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想逃,下麵的白骨道人卻不給他機會。隻見李楓剛有逃跑的苗頭,他就打出一道法術,凝出一隻巨大骨手將李楓抓了下來。
“白骨道君饒命!”,被抓下來的李楓跪倒在地,麵色煞白,緊張之下竟然將白骨真人的道號喊了出來。
誰知白骨道人聽後卻來了興致,“你竟然認識本座?!”。如今李楓已換了肉體,他自然認不得。
李楓此刻那原本因似乎即將突破煉氣境而洋溢著的得意之色,如同被暴雨衝刷般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在吳何那滿臉不敢置信目光注視下,他猶如一隻喪家之犬一般,狼狽至極地緩緩爬到白骨道人麵前。
他強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結結巴巴地說道:“晚,晚輩確實曾經有幸到過中州,在那繁華之地,時常聽聞前輩您如雷貫耳的威名!想當年,前輩您意氣風發,大鬨那都城之時,在那萬千修士之中,如同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刃,硬生生地殺出了一條血路,那股威風凜凜的氣勢,至今仍令晚輩銘記在心啊……”。
李楓這一番極儘諂媚的馬屁,著實像是給白骨道人投下了一顆能讓其心情愉悅的小石子,白骨道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洪亮且暢快,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震散一般。李楓見狀,也趕忙跟著乾笑了幾聲,試圖以此來迎合白骨道人此刻的情緒。
然而,沒過多久,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清楚地感覺到,白骨道人的笑聲仿佛突然被一股冰冷的氣流截斷,那原本還帶著笑意的眼眸,此時卻變得如同寒冰一般,直入人心的陰冷目光直射向他,緊接著便是一聲充滿寒意的冷喝:“少和我套近乎!”那聲音宛如寒冬臘月裡的刺骨寒風,瞬間讓李楓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
白骨道人這聲冷喝震的李楓倒飛出來,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旁邊的吳何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連忙來到來到李楓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看著他們倆人的樣子,白骨道人卻生出了一股惡趣味。
他故作姿態道,“這樣吧,本座可以給你們一條生路。”,然而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但是你們兩個隻能活一個。”。
天真的吳何聽後剛露出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而李楓卻並沒有任何反應,他早已與白骨道人打過交道,自然知道他的脾性。
白骨道人那詭異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許久,仿佛帶著某種魔性,讓在場之人都不禁心頭一顫。
吳何此刻氣得簡直快要炸裂,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如同被激怒的雄獅,臉色也因憤怒而變得鐵青如鐵,血管似乎都要在臉上暴起。他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死死地盯著麵前的白骨道人,那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的眼神,透露出無儘的恨意。
他心中的悲憤如潮水般翻湧,理智幾乎被完全吞噬。就在他準備不顧一切地拔刀向麵前的白骨道人殺去之時,那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瞬間愣住。
低頭看去,一把鋒利的利劍猶如一條毒蛇,自他身後猛地貫穿了他的身軀,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
“師……師父!”,吳何用儘全身力氣艱難地吐出這一句,聲音中滿是絕望和痛苦。然而,李楓卻沒有絲毫的猶豫,仿佛早已下定決心,猛然將劍又狠狠地拔了出來,那劍身帶出的一抹血光,格外刺眼。
隨後,他麵無表情地來到白骨道人麵前,看都不看吳何一眼。
雙膝跪地,雙手恭敬地呈上那把沾滿鮮血的劍,示意自己已經按照白骨道人的要求做了。
吳何趴在地上,口中的鮮血如泉湧般不斷地湧出,浸濕了地麵。他眼神空洞地看著麵前的這一幕,心中的悲痛如萬箭穿心,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曾經朝夕相處、情深意重的師父李楓,為何會突然對他下此毒手,全然不顧這幾年他們之間的師徒情份,那深厚的情誼仿佛在這一刻瞬間崩塌,隻留下無儘的傷痛和疑惑在他心間蔓延開來,最後隨著他的瞳孔一起暗淡下去。
“哈哈,好好好,你倒是果斷,可以走了!”,白骨道人用手捋著下巴的胡須笑著看向李楓。
李楓不敢大意,轉身欲走。卻又聽到白骨道人的聲音從後方陰惻惻的傳來,“要快些了,不然等我追上了,豈不是又少了幾分樂趣!”。
李楓一頓,他就知道這白骨道人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了他。
然而以他的實力,想要不論怎麼逃都是徒勞的。身為結丹修士的白骨道人很快就可以追上他。
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哪怕是用所有人的命來換,也在所不惜!
想到這,李楓正了正心神拚命向神清山飛去。沒錯,他要用那裡所有的散修來做這替死鬼!
白骨道人卻並沒有立刻去追,而是大笑著向村中走去。在他看來一個小小的煉氣境修士怎麼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村中,“上蒼保偌吳何哥哥平安歸來!”,待在林府門前的少女還在雙手合十的虔誠禱告。
然而下一秒便見一片黑氣籠罩在了村子上空。少女的呼吸一滯,兩行清淚從眼中流出。她知道,她的吳何哥哥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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