,它每天得多痛苦呀?”
給海洋生物清理藤壺,劉芷晴也不是沒有看過,但是真的到了她這兒,她還是有些怕的。
哪怕她看過了,陳聖帝給藍鯨清理藤壺,但那藍鯨身上的藤壺並不多,可這家夥身上。
陳聖帝自然也是看出了劉芷晴的擔憂,但還是對其說道:“要不要試一試,很解壓的。”
陳聖帝將一個類似於小鏟子的東西,有點像是水泥工用的小鏟刀,他將這東西遞給了劉芷晴,與此同時說道:“你沒有密集恐懼症吧!”
“沒有!”劉芷晴接過了陳聖帝遞來的鏟刀,臉上幾處笑意說道。
‘劉芷晴加油,讓這男人看看,自己之前隻是本能反應,你不怕!’劉芷晴心中想道。
陳聖帝將鏟刀交到劉芷晴手中之後,他準備先給劉芷晴示範一下該如何操作這工具。
隻見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座頭鯨,座頭鯨似乎明白他們的善意,安靜地停在那裡。
陳聖帝拿著和劉芷晴手中一模一樣的工具,輕輕的鏟向座頭鯨身上的一處藤壺,那些堅硬的附著物在鏟刀的作用下,一點點被撬起。
除去這鏟刀外,陳聖帝還準備了不少工具,比之上次給藍鯨清理藤壺的時候,工具全多了,其中就有一種類似於美術生用的畫刀的工具,還有一些其他的工具。
而那類似於畫刀的工具,主要是用來清理那些頑固的藤壺的,儘可能的讓‘客戶’少一些疼痛,或者說儘可能的減少‘客戶’的疼痛時間,給‘客戶’更好的體驗。
處理不同的藤壺,或者說不同位置的藤壺,亦或者是寄生時間不同的藤壺,用不同的工具這很正常吧,哪一種工具更合適,就用哪一種,這多好的不是。
“就像這樣,動作要輕,儘可能的不能傷到它的皮膚,你看看,它還是很配合的。”陳聖帝一邊操作,一邊對劉芷晴說道,何嘗不是在教劉芷晴怎麼弄這些藤壺。
要是他一個人,今天上午都不一定能搞得定,多一個人,多一雙手不是,至於雲螭,則是在不遠處看著,並沒有上手,同時也是在警戒著。
劉芷晴點點頭,鼓起勇氣拿起了手中的鏟刀,看歸看,真的到了自己的時候,該膽怯還得膽怯,這是人之常情不是,劉芷晴學著陳聖帝的樣子,開始小心翼翼地清理藤壺:‘拚了’。
她的手有些顫抖,額頭上也冒出了汗珠,硬著頭皮繼續乾著。
“小心點,注意角度。”陳聖帝一邊清理著藤壺,一邊對著劉芷晴提醒道。
隨著陳聖帝的提醒,他不提醒還好,這一提醒,劉芷晴緊張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這事情看著簡單,真的上手了後才發現,這件事並不簡單,甚至可以說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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