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嘴裡不乾不淨的,
“想必這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著壯漢就要一巴掌扇在楊慧臉上。楊慧把眼睛一閉,這巴掌想必是躲不過去了。壯漢的臉上露出凶狠之色,但是轉即腹部傳來一股劇痛,倒飛了出去,
砸倒了三個人之後壯漢才落地,哇的一口把早上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在場之人大駭,一個高大的青年出現在楊慧身邊。他目光冷凝著眾人,如俯視螻蟻。
楊慧一把拉住兒子,
“衛東,鐵家自己的事,和咱們沒關係,彆摻和。”
陳衛東點點頭,上前兩步,
“你們和鐵家人的恩怨我們不管,但是彆來招惹我。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母親出手,他,”
陳衛東用手指了一下滿地打滾的壯漢,
“罪有應得。”
說完青年扶著母親就要進屋,身後一個痞裡痞氣的青年大吼一聲。他是女孩家附近的混混,是被女孩父母花五塊錢雇來的,被打倒的那個壯漢也和他是一夥的,
自己人吃了虧又丟了麵子,哪能就此罷休?他大吼一聲舉著板鍬就朝陳衛東頭頂砸了過來,他用的是把人打死的力氣。
想法挺好,但結果與願望差距太大。誰也沒看清到底是咋回事,舉鍬這位大哥就飛出了鐵家的院子,重重的砸在院外一個手推車上。
在場之人齊齊後退一步,沒想到遇見這種情況。被花錢雇來的這些人心中都萌生了退意,此時鐵成彎著的腰往起直了直,
“衛東,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發那麼大脾氣乾嘛?你看看這整的”
此時鐵成想要狐假虎威,仗著陳衛東的武力值占據主場地位。陳衛東啥沒見過,才不願意給鐵成長那個臉呢。他把楊慧送回了屋子後去而複返,
“你們這幫人好像腦子不好使。我再說一次,鐵家的事和我們沒關係,你們隨便廝殺,彆來招惹我就行。”
女方家主事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她喉嚨間滾動了一下。眼下這個局麵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心想帶著這麼多人來一定能鎮住場子,哪成想出了陳衛東這麼個貨,
好在他宣稱不插手此事,中年婦女清了清嗓子,
“既然是場誤會那咱們就繼續。姓鄭的,彆以為有人給你們撐腰,小兄弟說了,人家不管。你趕緊的給句痛快話,要不拿錢,那不進局子,我可沒時間在這和你耗著。”
鄭向麗的臉被打的通紅,她用腳尖踢了一下鐵成,想讓鐵成拿主意。鐵成這時候也是懵逼狀態,彆說讓他拿出五千塊錢,五十塊他都拿不出來,
但是兒子鄭毅偉可是他的心頭肉,未來還指望他養老呢。鐵成顫顫巍巍硬著頭皮走出來,此時他左眼已經腫了起來,剛才被這幫人給打的。
他走到中年婦女麵前,
“大姐,哦不,大妹子,你看你家能不能少要點?”
中年婦女滿臉橫肉,
“媽的,少要點是多少?”
鐵成伸出一隻手,用蚊子叫的音量說了一句,
“五百行不行”
中年婦女一聽這個數,嘴角上揚,然後她一閃身。本來就緊張的鐵成把注意力全放在婦女身上,沒成想一隻大腳朝他麵門踹過來,他後翻了兩圈才停下。
屋門口的鐵老太看見兒子挨打就不乾了,開始罵罵咧咧。鐵老太仗著歲數大了,以為沒人敢動她,此時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走過去就把她薅了起來,
但是這女人沒莽撞,他偷瞄了一眼離得很遠的陳衛東,青年把臉扭到一邊。女人心裡有數,照著鐵老太的臉上甩了十多個大逼兜,假牙都打飛了。
鄰居們都站在院子外麵的高處看著鐵家的熱鬨,陳衛東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母親的屋子門口,好像是門神。鄰居們這才意識到,彆說什麼有出息沒出息,生兒子和生女兒絕對不一樣。
鐵成和鄭毅偉都被打的夠嗆,鄭向麗因為是個女人,所以隻是臉上挨了幾巴掌。中年婦女算是看明白了,打死鐵家人也無濟於事,這家人根本沒有錢。
她一揮手,
“撤,上公安局報案,讓這小子吃槍子。”
鄭毅偉哀嚎一聲撲倒在鐵成麵前,
“爸,你想想辦法,我不想死。”
鄭向麗這時候也撲過來,三個人抱成一團。陳衛東看著三個人有些感歎,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家人。母親不應該陷在這個家裡。
鐵成到底是個男人,此時他止住了哭聲,然後他跪爬著往陳衛東的方向而來。陳衛東早就有思想準備,所以他不閃不躲。
鐵成越過陳衛東推開楊慧的屋門,
“孩子他娘,求你了,再幫幫我一次。我鐵成發誓,下半輩子給你當牛做馬償還。你總不能看著毅偉被拉去槍斃吧?”
青年還是那麼站著,一動不動。這是母親和繼父兩個人的事,需要母親自己決斷。屋裡傳出了楊慧的聲音,
“當牛做馬就不必了,我用不著你這麼大的牲口。你跪我沒用,你看我像能拿出五千塊錢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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