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所有接站的領導們又都緊張了起來,這是要乾嘛?要處理誰嗎?那也不用把全省好幾百個領導官員全叫來啊。這時候有幾個特彆的人,心裡像打鼓一般。
現在請假?這不是欲蓋彌彰嗎?越這個時候越不能搞特殊,心裡有鬼這幫人都是把心一橫,他們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
一個多小時以後,秘書長把一份不能列席會議的人員名單送到了省委禮堂休息室門外。警衛敲了敲門,伍老秘書出來把名單拿進休息室。
兩個小時以後伍老第一個走進了省委禮堂會場,緊隨其後的是梁榮卿等人。伍老用手壓了壓會場的掌聲,主席台上眾人各就各位。伍老用手指輕敲了幾下麵前的話筒,
“各位慶春省的同誌們,我想今天的會議進程一定是不愉快的,甚至會讓某些人堵心,糟心。但是沒辦法,誰讓在場的某些人已經變成了畜生。
我們是什麼人?你們自己說?當年麵對黨旗舉起右手的初心還在嗎?當年勵精圖治以身許國的壯誌還在嗎?和你們某些人說這些我都嫌臟了我的嘴,
來人,把不能出席會議的那幾個人請進來。”
禮堂大門打開,逆著刺眼的陽光,四個戴著手銬的男人被武警押進會場。同時進來的還有幾十個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他們進來後馬上分散把守住整個會場。
會場中有人不淡定了,他們沒見過這個。紛紛有人站起來,準備有所動作,但是馬上又坐下了。因為他們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帶隊的軍官高喊
“所有人,聽從指揮,不再警告。”
伍老看現場已經被控製住了,他清了一下嗓子。
“現在,念到名字的,站起來。”
秘書拿過一張清單,
“省馬吉祥。”
不多時,一個和霜打的茄子一般的男人強撐著身子站起來。他雙腿抖動,有呈黃色液體從襠部滴落。兩個武警戰士走過去毫不客氣的把他拉出來押往前方。
這時有好多人的氣息開始紊亂了,他們急速的思考著對策,暫時他們還不敢肯定造成今天這個局麵的真正原因。但是,隨著更多的人被點到名字,
身上有屎,心裡有鬼的人終於知道,療養院的事暴露了,今天誰也彆想跑。現場已經有十多人被抓起來了,而且方式很特彆,戴手銬還不說,必須跪在地上。
其他不明就裡的乾部都覺有些過分了,多大的罪過也不能侮辱人格。此時一個六旬左右的男人站起來,高聲斷喝,
“他娘了,老子享受過了,夠本了。想要折磨老子,做夢去吧。”
說完他把手伸向自己的懷中,與此同時“砰”一聲槍響。五六半自動射出的子彈威力極大,男人的腦袋應聲炸開。周圍的人可遭了殃,被噴的滿身滿臉都是腦漿和鮮血。
人群中又有兩人不願意坐以待斃,起身就往門口跑。其實根本沒有希望能逃脫,隻不過是人性使然。“砰砰”又是兩聲槍響,
一個子彈穿胸而過,另一個打在後頸處,二人當場斃命。現在會場裡麵的人算是看明白了,今天這幫武警接到的是格殺勿論的命令。現場的人都把身子坐正,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台上的名字還沒叫完,伍老秘書念出了最後一個人姓名,
“白岩市,袁清波。”
台下哐當一聲響,武警戰士走過去把暈倒之人拖拽到前方。帶隊軍官看了一眼,轉身向主席台敬了個禮,
“報告首長,這個人臉色蒼白,嘴唇青紫。應該是犯了心臟病,請指示。”
伍老“哼”了一聲,
“叫大夫來,不準離開現場。這麼死便宜他了。”
這個會隻開了一個多小時,但是過程卻是驚心動魄。整個慶春的官場發生了大地震,當場打死三個不說,還抓起二十四個人。
最憋屈的是,發生了這麼大事,主席台上所有領導沒有任何解釋。最後伍老說了一句話,
“今天的事,到此為止。誰敢傳播出去,開除黨籍,開除公職,自己掂量辦吧。”
說完伍老大踏步的離開了會場,過了好一會梁榮卿和施瑞才想起來跟上去。在省賓館,兩個封疆大吏站在伍老的房間門口,他們是來聽宣判的。
從開會到現在也已經有四五個小時了,再怎麼樣這兩人也是執掌一方的大員。本省出了如此惡劣的刑事案件,他們倆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秘書推開房門,看了一眼門口的兩位大人,
“二位,請回吧。伍老的事已經辦完了。明早我們就啟程返京了。”
兩個人聽見秘書的話都是心裡一涼。這個時候最好的結果就是把兩人叫進去臭罵一頓,那說明這件事對自己的影響不大。就怕這種沒有話說,那真是沒有話說了。
兩個大乾部默默地轉身就要走,此時伍老的房間裡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小施,明早我要到曲靖的家裡去看看。他是我老部下的,突然離去,我心裡不好受。你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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