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難以名狀的惡臭,混雜著刺鼻的香港腳氣息與腐敗雞蛋的惡臭,猛然間侵襲了感官,仿佛能瞬間剝奪人的神誌,多嗅片刻,足以令人心生絕望,質疑世間一切美好。那股令人作嘔的惡臭,猶如一張無形且黏稠的惡瘴,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它不僅僅是一種單純的氣味,更像是一種具有實質形態的邪惡力量,毫不留情地衝擊著人們的鼻腔和咽喉,仿佛要將人的靈魂從身體裡生生拖拽出來。每一絲這可怕的氣息,都好似帶著尖銳且惡毒的獠牙,瘋狂地撕咬著人們的嗅覺防線,無情地突破著人們的心理底線。這味道不僅刺鼻得讓人幾近昏厥,更有一種深入骨髓、腐蝕心靈的腐臭,仿佛是從地獄最深處的汙沼中洶湧而出的惡潮,讓人的胃裡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不斷地翻騰、攪動,恨不得將五臟六腑都一並嘔吐出來。
“華輝,你這卑鄙之徒!”陳池心中暗罵,眼前彌漫的青綠色煙霧,即便無毒,也足以令人退避三舍。那煙霧如同一群張牙舞爪、肆意狂舞的綠色妖魔,以一種詭異且不可阻擋的態勢在空氣中扭動、蔓延、膨脹。它們似乎懷揣著無儘的惡意,企圖將整個世界都吞噬在這令人毛骨悚然的混沌之中。而盜匪們那狼狽逃竄的身影,更是無聲卻又有力地證實了這一切的險惡與恐怖。他們的咳嗽聲此起彼伏,那聲音猶如一連串急促而慌亂的連珠炮響,震耳欲聾。淚水與恐懼在他們的臉上肆意交織,他們的步伐踉蹌而錯亂,每一步都充滿了絕望和無助。稍有不慎,他們便如同被狂風驟雨擊倒的枯草,癱倒在地,四肢不受控製地抽搐著,那模樣宛如遭受了世間最殘酷的無妄之災。那些盜匪們,原本囂張跋扈的氣焰在這一刻被這突如其來的災難徹底撲滅,他們的麵容扭曲得如同被惡魔肆意揉捏的破布娃娃,眼神中原本的凶光被無儘的絕望和無助所取代,仿佛是被命運無情捉弄、拋棄的可憐蟲,在這突如其來的災難麵前毫無還手之力。
此刻,陳池深知,這正是華輝口中的“機會”。儘管個人恩怨在心頭沉重如山,但在這生死攸關的緊要時刻,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理智與策略。那堅定的反殺決心在他心中如熊熊烈火燃燒,他強忍著那幾乎令人窒息的惡臭和不適,以令人驚歎的速度展開行動。他緊緊地屏住呼吸,仿佛稍有不慎,那致命的惡臭就會如惡魔的觸手一般鑽進他的身體。隨後,他迅速地從腰間解下水囊,將其中珍貴的清水毫不猶豫地傾瀉在頭巾之上。他用那浸濕的頭巾緊緊捂住口鼻,那模樣猶如一位即將衝入敵陣、視死如歸的勇士,雙手緊緊握著那根寄托著希望與力量的棍棒,毫不猶豫、毅著決然地衝入那一片混亂與混沌之中。陳池的身影在那彌漫的煙霧中若隱若現,他的步伐堅定而沉穩,每一步都如同戰鼓的重錘,在這混亂的戰場上敲打出決然的勇氣和無畏的決心。
盜匪們已然陷入了徹底的混亂,對於陳池而言,這無疑是天賜的最佳時機。他無需耗費精力去刻意尋找目標,隻需冷靜地等待時機的降臨。一旦有盜匪因混亂而倒下,他便毫不猶豫地揮動手中的棍棒,每一次擊打都精準且致命,那清脆的聲響如同夏日裡擊碎熟透西瓜的乾脆之音,令人不寒而栗。那根棍棒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一道奪命的閃電,每一次揮舞都帶著淩厲的風聲和死亡的氣息,瞬間將敵人置於萬劫不複的死地。
在陳池與華輝的精心布局之下,十幾名盜匪如同被收割的麥穗,逐一倒下,幾乎無一幸免。然而,勝利的曙光初現,卻並未讓陳池有絲毫的懈怠與放鬆。那不斷蔓延的毒煙如同一頭貪婪的巨獸,無情地壓迫著他,讓他倍感壓力與痛苦。毒煙對他的喉嚨和眼睛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帶來的疼痛猶如無數根尖銳的細針深深刺入,難以忍受。但他深知,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絕不能有絲毫的鬆懈和破綻。他隻能竭儘全力保持高度的警惕,儘量減少呼吸的頻率,不讓那致命的毒煙有絲毫可乘之機,同時時刻準備著應對可能來自暗處的致命威脅。那毒煙如同無數條惡毒且狡猾的小蛇,拚命地尋找著他防禦的漏洞,試圖侵蝕他的意誌和力量。
霍元龍,這位在江湖上名震一方的土匪頭子,自戰鬥伊始便如同鬼魅般銷聲匿跡。但陳池深知,此人的狡猾與狠辣遠超常人,絕不可能輕易放棄。他堅信,霍元龍一定正潛伏在某個不為人知的陰暗角落,如同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耐心地尋找著給予自己致命一擊的絕佳機會。畢竟,“神刀震關西”的名號絕非浪得虛名,陳池清楚地知道,對方若要取他的首級,恐怕並不會比擊斃那些普通的盜匪更為艱難。這種認知如同一塊沉重的巨石,時刻壓在陳池的心頭,讓他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致。哪怕是最細微的風吹草動,都能讓他瞬間進入高度戒備的狀態。
隨著毒煙愈發濃烈,陳池不得不頻繁地揉搓雙眼,試圖緩解那幾乎讓他失明的強烈刺激。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時刻,一股陰冷至極的氣息如幽靈般自他的背後悄然襲來。他的心中陡然一凜,身體的本能反應讓他瞬間揮棍回防。隻聽一聲清脆而響亮的金屬交擊之聲在空氣中炸裂開來,他暗自慶幸,正是這刹那間的警覺,讓他成功地躲過了那可能瞬間奪走他性命的致命一擊。在那一瞬間,他的心跳仿佛驟然停止,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瞬間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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