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4年5月的最後一天,天京城的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不安。洪秀全,這位曾經意氣風發、領導太平天國的天王,如今卻在病榻上掙紮。他的神誌突然清醒,那長久籠罩在他周圍的惡臭似乎也隨之一掃而空。他喚來了忠誠的將領李秀成,身邊站著的是他的兒子洪天貴福,這個被洪秀全暗示為繼他之後的二代天王。
洪秀全用微弱卻堅定的聲音對李秀成說:“你當初勸我離開天京城,非是我固執不願,而是我不敢。我不敢麵對離開這座城市的後果,不敢想象天國會因此分崩離析。如今,天京的命運已不再是我所能掌控。我將我的兒子,洪天貴福,交托給你。他的未來,天國的未來,就隨你帶他去何方吧。”
李秀成站在那裡,沉默不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無奈。他看著洪秀全,這位曾經英姿颯爽的領袖,如今卻如同風中殘燭,生命的火焰隨時可能熄滅。就在這時,洪秀全的脖子突然一歪,他的眼神再次變得空洞,整個人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李秀成知道,洪秀全的這一番話,可能是他最後的遺言。他感到肩上的擔子更重了,不僅要麵對天京城被圍的困境,還要照顧洪秀全的兒子,保護天國的未來。他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轉身離開,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前路多麼艱難,他都要守護好洪天貴福,為天國留下希望的火種。
李秀成已然洞悉西北有一股勢力如鬼魅般悄然滲透進來。
隻因他收到了一封信,這封信宛如一把鋒利的劍,無情地刺破了太平軍勝利的幻想,詳細闡述了他們必定失敗的諸多緣由。
信中更是如繁星般閃耀著許多先進的革命理論。
他李秀成對那位遠在西北的起義軍統領充滿了好奇,渴望與之相見,然而他卻如被禁錮的飛鳥,無法離開,因為他肩負著拯救太平軍的重任。
1864年6月,天京城內外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城內的莊稼鬱鬱蔥蔥,綠意盎然,仿佛是一片孤島上的綠洲,而城外卻是荒蕪一片,戰火的痕跡隨處可見。這樣的景象,既讓人感到一絲欣慰,又不禁讓人心生哀愁。
6月1日,這一天,天京城的天空似乎也變得陰沉。洪秀全,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太平天國領袖,經過多日的中毒煎熬,終於沒有等到上帝的再次眷顧。他在他那座超級豪華的宮殿裡,結束了他傳奇而動蕩的一生。
洪秀全的逝世,對天京城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的宮殿內,曾經充滿了奢華與繁華,如今卻隻剩下了死寂和哀傷。洪秀全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他的臉上沒有痛苦,似乎在最後的時刻,他終於找到了內心的平靜。
天京城的百姓們得知這個消息後,有的悲痛欲絕,有的沉默不語,有的則感到迷茫和不安。洪秀全的去世,不僅意味著一個時代的結束,更意味著天京城和太平天國未來的不確定性。在這個動蕩的時代,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
然而,生活還要繼續。天京城內的莊稼依然鬱鬱蔥蔥,它們不懂得人間的悲歡離合,隻是靜靜地生長,為這座飽經滄桑的城市帶來一絲生機。而天京城的百姓們,也將帶著對洪秀全的回憶,繼續他們的生活,麵對未知的未來。
洪秀全的死亡許多人都不知道,隻有天京內的一些高層,除此之外就是遠在西北的馬岱了。
天王病逝之後,天京城內是暗流湧動。
遠在鄭州的一處地界,一大批難民正在緩慢向西行走著,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
而在其中有一個包裹得和粽子一樣的女人。她身上的衣物層層疊疊,破舊且臟兮兮的,仿佛經曆了無數的風雨。她的頭發淩亂地散落在臉上,遮住了大部分麵容,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或許是因為寒冷,或許是因為恐懼。她的周圍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讓人不禁想要遠離。路過的人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但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冷漠和嫌棄,隻是默默地低著頭,一言不發。
他便是傅善祥。
他緣何出逃。
太平天國自廣西起兵,至定都天京,不過短短四年,這些農民領袖們便已然迷失了方向。
前方,當太平軍將士們於各地浴血搏殺之際,這些農民領袖們卻在加速地腐化沉淪。
自天王洪秀全至東、北、翼三王,皆在天京修築了奢華的王府。不僅如此,農民領袖亦大肆講究排場,出行時前簇後擁,侍從數以百計。
據傳東王有妻妾六十六人。即便如此,東王猶不滿足,持續尋覓更為貌美的女子。在此情形下,麵容姣好的傅善祥亦未能幸免。
借由權勢,楊秀清將美麗的傅善祥變為其囊中之物,長期將她據為己有。自此,傅善祥的工作與國家政事再無太大關聯,才女淪為“寶貝”,玉人化作尤物。
這使得傅善祥對這些太平軍領袖切齒痛恨。
此後,經周扶引薦,她順理成章地加入了另一個陣營,革命軍。
她究竟是如何從金陵出逃的呢?彼時,天京城內約有三十萬人,軍隊有十萬人。李秀成為緩解糧食壓力,逐步將城內的婦孺放出城去,她也混了進去。
此乃高明之舉,曾國藩若不給這些人食物,亦或殺掉她們,便會陷入“不仁不義”的輿論漩渦。
沒錯,曾國藩兄弟見皆是婦孺,便將她們放行,那些企圖與婦孺一同混出城的青壯年就沒那麼幸運了,因此一直與傅善祥保持聯係的那位接頭員也命喪黃泉。此時的傅善祥萬念俱灰,她茫然無措,隻曉得應往西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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