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上的種種新奇事物,吃喝玩樂,算是應有儘有,直教新入夥的好漢流連忘返。
似史文恭、唐斌、楊溫等人,都知曉如此梁山在劉玄的領導下,早晚定成大事,無不儘心為劉玄效力。
而寧死不降的韓存保、王煥等人,梁山在他們眼裡也是彆有一番天地。
如今的梁山礦場勞工已經不缺了,多的是人乾,後被俘虜上山的官兵,大多是被杜遷安排去給百姓建屋搬家,搭橋修路,開墾荒地,建設各種利民事項。
王煥和韓存保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的同僚中楊溫、王開等人也已經入夥梁山。
杜遷也算是鍛煉出來了,看在楊溫等人的麵子,沒有太過為難二人。
隻將二人分配在一起,專門去開墾土地,以待種糧。
王煥是貧苦出身,雖然做過高位,但年少時也苦過,種地這種事根本難不倒他。
可韓存保就不一樣了,他的經曆是很豐富,偏偏種地方麵,他是真沒有接觸過。
才乾了兩三天,韓存保感覺自己的雙腿雙手都快不屬於自己了。
這種地開荒,怎得比他練武還累呢?
不過看著一旁的老將軍王煥乾得十分帶勁,手中鋤頭揮舞的好似大刀般虎虎生風,韓存保也不想落後,他可不想被一個老人給蓋過了,那樣太丟臉。
負責管理和帶領他們這一隊開墾的老張頭,雖然才年過三十,但多年的風霜苦楚,已經使得他外表看著就是一個六七十的老人了,不然旁人也不會喚他作老張頭。
老張頭知曉二人有相識的在山上作頭領,趁著午休時,他來到二人身旁,詢問道。
“二位好漢,俺看你們也是個有本事,咋就不也上山坐上一把交椅,反而還和俺們在這地裡刨食哩?”
韓存保對於投奔劉玄沒有什麼惡意,隻是念及韓家,才不敢投奔劉玄罷了。
聽到老張頭的問話,韓存保還是頗有禮數的答道。
“隊長說笑了,我們不過是垂老之人,無甚本事的,能夠保得性命,已是深感大恩。”
王煥則是沉默不言,他已經有些看不懂這個世道了。
梁山和大宋,孰好孰壞,他真的是分不清。
老張頭也就是隨口一問,隻是為了打開一個話匣子而已,二人賣力的表現,他是看在眼中的。
對於真出力的人,老張頭還是蠻欣賞的。
且老張頭早有杜遷吩咐,要將梁山對百姓的好,儘數傳播給俘虜上山的官兵聽,以此感化俘虜,教他們識得誰才是真正能夠給天下百姓帶來安寧生活的人。
當時和韓存保搭上話後,老張頭便開始將自己對梁山的理解裝作聊家常一般儘數說出,話裡話外都是劉玄仁義,梁山恩德,好過大宋朝廷千百倍。
總結下來便是能夠在梁山治下生活的百姓,才是不算白在世上活一遭。
聽著老張頭那發自肺腑的話語,韓存保倒是不在乎,畢竟世道如何,他早就有所體會了,若不是他投奔劉玄會導致韓家被牽連,他早就轉身入夥了。
老將軍王煥心中的愁緒卻是愈發多了。
他忠於趙宋,可趙家朝廷將百姓視如豬狗,絲毫沒有一分憐憫之意,縱容貪官汙吏橫行霸道,累害世道,致使天下盜賊四起,甚至連他早年都是被貪官逼上山去,落草為寇。
若不是他心懷大義,時常念有父母教誨,他也不會詔安朝廷。
可朝廷近些年來,朝政愈發混亂,官員愈發不堪,官家也是昏庸無度,隻會苛責百姓,使得天下各方禍亂四起。
自他反正,趙宋朝廷根本沒有轉好的跡象啊!
似這般不得民心的朝廷,真的還值得他去效忠嗎?
王煥越是思考,就覺得腦袋越是腫大,索性不再休息,起身就提著鋤頭繼續去翻地了。
見老將軍如此模樣,韓存保歎了一聲,他是十分佩服王煥的,可如何勸解,他也是束手無策。
望著王煥的背影,韓存保仿佛看見了大宋即將落幕的預兆,心中亦難免有了一絲苦澀。
老張頭看不懂王煥的舉動,想叫王煥先休息一陣,可卻被韓存保攔住。
“隊長,各人有各人的難處,王老丈心中自有苦楚,還是讓他去吧。”
聞言,老張頭若有所思歎了一聲。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韓存保和王煥都是屬於被俘虜的勞工,辛苦一天後,自然要回到營地中。
梁山各地都修建有不少專門供勞工休息的營地,而修建的人,便是前番被擒捉上山的官兵,也算是自產自銷了。
劉玄在夥食上沒有苛刻勞工,存的便是將他們轉化為梁山中人,因此自然在精神改造上會有所安排。
訴苦大會,就是讓那些勞工上台將自己所受過的苦講述給眾人聽,激發出眾人心中那股不甘受趙宋朝廷奴役的心氣。
這是老手段了,但凡是個在紅旗下長大的穿越重生者都會。
劉玄閱讀過無數網文,訴苦大會這種利器,他當然沒有錯過,早就在梁山上貫徹實施,取得的效果也是十分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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