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黃的暮色中,一位麵容粗獷、胡須濃密、發絲淩亂的高大身影赫然立於眾人之前,正是那先前於破敗廟宇中顯露奇異舉止的漢子。他那宛如雕塑般的身形,仿佛承載著歲月的滄桑與神秘,又似一座巍峨的山峰,突兀地矗立在眾人麵前,給人以強烈的壓迫感。他周身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勢,猶如風暴前夕的暗流,洶湧而深沉,預示著即將揭開的真相,那真相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巨獸,即將露出猙獰的麵容。
“不錯,正是我將包裹交予你的。“陳池的聲音中難掩喜悅與釋然,長久以來的誤解與委屈仿佛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那聲音仿佛是衝破烏雲的陽光,帶著一絲解脫和暢快,在這凝重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人頭之事,我確已安排,手刃仇敵亦是我所為。“那漢子語氣堅定,毫無畏懼地握住商劍鳴手中顫抖的八卦刀,其力之沉,令刀刃無法寸進,他嘴角勾起一抹輕蔑,“所謂八卦刀法,看來也不過爾爾。“那輕蔑的笑容如同寒風中的利刃,刺痛著商劍鳴的自尊,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商劍鳴驚愕之餘,怒火中燒,他未曾料想世間竟有人膽敢以血肉之軀硬撼其鋒利刀刃,全力掙紮之下,刀刃卻依舊紋絲不動。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注在這僵持之中。那憤怒如同燃燒的火焰,似乎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儘。
“你……你到底是誰?“商劍鳴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他的記憶中,並無此等高手的印記。那聲音顫抖著,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帶著深深的恐懼和疑惑。
漢子並未直接回答,而是以一種冷冽而堅定的語氣質問:“二十日前,徽州之地,你屠戮十三口無辜,可有此事?“那語氣仿佛是寒冬的冷風,冰冷而刺骨,直擊商劍鳴的內心深處,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商劍鳴臉色驟變,嘴唇微顫,卻未能吐出一個反駁的字眼,沉默間,一切已儘在不言中。他的眼神躲閃著,仿佛被這質問擊中了要害,無法麵對自己的罪行。那沉默如同沉重的鉛塊,壓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那十三條生命,老幼皆有,皆是手無寸鐵的平民,隻因與苗人鳳有著遠親之誼,便慘遭你的毒手,是也不是?“漢子步步緊逼,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黑暗,商劍鳴在這目光下幾近崩潰,身軀顫抖不已,終於低語道,“你……你是苗人鳳?“他的聲音微弱而顫抖,仿佛是最後的掙紮,帶著絕望和無助。
“哼,我非苗人鳳,吾乃胡斐,胡一刀之子,繼承父誌,行俠仗義。“漢子自報家門,陳池與商劍鳴聞言皆是大驚失色,萬萬未曾料到,在這商家堡內,即將上演的竟是胡苗兩家恩怨之外的另一場正義裁決。那聲音如同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帶來無儘的震撼,讓每個人的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父親與苗人鳳即將公平對決,他不願以不義之勝汙其名聲。而你,商劍鳴,卻在苗人鳳無暇他顧之際,行此卑劣之事。此仇,我胡斐代苗人鳳而報,以保比武之純粹,讓我父親能安心一戰。“胡斐言辭懇切,正氣凜然,每一字一句都透露著對正義的堅持與對父輩榮譽的扞衛。他的話語激昂有力,仿佛是正義的宣言,在這空曠的庭院中回蕩,衝擊著每個人的心靈。
此番對話,不僅揭露了隱藏的罪惡,更彰顯了江湖中正義不滅的精神。胡斐的出現,無疑為這場恩怨糾葛增添了一抹不同尋常的色彩。那色彩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黑暗中的角落,讓人們看到了希望和光明。
在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較量中,原本應是冷酷無情的殺戮,卻因一方出人意料的慈悲之心而顯得複雜異常。胡斐,麵對商家滿門被滅的血海深仇,竟在緊要關頭提出了一個看似寬宏實則嚴峻的提議:僅誅男丁,饒恕女眷。此舉雖顯仁慈,卻也深刻揭示了其內心對於正義與複仇尺度的獨特考量。那考量如同一場內心的掙紮,在慈悲與仇恨之間徘徊,讓他的形象更加高大而深沉。
麵對如此提議,商劍鳴,作為這一悲劇的間接製造者,竟一時語塞,無從反駁,仿佛所有的辯解都在這一刻失去了力量。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如同被困在陷阱中的野獸,徒勞地掙紮著。然而,深知對方不會輕易就範的胡斐,早已做好了應對一切變故的準備。他的身姿挺拔,如同即將出征的戰士,充滿了決心和勇氣,那堅定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礙。
隨著“看招!”二字響徹雲霄,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驟然爆發。商劍鳴孤注一擲,舍棄左手之刀,全力凝聚於右手,企圖以“水火相濟”之絕技反敗為勝。那動作迅猛而決絕,仿佛是最後的瘋狂,帶著不顧一切的決心。胡斐見狀,非但不懼,反而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他巧妙地利用對手遺棄的兵刃,與之針鋒相對,展現出了超凡的武藝與應變能力。那興奮的光芒如同燃燒的火焰,顯示出他對戰鬥的渴望和自信,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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