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在陳祥的腦子裡處理了十多秒才有了反應,他猛的撲向眼前這個戴著孫悟空麵具的人。想要掐死對方的雙手停滯在空中,離陳衛東的脖子僅有一寸遠。
鐵鏈被抻的筆直筆直,陳祥的臉色因為窒息變的紅紫。青年搖搖頭,
“你不會蠢到以為我是乾的吧?除了你那個生物學父親,還有誰有這樣的手筆?”
陳祥聞言後雙臂緩緩放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知道,世界上最愛他的那個人去了。按照麵前之人的說法,分明是母親死於大火之前,火災隻是為了毀屍滅跡。
陳衛東不是來落井下石的,告訴完陳祥這個消息他就走了。誰的親人不是人?療養院裡那些姑娘又是誰的家人?又是誰的女兒?
第二天早上的白岩市天氣異常的晴朗,偶爾掉落的白樺樹葉子提醒著人們秋天悄然而至。通往市府的路上,一輛紅旗轎車穩健的前行著。
市長章伯雄用手指捏著眉心,昨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秘書碎碎念著今天的日程,
“領導,上午九點常委會。十點半有一個市政關於南城地塊規劃的聽證會。下午”
就在此時,一聲尖銳的刹車聲引來的路人們的關注。慣性的作用讓章伯雄一下子撞到了前排的座椅。秘書的眼鏡被撞飛了,他推開車門沒好氣的指著突然出現在車前麵的人,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沒看見汽車嗎?瞎了嗎?知道車上坐著什麼人嗎?”
“小方,你好好說話。態度怎麼這麼惡劣?”
聽見領導的訓斥,小方才收斂了市長大秘的官威。他和攔路的人說了幾句話後就走回了轎車,
“領導,這個人指名道姓說是要找您。我問他是誰他也不說,他說您一看便知。”
章伯雄一笑,
“哦?那看來是認識我啊?”
說著章伯雄走下轎車來到車前,攔車之人穿著十分不起眼,穿著這個年代非常普通的仿軍乾服。帽子壓得很低,還戴著口罩。
沒等章伯雄開口,此人上前一步。秘書馬上擋在章伯雄麵前,
“你要乾什麼?”
青年摘下口罩,
“章伯伯,是我,陳衛東。想要和你說幾句話,方便嗎?”
章伯雄推開秘書後大笑,
“原來是小陳同學啊,好久不見了。你說你,參加完高考之後也不來給我報個信,考上哪所大學了?”
青年沒有回應長者的問話,他必須減少自己暴露在公共場合的時間,
“章伯伯,我有一件十分機密的事,隻能說給你聽。我需要半個小時。”
章伯雄最開始懷疑陳衛東是高考成績不理想,想要找他走個後門。所以他的臉色也平靜了下來,
“小陳啊,你是個好小夥子,我看好你。這人世間的路沒有一帆風順的”
陳衛東看老爺子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他左右環視了一下,已經有很多好奇的人把目光投射到他這邊來。青年一時心急就握住了章伯雄的手,
“章伯伯,章市長,不是我自己的事,我隻要十分鐘,關乎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