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焚燒過的草地已經重新長出了嫩芽,再一次的煥發出了生機。
不過路邊的大樹就沒能這麼走運了,明明還是夏季,但光禿禿的樹乾上愣是找不到一片葉子,腐朽的空心僅靠外圈的一層樹皮所支撐,隨時都有可能會倒下。
這並非是危言聳聽,樹梢之上雖然沒有綠葉,也沒有花朵與果實,可枝頭上卻被吊滿了屍體。
有士兵的,也有平民,有老人,也有孩子,就連女人也有,而且相比其他人,這些女屍的身上往往滿是傷痕,並且連一塊兒布料都找不到,光是掃一眼,都能猜到她們生前遭遇了什麼。
“這些聯軍的人還挺喜歡玩行為藝術的,搞屠殺就搞屠殺嘛,還非得吊樹上,這都是第幾個了?但凡能有棵粗壯點的樹,要麼是被燒了,要麼就是被弄成展屍架,樹招你惹你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去管這些屍體,繼續順著路走了起來,其他人在路過的時候,也都紛紛側開了目光,希莉亞更是捂住了她女兒的眼睛。
然而,我們還沒走多遠,就又看到了一棵‘展屍樹’。
相比之前那棵,這棵樹要更加粗壯,除了吊著的死人外,還被人用長矛將屍體釘在了樹乾上,密密麻麻的屍體配合上一杆杆纖細的長矛,讓這棵無辜巨樹好似一個腫脹恐怖的怪物。而且就在這棵樹附近的某個土堆後麵,似乎還藏著幾名穿戴盔甲的士兵。
“我們是南方聯邦的特遣軍,是專門來這邊調查新軍路線的,那邊的躲在土堆後麵的夥計,你們是聯軍的人,還是拉爾斯的雜碎?”
伴隨著我的呼喊,那幾名士兵便從土堆後麵鑽了出來,表情還略帶驚訝,顯然是沒想到有人能夠發現他們,在經過短暫的商談後,2名軍士便朝我走了過來,似乎是想要確認我們的身份。
“我以前喝酒的時候聽彆人說,南方人都是一些無能的軟蛋,看來這隻是酒鬼的胡言。”
在檢查完我帶的證件後,兩名軍士都鬆了口氣,準備放我們離開,可就在阿姆拉拖動板車的時候,為首的軍士卻突然攔下了他,表示想要檢查一下板車上的東西。
“請你理解我們,職責所在,我們不得不慎重。”
軍士雖然語氣恭敬,態度卻是不容拒絕,我也沒準備一路打過去,便主動給他們展示起了板車上的物品。
“都是一些外出必須的物資,食物,另外還有兩名傷員,昨晚我們遇到了些食屍鬼。”
一開始軍士隻是點頭,但在看到板車上的所謂傷員後,表情卻古怪了起來。
小不點暫且不論,由於圖莉莎不能見光,所以我們直接用鋪蓋將她包裹了起來,為了防止這個傻子亂動,我們還係上了繩子。
從外人的角度來看,這哪裡是什麼傷員,分明是一個被人給綁了倒黴女人。
這個想法在軍士掀開鋪蓋時得到了確認,那蒼白如雪的膚色,凹凸有致的身材,再加上那清澈懵懂的眼神(傻子的標配),凸出的就是一個反差,頓時就讓軍士看直了眼睛。
“兄弟好眼光呀!我有一個提議”
“嗬嗬,不賣。”
軍士還沒說完就被我給堵死了,不過他也不生氣,隻是默默的掏起了口袋,很快就掏出了一大把的金幣,中間甚至還夾雜著幾顆閃亮的寶石。
“呦嗬,你還挺有錢的呀,隨手一掏都能拿出這麼多錢?”
“嘿,不怕兄弟你笑話,彆看我們幾個隻是個守哨的,但這裡的油水可不少,這些該死的拉爾斯畜生,在逃難的時候可是會帶不少的錢。”
“你都給我了,你自己不留錢了嗎?”
“嗨,我存錢也是為了娶媳婦,現在要是能從你這直接買到媳婦,那這錢不就是這個時候該花的嘛!”
“你確定要她?我實話告訴你,這家夥可不乾淨”
軍士連忙伸出了手,表示我不用繼續說了,道理他都懂,反正這種戰亂的地方,指望說找個未經人事的,想想也不可能,再說了,他自己也不是什麼乾淨的人。
“老哥看的挺開呀,行,那咱們合作愉”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看到了其餘人驚詫的目光,這時我才想起來,自己可不是人伢子。
嘖,剛剛太帶入了,差點把隊友給賣掉了。
眼見我的態度出現了轉變,軍士老哥突然急了,表示要是錢不夠的話,他可以再加,不等我回答,他就跑回了土堆,開始問其他人借起了錢。
看得出來,這家夥是真的看上圖莉莎了,以至於我都開始猶豫,要不要讓圖莉莎跟著他算了。
雖然這家夥不是什麼好鳥,可圖莉莎連人都不是,人品更是稀爛。
他倆在一起,還指不定誰坑誰呢!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軍士老哥又回來了,他倒是沒能帶更多的錢,卻帶來兩個人。
兩個一絲不掛,身上滿是傷痕的女人。
“我把這兩個讓給你,然後再加上剛剛的那些錢,這下足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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