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救了我。還醫治了我身上的傷。你是那位薩滿大師的喚靈嗎?難以想象古老的喚靈既然能以美麗的劍士形象現世。”
匈人士兵跪倒在地,如果不是貞德阻止,他將要向貞德叩拜行禮。
“我不是什麼薩滿大師,我隻是碰巧來到這座村莊的旅行者。”鈴木友紀猜測自己因為召喚了從者的緣故,連帶能使用這個時代的語言。他對異族士兵觀感很好,剛才對方在危難關頭還指引他躲起來。“我使用這些魔術,也就是你所說的巫術,需要一定準備時間。所以你也算是幫了我的忙。”
“薩滿大人您太客氣了。如您不嫌棄。我這裡有一些金子,請務必收下。”匈人士兵說著從自己的皮衣夾層摳出兩小塊金色的礦石,可能是提純不完全的金。他並未發覺自己的行為招致了貞德的不悅。
推脫之後,鈴木友紀毫無警惕地收下了“謝禮”,他過於想表現得普通,這些低純度的金子拿來充當魔術材料也不一定可行。
匈人士兵不斷感謝著鈴木友紀,從鈴木友紀接下金子後變沉默不語的貞德可能聽得煩了,擺擺手示意那名匈人士兵可以滾蛋了。她到現在當然看得出跪在地上激動不已的匈奴人跟自己的禦主沒什麼瓜葛,兩人純屬恰好被一起抓住而已。
在匈人士兵走出木屋後,貞德才沒好氣地瞥了眼自己的禦主,她原以為召喚自己的魔術師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結果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彆。“aer似乎很了解聖杯戰爭?但你之後跟我共同戰鬥時,請不要再隨便收下彆人的東西。”
“隻是恰好與他一同被抓住。他還指引我往床板下躲藏,不像是壞人。他沒有惡意。”
“壞人?aer用這種方式區彆他人?”貞德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指了下鈴木友紀捏在手裡的金子。“那人是一名偵察兵,如果我直覺沒錯,還有軍階。剛才我醫治他的傷,發覺他觀察力很敏銳,我的手作出挪向劍柄的動作,他便立刻警覺地試圖遠離我。至於你手裡的金子,不過是偵察兵慣用的保命手段,用來籠絡戰場邊緣的無關百姓。他所表演的一套全是偵察兵的套路,對我們誠惶誠恐,還不停誇你是薩滿大師,我聽得都反胃了!他為的是我們能放他離開。”
鈴木友紀聽得一愣一愣,他從沒學會,也沒想過這些細節,完全把那名異族士兵當做了友好的當地人。
“當然aer覺得這種人可以放走,我就趕他走了。你還不相信我是經曆過多場戰鬥,指揮法隊打敗英國人的貞德嗎?我雖然沒當過偵察兵,但這套經驗我從軍中學習過。”
鈴木友紀覺得有些尷尬,他那點學識與自己的從者相比差了很多。
“彆在意這些小事情。打仗交給我即可,aer,先說說你目前得到的關於本次聖杯戰爭的情報吧。根據我降臨時得到的反饋,已經有多名從者在我之前降臨。我們必須先確定這些敵對從者的威脅程度……”話說一半,貞德已經能從鈴木友紀更加尷尬的表情中得知,自己的禦主並不知道其他主從情報。
鈴木友紀十分爽快地回答,“我在上午從這座村落的草垛裡醒來,到現在為止,還沒分清楚自己在哪個時代,具體哪裡,隻知道自己在未來法國境內,推測在公元5世紀左右。”
“那還行,沒錯,這裡是未來的法國,目前屬於西羅馬帝國統治的高盧地區。奧爾良城就在距離這裡約70公裡的位置。aer來自未來嗎?我來告訴你吧,現在是公元451年,匈奴人向西侵略的時間點。你剛才放走的6個敵人,便是高盧人,而剛才放走的那個是匈奴人。”
“451年?”鈴木友紀隱約想起了一些相關曆史,但這部分記憶有些模糊。記憶中迦勒底機構主要以現代的戰場為培訓背景,並未過多涉及曆史事件,那些隻作為對英雄人物的補充。
“既然你沒有情報來源,我們需要再拜托一下剛放走的匈奴偵察兵了。”貞德拉上鈴木友紀,帶著他往外麵跑。“找到這個時代的匈奴王,肯定能得到有價值情報。畢竟召喚從者一般需要魔術師來進行。”
不管被自己召喚出來的從者是否是聖女貞德,鈴木友紀都從對方身上感到心安,女性劍士經驗豐富,一定能協助自己從這場聖杯戰爭中存活下來,尋找出自己為何來到1500多年前。
史書由後來人撰寫,或許真實的聖女貞德,的確跟基督教宣傳的聖女形象毫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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