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小輩,竟敢妄想解救這位女子?哈哈,簡直是荒謬絕倫!”血滴子們放肆地狂笑起來,那尖銳刺耳的笑聲在這寂靜的空間中回蕩,仿佛要將人的耳膜刺破。他們的目光猶如銳利的鷹隼,瞬間便能將陳池的底細洞察得一清二楚。顯然,對於這位身著普通趟子手服飾的人,他們壓根不放在眼裡,絲毫沒有將其視作高手。
陳池立在原地,身姿挺拔卻不張揚,麵對血滴子們的譏諷,他麵色沉靜如水,仿佛周遭的喧囂吵鬨全然與他無關。他隻是輕輕歎息了一聲,那歎息聲在嘈雜中顯得如此輕微,卻又仿佛帶著千鈞之力。然後,他緩緩攤開雙手,一臉正色地說道:“我此番前來,的確是為了救援,但並非是為她,實則是為了爾等的救贖。”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釘子,直直地釘入血滴子們的心中。他的這番話語直直指向血滴子們,語氣莊重肅穆,沒有絲毫的戲謔意味。漸漸地,那些囂張至極的笑聲如同被剪斷的絲線,戛然而止。
“黃口小兒,休要誆騙我等!”血滴子們麵露驚疑之色,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警惕。其中一人身形微微一動,腰間的彎刀在瞬間猛地揮出,帶著淩厲的風聲,然而卻在距離陳池的頸項僅僅兩寸之處驟然停滯。那刀在空氣中微微顫抖,映照著陳池毫無畏懼的麵容。
“我言出必行,從無虛妄之談。實則,爾等已然身陷毒境卻渾然不自知。”陳池神色泰然自若,仿佛眼前的危險不過是一場虛幻的泡影。他的語氣堅定不移,目光清澈而深邃,讓人無法懷疑他的真誠。其言辭之懇切,幾乎能以假亂真,即便這不過是他臨時即興編織的謊言,但其精湛的演技與超凡的定力,竟令他自己都幾乎深信不疑。
此番謊言,在他心中籌謀已久,自從那對珍貴的玉瓶被劫掠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定下了奪回之計。他深知,麵對這群窮凶極惡的血滴子,唯有以智謀取勝,方能有一線生機。
“鏢在人在,鏢亡人亡,此乃鏢局之信條,亦是吾等行事之準則。”陳池繼續說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中回響,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周姑娘或許會遭受苦難,但鏢物之安全,絕對不容有絲毫的閃失!”他的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仿佛那丟失的鏢物就在眼前,而他必將不顧一切地將其奪回。
“爾等確已中毒!”陳池再次加重了語氣,他的聲音如洪鐘大呂,震人心魄。麵容嚴峻至極,沒有一絲一毫的緩和之色。他指向那具棺材,棺材在陰暗的角落裡散發著詭異的氣息。他的語氣淡然卻又充滿著權威性,“試問,何人曾見健康之人安臥於棺木之內?實則是,他們正在此中設法解毒。”他的眼神掃過血滴子們,觀察著他們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他們所中之毒,名為‘一日喪命散’,乃是由七種劇毒之蟲,輔以鶴頂紅,曆經七七四十九日精心提煉而成,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形之中。”陳池詳細地解說著,仿佛他親眼目睹了毒藥的煉製過程。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毒藥的深刻認知與了解,“中此毒者,一日之內,武功儘失,筋脈逆亂,神誌不清,最終必將走火入魔,血管爆裂而亡。”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砸在血滴子們的心上。
言罷,陳池輕輕敲打著棺木,那敲擊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夠透過棺木看到其中的秘密。再次強調:“唯有躺於此棺中,方有望化解此毒。”他的聲音堅定而決絕,不容有絲毫的質疑。
“諸位切勿以疑慮的目光注視於我,難道未曾聽聞‘以毒攻毒’之古訓乎?此棺中蘊藏之屍毒,實乃一把雙刃劍,兩種毒素相遇,自能相互製衡,毒性由此得以消解。”陳池的目光堅定地掃過每一個血滴子,試圖讓他們相信自己的話。
血滴子眾人麵麵相覷,暗自思量著。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這番言論雖說似乎有些道理,然而於己又有何乾?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和猶豫的氣氛。
“爾等既然已取其性命,其血中必定含有毒素,沾衣染體,自然是難逃中毒之厄運。”陳池似乎早已洞悉他們的疑惑,搶先一步闡明。他的話語不急不緩,卻又字字擊中要害。
“此毒非同小可,乃是由江湖中聞名遐邇的毒手藥王親手煉製,其霸道之處,諸位不妨向之求證,以辨真偽。”陳池提到毒手藥王時,故意加重了語氣,讓這個名字在血滴子們的心中留下更深的陰影。
提及“毒手藥王”,血滴子眾人神色陡然一變。他們在江湖中闖蕩多年,自然聽過這個名字。此人在江湖中乃是一大奇人,行蹤詭秘異常,麵目鮮為人知,然而其名下之劇毒,卻流傳甚廣,令人聞之色變,膽戰心驚。
“你是如何得知此解毒之法?莫非你已親自見過毒手藥王?”血滴子們敏銳地捕捉到話中的漏洞,言辭犀利地質問道。他們的目光緊緊盯著陳池,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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