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與緹娜潛入王都貴族苑準備救人的時候,在阿薩裡奇城邦的城牆上,金斯萊公爵正與聯軍統帥賈夫隆一同詢問著情報。
“怎麼樣了!偵察隊回來了沒有?”
“已經回來了,隻是跟元帥預料的不同,那些獸人並沒有在組織攻城器械,而是在折磨俘虜。”
“儀式?”
“是的,像是血祭儀式,他們弄了一片空地,在那裡布滿了木樁,把之前抓到的俘虜都捆在了那裡,然後開始了殘忍的虐待,大人,我們要不要組織衝鋒隊前去阻止?”
“又在折磨俘虜?”
聽著傳令官所傳達的情報,在場的將軍們紛紛露出困惑的神情。
最近兩天,獸人對阿薩裡奇城展開了猛烈的襲擊,哪怕在兵力少於聯軍的情況下,也差點拿下了城牆。
阿薩裡奇城之所以可以堅守下來,並不是因為聯軍戰士悍不畏死,也不是因為元帥將軍們指揮有方,純粹是因為,每當城防岌岌可危的時候,獸人就會及時撤離,停下戰鬥。
說真的,如果這個行為隻有一次,那麼聯軍還會認為這可能是獸人出現了變故,或者是後備兵力不足導致不得不撤退。
但短短兩天的時間,獸人就已經重複攻城了不下5次,回回都是打上一會兒就撤,有一次甚至都有獸人士兵衝上了城牆,連督戰隊的士兵都抽刀子上了,可獸人就莫名其妙的突然撤了。
打過仗的人都知道,破城前,是攻城方付出生命,破城後,是防禦方付出生命。
像獸人這樣隻攻城不破城,每次都在有優勢的情況下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聯軍的將軍們就算是想破頭皮也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而在另一邊,薩琪亞也在發脾氣,她倒不是氣憤於沒能攻下城邦,因為隻要她願意,隻要一次攻城,獸人勇士們就能拿下這座建城。
她氣憤的地方在於,都已經是第五次了,自己的這些白癡手下居然還能弄錯獻祭的先後順序!
此處作為法陣的最後一個血印,薩琪亞必須確保這裡的血印節點能夠與其他位置的節點繼續連接,以確保法陣可以順利執行,最大化的發揮‘地獄黎明’的力量。
刻錄血印隻需要枉死之人夠多就行,但操控靈魂之力來連接節點,確實是有些為難獸人了。
儘管薩琪亞已經親自上陣了,可她最多同時鏈接11處節點,還有8處節點需要由其他人來完成,而獸人的隨軍祭司水平著實差勁,每次跟她配合時都會出現紕漏,導致鏈接過程功虧一簣。
還好,為了確保計劃能夠順利執行,她還特意多弄了幾批備用的俘虜,之前攻城的時候,她也故意多讓手下送了幾次死,為的就是能夠讓枉死之魂足夠多,即便是失誤一兩次也不成問題。
但誰能想到,這都第五次了,居然還能失敗!
“真是在浪費生命!該死!要是這次還是失敗了!下次攻城就彆讓戰士們上了,由你們這些無能的祭司來當炮灰!聽到了嗎?”
看著雙眼通紅的薩琪亞,8名獸人祭司臉上紛紛流下了冷汗,全都顫聲解釋,說他們一定會竭儘全力完成節點的連接。
就在薩琪亞準備再度嘗試開啟鏈接的時候,一名護衛突然跑了過來,打斷了薩琪亞的準備。
“大人,我收到了留存在王都的守衛所發來的求援信息,似乎是有人襲擊了貴族苑。”
“有人襲擊了貴族苑?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有人敢來襲擊貴族苑?”
薩琪亞也沒有生氣,反倒是饒有興致的反問了一遍。
“都元大人,或許是俠盜也說不定,因為我們的人出現了死傷。”
“是嗎?那他可真倒黴。”
經過上次與俠盜的對戰,薩琪亞確信,俠盜雖然有著極為強橫的實力,手中也有神器,但是跟她一樣,都不是真正的契約者,其真實戰力,應該也就比勇者隨從強上一截。
“居然好死不死的找上了斯蒂安妮,真是個可憐的家夥,我都有些懷念他了,好了,我們隻需要關心儀式就行了,斯蒂安妮會顧好她自己的,就算她做不到,她的那個‘神靈’也能做到。”
沒有再管王都的紛紛擾擾,薩琪亞平複了下心情,隨後扭頭看向了傳令官,示意儀式繼續。
得到首領的指示後,傳令官立刻下達了處決命令,獸人劊子手們紛紛舉起火把,點燃了那些被折磨到瀕死的可憐俘虜。
伴隨著嘶啞的哀嚎,薩琪亞立刻開始了儀式的準備工作。
“將一切陷於黑暗,墮落於無儘的深淵;”
“讓萬年不滅的地獄之火焚燒我們的靈魂。”
“死亡是一種救贖,但它永遠不會到來;”
“哪怕生命的光芒徹底消散,也無法得到解脫。”
“唯有永恒燃燒的審判之焰宣讀凡物的罪惡!”
八名祭司跪倒在薩琪亞身邊,與她一同念誦著咒語,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靡靡之音,在場的獸人逐漸感受到了一股發自靈魂的寒冷。
那些死在戰場上士兵,死在刑場上囚犯,死在荒野上逃難者,死在村落中農夫,死在枯井旁村婦,死在樹蔭下孩童,死在道路邊,死在田野裡,死在廢墟中,死在滿山遍野的孤魂野鬼們,幾乎在同一時刻發出了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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