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半夜了,家裡人等的這個著急啊,以為他在路上出啥事了呢。
徐老頭急的感覺嗓子眼兒發緊,老太太嘴角都急出火泡了。
徐老頭心想這要是三兒子一會還不回來,他就讓老二帶著一大家子先走,他自己留下等老三。
要是老三明早還不到家,他就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隨後他再去追隊伍。
徐老大彆看蔫吧不吱聲也不出頭,但是心裡是真疼弟弟啊,他三弟一直不回來,他在家裡是坐立不安的,好幾次實在是坐不住了,要出去找一找。
徐老頭不讓,他怕哥倆走兩岔去,那樣更是耽誤事。
徐老二乾脆就上了房,在房頂上望。
徐煥在屋裡跟小寶和丫丫一起吃了野菜窩窩頭。
新鮮的野菜味道在徐煥的嘴裡簡直是人間美味。
她小心翼翼的一小口一小口咀嚼著,細品著天然小麥的味道。
雖然裡麵還帶著點陳年糧食的黴味,徐煥也覺得很好,畢竟是久違的味道。
在前世末日的那幾年,她所在的避難所能吃的隻有罐頭,沒有蔬菜和主食。
肉罐頭吃多了,到最後嘴裡直發酸,再加上添加劑的澀味,越吃越不香,越吃越不想吃,讓人失去了食欲,吃它隻是單純的為了活著。
然而眼前手裡的隻有半個拳頭大小的、醜的要死的窩窩頭卻能吃出野菜的清甜味。
那股黴味不是說發黴了、壞了的味道,而是那種年頭久了不香甜、捂巴拉嘰的味兒,就是那種年頭久了的櫃子,一打開就有一股怪味兒。
但是對於舌頭來講似乎是喚醒了陳年的記憶。
就是這個窩窩頭吧,奶奶她們做的有點硬。
不是發麵的那種宣軟的,而是死麵的那種,杠杠硬,乾乾巴巴的。
奶奶說這樣的不容易壞,越放越硬,放三個月都沒事,最後乾巴的都能跟石頭似的。
趁著剛出鍋沒那麼硬,在家的人都趕緊先吃。
男的一人分兩個喝一口水,女人和孩子一人一個也是一口水。
不配水不行,吃著急了容易噎著。
徐煥問小寶:“你們能吃飽嗎?”
小寶搖搖頭,“姐,現在隻要是餓不死就行,哪裡還能想吃飽的事。”
丫丫也說:“姐,就算是以前,咱們家也隻是能吃個半飽,我都不知道吃飽了是啥感覺。”
徐煥搖搖頭,心想:可憐的孩子們啊~等姐姐來拯救你們吧。
轉而又想,自己會不會太盲目自信了,誰說現代人到了古代就能一路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