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煥正好看到一家比較大的醫館叫保安堂,哈哈,這裡的字倒是不難認,能猜個大概,要是讓她寫的話,那可就夠嗆了,繁體字本來就是隻認識不會寫,這還有好多不是繁體字的,應該屬於象形字,組合在一起還是能猜個大概。
所以徐煥在這裡應該屬於半個文盲。
保安堂這個名字起的好啊,讓她想起了小時候暑期檔必看的逆天絕美白娘子和呆頭呆腦蠢大夫的狗血電視劇裡麵開的就是保安堂醫館,在這能看到倒是多了一份親切感。
就它了。
徐煥拿著令牌也不用什麼爺爺和爹爹出麵了,有教他們做事的時間倒不如自己去了。
她跳下牛車,徑直走進了醫館。
“大夫,請問您這裡可以住院嗎?”徐煥進屋奔著櫃台裡的老者問道。
“可以,傷者可來了?”老者聲音蒼老而緩慢。
徐煥說:“那我叫人把她們背進來。”徐煥出了醫館立即指揮起來。
“大伯,你幫忙把楊弟弟背到醫館裡,大嬸嬸你幫著楊姐姐一起進來。”
徐大寶焦急的也跟了上去,在他爹後麵幫著托著楊廷恩。
“大家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安頓下他們就出來安頓你們。”徐煥對逃荒大隊的人說道。
老大夫安排了一個小藥童指引著他們去了後院。
讓徐煥沒有想到的是後院非常的大,在這裡上班的人也很多,看衣服帽子應該是分等級的。
像領路的這個小藥童年紀小,穿的是寬邊黑袖,深棕色的褂子戴著個圓頂深棕色的帽子,這就是跑腿的,穿的顏色都是耐臟的色兒。
院子裡還有一些年輕人,在分藥磨藥曬藥的,穿的則是寬邊灰袖,深藍色的褂子戴著四方頂的深藍色帽子,這就是藍領打工的。
而櫃台裡的老大夫穿的則是寬邊白袖,灰白色的褂子不戴帽子,隻有頭頂一個綁發髻的帶子配著一根簪子,再配上花白的頭發,倒是有了一份仙風道骨的氣質,一看就是個有水平的大夫。
小藥童把他們領到了二進院子裡說:“這裡就是我們外傷的住院,後麵是內傷的住院,後院的病患需要安靜休養,請不要隨意走動驚擾了後院的病患。”
聽這話也就是說後麵還有一進的院子,一共是三進的大院子,看來徐煥選的應該是相當於現代的三甲醫院了,還真是來對了。
小藥童領著他們進了一個單間說:“先把男病人放在這裡,女病人跟我去另一麵。”
瞧瞧,還是男女病房分開的,還挺人性化。
這裡的病房很多,前後好幾排,但也很小,就能放下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有一條小過道走人,隻給陪護的人配了一把躺椅,白天是折疊放在床下的,那意思就是隻能有一位家屬陪護。
看來來這裡看病的人可真不少啊。
小藥童跟他們介紹了茅房和廚房的位置之後,說了句“請稍等,大夫稍後就來就診”就離開了。
徐煥看這裡的生活用品也不全,想著應該儘快給置辦上,於是就先出去了,正好順便安頓逃荒大隊這些人。
徐煥風風火火的出了後院,跟櫃台裡的老大夫打聽了一下牙行的位置,她得先給這些人找個地方住,這麼滿大街的跟著晃悠可不行。
領著這麼老些人住客棧那得花多少錢呐,不如租個房子按天交房租,這樣多劃算,還顯得咱們做人地道。
就算是拿著令牌有人家何家買單,咱也不能太過分把人家當冤大頭宰吧。
這要是讓逃荒大隊的人來安排肯定想不到這一點,那指定聽燕鑠的話,住客棧吃飯店。
徐煥帶著大家直接去了牙行,還算好找,挨著個大茶樓有那麼一間門臉兒不大的鋪子。
大家夥現在就是完全不需要打聽徐煥你這是要乾啥呀?上哪去啊?還得走多久啊?根本沒人敢問,但凡想吱聲的,自己家人就有上來捂他嘴的,小聲說:“彆添亂,你大字不識啥也不懂亂問什麼?!跟著走就得了,咋那麼多事!”基本就是這樣處理的。
像李芳則是嫉妒風風火火的徐煥,嘴裡嘟嘟囔囔一路,各種挑刺,什麼步子邁得大了沒個姑娘樣,也不跟他們交代一下去乾啥目中無人,說話前不頷首沒禮貌,家裡有老人不先請示老人自己想咋說就咋說不孝順,……雲雲。
徐煥就是聽不著,要是聽著了一定會懟她:關你屁事!你家住海邊啊,咋管的那麼寬!鹽吃多了吧,看把你閒的!有本事你來?!自己啥也不是,挑彆人可能耐了!我要像你似的都走不出老家二裡地就得嘎了!切!
徐煥進牙行一番交涉,最後牙行的一個夥計給他們帶到了一個三進的房子那,遞上了鑰匙說:“姑娘,這是一個員外的房子,剛搬走正掛著賣呐,這是看在何家的麵子上,先租給你們幾天,裡麵的東西彆給弄壞了小心著些。”
徐煥應承下,接過了鑰匙,給大夥打開了門,讓他們進去,把鑰匙交給了奶奶。
徐煥沒時間進去瞧瞧,她還要去置辦點東西,就讓奶奶和她娘還有二伯二嬸安頓大家,然後帶著她爺爺和她爹一起出去大采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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