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銀海的麵色很難看,兩根手指撥弄著圓珠筆。他也數不清這是陳衛東第幾次進派出所了,不是說最近表現不錯嘛?怎麼又有案件牽扯到他?他咳了一聲,
“陳衛東,棉紡廠牛副廠長報案說他最近遭到一係列的攻擊都是你所為,你有什麼想說的。”
陳衛東此時比那些老江湖也不遑多讓,
“張警官,你們這個地方門檻子快讓我踢爛了。這的規矩我懂,拿證據說事。沒證據那就是汙蔑,你知道我學習時間多寶貴嗎?你說我打人我就打人了?誰看見了?”
張銀海被懟的有些生理不適,他調整了一下呼吸,
“陳衛東,你端正一下你的態度。我們現在是調查,並未給你定罪。所以請你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有抵觸情緒。”
“說啥?我今天下午去棉紡廠給我媽報銷醫藥費,牛興邦不給我簽字還損了我一頓。人家是大廠長,老牛逼了。我一個小老百姓,要不來錢我就回家了。有啥問題?
還有,我想問問,他在辦公室裡說的,我媽挨打就是活該,國家沒義務賠償我媽!那牛興邦是咋回事?他挨打為啥廠子給報銷?你們去調查一下,棉紡廠誰不知道他看病從來都是廠子給拿錢。”
張銀海拍了一下桌子,
“交代你自己的問題,彆扯東扯西的。”
“我沒啥可交代的了,今天下午我出了棉紡廠就回家了,沒在那附近逗留,你可以去門衛那調查。”
張銀海緩和了一下語氣,
“陳衛東,這件事先放一邊。我再和你說另一件事,最近我市接連出現兩起婦女被侵害致死的案件。這兩人個女人都很年輕,都不到二十歲,都是下夜班回家的途中被害的。
按照上級部署,對轄區內一切有不良記錄的人員進行調查,留取生物樣本,報備最近一個月的行動軌跡。我希望你積極配合。
陳衛東忽然想起來了,上輩子確實有這麼一個驚天大案。才死兩個人嗎?不對呀,前一世官方報道的全省遇難者有三十二人。這起案件轟動了全世界,連西方的新聞都報道了。
可惜的是上輩子一直到陳衛東死都沒看見抓住凶手的新聞。這個凶手極其殘忍,下手目標都是單身走夜路的年輕女性。被打暈後托至無人處勒死,
無論是遇害者生前還是死後都不會被凶手侵犯,凶手的目的是割取受害人的雙乳和會陰。沒想到這輩子又碰到這件事了,陳衛東的腦子在飛速的運轉著,
要不要幫一下這幫警察?上輩子這個案件受到了極高的關注度,案發地點他記得很多,但是順序記不清了。給指出幾個案發地點倒是可以,萬一警方懷疑到他身上怎麼?
陳衛東搖搖頭,這輩子他要乾的事太多了,他不能在無關的事上浪費太多時間。他和張銀海表示會積極配合警方的調查取證,如果牛廠長能拿出什麼有力證據的話他會願意配合警方。
連根毛也沒審出來的張警官隻能把陳衛東放了。最近他們的壓力很大,白岩市這種地方丟個東西就算大事了,連著出了兩起命案,省廳那邊已經把責任明確到了個人,限期破案。
一個頭兩個大張銀海麵前一黑,他抬頭一看,陳衛東這臭小子怎麼又回來了!陳衛東的表情有些猶疑。在張銀海疑惑的眼神下,青年拿出鋼筆在牆上的地圖裡畫了一個圈。
張銀海氣的胡子翹起老高,問陳衛東為什麼要在地圖上亂塗亂畫,簡直是不可理喻。陳衛東一句解釋也沒有,一九八一年的中元節這天會發生一起命案,希望警方能救這姑娘,
但是陳衛東知道,他必須用幾個姑娘的性命來證明自己的正確定,還得找個挑不出明顯毛病的說法,這樣警方才能按他前世的記憶提前部署,說不定能抓住這個歹徒。
第二天的報紙上終於登載了這起驚天大案,白岩市的老百姓都人心惶惶。特彆是家裡有女孩的都很害怕,不是迫不得已晚上絕不出去。非得出去的也由家裡的男性陪同。
在醫院裡養病的牛興邦此時心裡不安穩,雖然派出所把陳衛東放了,但是他敢十分肯定這一陣子打他的人就是陳衛東這小子。下手真狠啊,他現在腦袋上一個好地方都沒有。
他想帶個頭盔出門,又怕被人笑話,最近關於他的傳言太多了。上級領導已經多次批評了他的工作方式方法,棉紡廠職工對他也是多有怨言,特彆是這一陣他連續被襲擊的事件,多數人都說這是惡有惡報。
牛興邦已經接到通知,傷好出院後紡工局領導要找他談話。這次可能要出大事,該怎麼把這關過了呢?你等著吧,等過了這一關他一定要把那個楊慧踢出棉紡廠,不然難解心頭之恨。
牛興邦頂著被包了七八層的腦袋到醫院走廊裡去抽煙,天氣已經由盛夏轉為初秋,這個時候的北方最好看。剛點燃一根煙的牛廠長忽然看見地上有一張兩角錢的紙幣,人性使然他彎腰去撿,
就在這一刹那間,走廊儘頭的窗戶發出一聲脆響。一個硬物擊穿玻璃打在牛興邦的身後。牛興邦的後腦雖然隔著紗布,依然能感受到那物打來的力度。
身後的牆上被砸出了一個坑,早已蹲下的牛廠長直愣愣的看著不遠處地上不停旋轉的一個鋼管接頭。如果自己不撿錢的話,現在這個東西應該是擊中了他的太陽穴。
牛興邦不敢向外看,更不敢去找是誰打的,他怕了,他終於怕了。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他爬著離開了走廊,即使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在意,什麼也沒有命重要。
楊慧在醫院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她的腿已經基本愈合,住拐的情況下已經能自己行走。今天他就要出院了,想起來鐵家他有點心寒。那個名義上是她丈夫的人隻來醫院看過他一次,而且還拿走了她五塊錢。
照顧她的大姐今天也是最後一天,楊慧還有點舍不得。大姐也是很喜歡性格隨和的楊慧,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一個腦袋被紗布裹了好幾層的怪人衝進了病房。
楊慧嚇了一跳,想往後躲。不成想那怪人上前一把抓住楊慧的手,
“楊師傅,對不起,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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