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岱坐在營帳內,手中緊握著那份詳細的報告,目光如炬地掃視著上麵的每一行字。
片刻之後,他猛地將報告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來,義憤填膺地說道:“哼!看起來這些個地主老財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緊接著,馬岱轉頭對著帳外大聲喊道:“來人呐!去把赫連城給我叫過來!”不多時,身材魁梧、一臉堅毅的赫連城快步走進營帳,抱拳施禮道:“將軍,您找末將?”
馬岱點了點頭,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地方,斬釘截鐵地說:“我們準備先進攻範家鎮的範家!就拿他家開刀!這範家平日裡魚肉鄉裡,欺壓百姓,無惡不作,此次定要讓他們知道我們革命軍的厲害!”
赫連城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高聲應道:“是!末將領命!”說完,他便轉身急匆匆地出去整軍準備出發。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革命軍營地已是一片忙碌景象。
士兵們早早地起來收拾行裝,檢查武器裝備。
隻見那一萬多名步兵身著統一的軍服,手持長槍大刀,步伐整齊;兩千名工兵則背著各種工具和器械,精神抖擻;而兩千名騎兵更是威風凜凜,胯下戰馬嘶鳴。
此外,還有跟隨在後的一萬多名負責押送糧草的輜重團隊伍,原本輜重團僅有兩千多人,但如今又加入了鳳翔城的一些自願前來幫忙的農夫,人數一下子突破了一萬人。
兩萬多大軍集結完畢後,浩浩蕩蕩地開始了行軍之旅。
馬岱騎著一匹高大的駿馬,立於中軍位置,放眼望去,隻見隊伍蜿蜒綿長,一眼看不到儘頭。
望著這支氣勢恢宏的大軍,馬岱的臉上不禁泛起紅光,心中滿是豪情壯誌。
經過半年時間的發展,革命軍已經積攢了將近七萬兵力。
雖然不敢保證這些新兵的戰鬥力有多強,但在這個動蕩不安的時期,各方勢力招募的軍隊大多也是如此。
而且,革命軍在士氣方麵絲毫不遜色於其他勢力。然而,與朝廷的正規軍相比,在裝備上還是存在一定的差距。不過,馬岱堅信,隻要全軍上下齊心協力,奮勇殺敵,就一定能夠克服重重困難,取得最終的勝利。
朝廷的兵馬可謂是兵強馬壯、甲胄精良,其軍備之完善程度絕非革命軍這個臨時拚湊起來的草台班子所能相提並論的。
且不說彆的,單說武器裝備方麵,朝廷的軍隊幾乎全員配備著先進的火槍,而反觀革命軍這邊,能夠擁有火槍這種新式武器的隊伍少之又少。
即便是在馬岱麾下,也唯有他的心腹愛將馬召所統領的警衛團才實現了全軍皆裝配火槍的目標。至於其他各個團隊,裝備火槍的比例竟然還不足總人數的五分之一,如此低下的裝備率著實令人感到無奈和沮喪。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儘管革命軍在硬件條件上遠遠落後於朝廷兵馬,但他們卻有著極高的精神風貌。
尤其是馬召所領導的警衛團,更是士氣高昂、鬥誌滿滿。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除了平日裡嚴格的訓練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警衛團每隔三天就能享用到一頓美味可口的肉食。要知道,在如今物資匱乏的情況下,能吃上肉可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
因此,整個革命軍當中,就數馬召的警衛團享受著最為優厚的待遇。
然而,這份優厚的待遇並不是那麼容易獲得的。對於其他團的士兵們來說,雖然對警衛團充滿了羨慕之情,但想要加入其中卻並非易事。
按照規定,隻有那些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之人,才有資格被選入警衛團。
這條鐵律自始至終都未曾改變過,它既是一種激勵,也是一種篩選,確保進入警衛團的每一名成員都是真正的勇士。
而就在此刻,鄔堡那高聳的城牆上,範家老太爺正瞪大雙眼,滿臉驚恐地望著眼前那一眼根本望不見儘頭的革命軍士卒。
他的心瞬間慌作一團亂麻,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
"家主啊,您看,這群反賊肯定是前來報複咱們啦!"一旁的護衛聲音顫抖著說道,同時緊張地站在城牆旁,透過那狹窄的凹處向外張望。
隻見那黑壓壓一片的大軍宛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無邊無際,令人膽寒。
確實如此,這次可真是名副其實的一望無際啊!整整一萬多名全副武裝、威風凜凜的戰兵,還有一萬多人的輜重兵,他們密密麻麻地分布開來,幾乎將這座塢堡的三麵圍得如同鐵桶一般,水泄不通。
將近三萬多人呐!放眼望去,隻見到處都是人頭攢動,如同一大片烏雲壓頂般朝著塢堡緩緩逼近。
那烏泱泱的人群所帶來的壓迫感,讓城牆上的每一個人都感到呼吸困難,心跳加速。
"這些該死的反賊,竟然真的敢對我們這些德高望重的地主豪強下手……"範家老太爺喃喃自語道,心中充滿了憤怒與恐懼。
自從那個名叫馬岱的家夥盤踞在千陽和隴縣以來,周邊的地主豪強們連同官府都想儘辦法去打探城外這支所謂革命軍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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