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六郡,芒碭山,葉卓群這個時候就藏身在裡麵。
此事說來話長,且待從頭細細講來。彼時,葉卓群慘遭端木延無情拋棄,緊接著又陷入了黃征大軍窮追不舍的絕境。一路逃亡,曆經千辛萬苦,當他們滿心歡喜地以為終於成功逃脫,準備折返贛南道時,誰曾想,變故突生!隻見那幽深靜謐的山穀之中,突然間塵土飛揚、喊殺聲震天,一隊剽悍無比的騎兵猶如鬼魅般驟然殺出。
為首一人,身材高大威猛,足有八尺之軀。他長得豹頭環眼,目光銳利如電;燕頷虎須,威風凜凜不可一世。其聲音更是如同巨雷炸響,震耳欲聾;氣勢恰似奔騰駿馬,銳不可當。此人正是端木延麾下赫赫有名的大將——張複德!
隻聽張複德高聲喊道:“葉兄啊,在此處攔截諸位實非吾之本意,奈何軍令如山難以違抗,還望多多見諒!”言罷,那張複德毫不遲疑,舞動著手中寒光閃閃的長矛,如猛虎下山一般朝著葉卓群等人猛撲過來。與此同時,他身後的眾多軍士亦齊聲高呼,喊殺聲響徹雲霄,伴隨著滾滾馬蹄聲,以排山倒海之勢洶湧衝殺而來。
儘管葉卓群身邊的部下拚死抵抗,奮力保護著他突出重圍,但終究寡不敵眾。一番慘烈廝殺過後,原本的三千兵馬已是傷亡慘重,所剩者已不足兩千之數。
有道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就在葉卓群等人終於衝殺出來,想要歇一口氣時,就聽到那山坡背後一陣鑼鼓聲起,隨後一支兵馬便出現在那山坡之上。
為首之人長八尺餘、腰大十圍、容貌雄毅、勇力絕人,卻是端木延座下大將許顛是也。
卻說這許顛大喝一聲,提著一對紫金錘,這便衝將過來,雙錘揮舞,帶起一陣巨大的狂風,朝著葉卓群砸了下來。
葉卓群在這個時候也是深刻的意識到了,回贛南道的路已經走不通了。
最終,他手下的人跑的跑,死的死,而跟著他,一路顛沛流離來到了芒碭山之後,殺了山裡的山賊,搶了山寨之後,才算是落下腳來,最終活下來的不過三百多人罷了。
而現在,他們日常的生活物資也多是靠著劫掠一些富戶罷了,如今倒是和真正的山賊似乎也大差不差了。
“大哥。”現在回來的是葉卓群之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弟,也是他手下中如今最機靈的一個。
“贛南道那邊如何了?”葉卓群其實有些猜測,可是卻還是想聽他從口中說出來。
“大哥,贛南道在辦喪禮,國喪。”
“給誰辦的?”
“給您。”小弟的語氣略微的有些遲疑。
“這樣啊,也能理解。”葉卓群點了點頭,看起來並不意外。
“鎏金山莊選出了新的少莊主,是一個叫葉問天的。”那個小弟接著說道。
“是他啊,也不難理解。”葉卓群點了點頭,那個葉問天他可太熟悉了,莊主的親生兒子,和他這個身份不好的庶子不同,那可是鎏金山莊真正嫡傳的繼承人。
天分也不差,就是性格不太好,有點太傲氣了,甚至驕傲的有些愚蠢,換而言之就是個自大的sha嗶嗶嗶
反正葉卓群一向看不上他,不過到底是莊主的兒子,所以日常來說也會給幾分麵子。
“按照那邊的說法,說是為了補償您的為國捐軀,這個葉問天葉少莊主直接封了個定南侯,還是世襲罔替的爵位。”小弟接著說道。
“看起來我果然是死了啊。”葉卓群忽然笑出了聲,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原來這就是他的作用嗎?可能不管是對於贛南道的小朝廷那邊來說,還是對於鎏金山莊來說,一個死去的葉卓群更加有用,不是嗎?
“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葉卓群,我是芒碭山悍匪,無天。”笑過之後,葉卓群高聲宣布道。
秋收之後,大概是糧草足了,人吃飽了,心思也就多了,除了宣北笙那邊毫無動作之外,其他三個勢力都在調動兵馬,同時各個勢力之間,使臣來回的跑,人話鬼話說了一籮筐又一籮筐。
比如今天,太原府就迎來了,武魏尚帝魏清照的使臣,而且這一位可不簡單,魏清照最倚重的重臣,司馬琉璃親自到訪,李舞陽作為禮部尚書,如今也是負責接待這一位司馬琉璃。
說實話,其實不管是魏清照還是贛南道的小朝廷,對於河東道的這一位晉王都可以說是恨得隻咬牙,畢竟這一位趁著他們大舉進攻西川道的時候,趁著西川道空虛,摘了桃子,這和虎口奪食有什麼區彆,當然,他們認為他們是蓄勢待發的老虎就是了。
隻不過如今不管是上京城裡自己的那個兒子,還是東南道江陵城自己的那個弟弟,哪一個都不是簡單角色,威脅看起來暫時是要比這個連登基稱帝都不敢的晉王要大一些的。
況且,如今西川的情報也拿到了,這一位晉王殿下疑似是第六境無所境的存在,無所境的武者很麻煩,這一點隻要看那一位東臨劍仙就可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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