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邊走一邊說說她的悍匪計劃。
徐煥不緊不慢的說:“爺爺,你知道烽火戲諸侯嗎?”爺爺搖搖頭。
徐煥插著小腰,目視前方說:“那我就長話短說,咱們就來個烽火戲王員外!”
爺爺問:“咋戲?逗他玩?那憑啥讓他開心,得讓他哭才行。”
徐煥要被笑死了,跟她爺爺奶奶嘮嗑可真逗。
“不是逗他開心,是耍弄他。咱們不放火,放狼煙!”徐煥一句話出,全家都緊著往前走幾步跟上去問:“狼?狼煙?是啥?上哪整狼去啊?”
老百姓是談狼色變,煙不煙的不重要,有狼就不行。
徐煥轉過身,扶著她娘和老弟,一邊倒著走一邊解釋到: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跟狼沒關係,是邊關有一種狼蒿草,那種草燒起來煙特彆的大,後來慢慢的演變到用在烽火台上報信用的,所以叫狼煙。”
捎帶著還唱了兩句:“狼昂煙起一,江山北誒望!龍旗卷,馬啊長嘶,劍氣如嗚霜!”(能讀出調,嘿嘿……)
徐煥說:“這句唱詞就是講邊關戰場的樣子,裡麵就提到了狼煙。狼煙就是戰場的信號,火光是平安,濃煙就是危險。而且這煙能遮擋敵人的視線,有的煙還能讓人睜不開眼呼吸困難。”
徐田問:“那都是用啥弄的?”
徐煥說:“其實沒什麼特殊的東西,都是隨處可見的乾柴加上乾草、艾草、葦子等易燃的,配合一些半濕的柴火,如果再有點動物的糞便就更好了,或者一些桐油啊,樹脂之類的,那煙呼呼的往外冒,就會讓人以為著火了,嗆得在屋裡根本待不下去。”
她又轉頭對奶奶說:“奶奶呀,你要是能舍得,我用麵粉和白糖能製造出爆炸和更濃的黃煙,讓人睜不開眼的那種。你舍得不?”
徐老太太沒敢應聲,第一反應是不舍得。
徐田湊過來問:“閨女,宋童生教你這個乾嘛?他小子怎麼能不安好心?!”
徐煥被這句話差點噎死。
多虧她腦子好使,靈機一動,說:“哪裡是他教我的,那不是在講書裡麵有烽火戲諸侯的典故嘛,我也跟你們一樣好奇問這問那的,他就給我解釋了,我就記住了唄。都是書裡寫的,讓他們讀書人有點常識,就我說的麵粉爆炸,以後你們在用的時候可得離那個灶火遠一點,麵粉飄起來能引起爆炸,哐一聲,房蓋都給你炸飛了。”
徐煥不知道的是老徐家根本沒人見過爆炸,連煙花都沒見過,就聽彆人閒嘮嗑的時候說打雷劈倒了一棵樹,說是雷打得轟隆隆震耳朵,覺得厲害的了不得。
就這種見識的人,你跟他們說爆炸,他們根本腦子裡麵沒有畫麵,也就沒有危險意識。
但是對於徐煥形容的房蓋飛了,那是有畫麵的。
徐煥說房蓋飛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家的房子不是磚瓦房,是茅草房,木質結構,土坯牆,房頂是茅草鋪的,年年都得翻新好幾次房頂,要不然漏雨。
所以她才會說房頂炸飛,他們的房頂彆說炸了,風大點都能刮飛了。
眾人把這事過了過腦子,紛紛點頭說:“那是挺嚇人的,以後注意這事。”
老太太心裡這個糾結啊,能行嗎?不行的話豈不是浪費了本來就不多的糧食和那一包舍不得的糖。
徐煥還不知道這裡可沒有什麼綿白糖白砂糖的,隻有紅糖。
不過,也是一樣用,它主要是助燃劑嘛,打輔助的。
重點是麵粉,就算是粗麵也沒關係,主要是能飄灑起來,飄灑的粉末遇到明火就會爆炸,爆炸程度取決於粉末的多少,這個度把握不好也是能傷人的。
粉末一出手,房蓋就沒有!
徐老三聽明白了,“閨女,到時候咱們是不是用煙和你說的爆炸把裡麵的人都嚇唬跑,然後我們進去拿東西?”
徐煥點頭,是這樣的,這就跟林子裡抓野兔是一樣的,給兔子洞裡點上乾草,那兔子受不了自己就跑出來了。
到時候咱們在門口挖個大坑,跑出來一個掉裡麵一個,然後咱們的人在大坑邊上看著,有爬上來的就一腳再給他踹下去,臨走前拆點門板子蓋上,悶不死他們,也能防止他們跑出去送信。
徐煥看他們聽懂了,繼續說:“咱們現在一邊走一邊薅點乾草艾草葦子之類的,編成捆,不用太粗,有大腿那麼粗就夠了,再順手撿點乾柴和半濕的插裡麵。再順手砍幾根竹子,我做煙霧彈用。”
徐老大是行動派,聽完這話就開始快走兩步,砍竹子去了。
大嬸嬸和二嬸嬸就沿著路邊薅草,抓吧抓吧就編成捆,特彆有速度。
徐煥見了連連豎起大拇指誇讚兩位嬸嬸。
徐煥喊大伯:“大伯,小心點,天黑路滑,注意安全。”
徐老大心裡暖啊,自己沒閨女,大侄女心疼自己這滋味頭一回感受到。
“對了,爹,那個莊子很大嗎?大概是什麼樣的布局你給我說說。”徐煥問。
徐田是唯一去過的人,他說:“莊子挺大的,有五畝地那麼大,那裡麵主要是種菜和倉庫,靠著圍牆邊有一排房子是給長工住的,外邊的三千畝莊稼也都是他們家的,王員外一家是不住在那的,但是有一個小院子是留給王員外的,他有時候會留宿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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