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你是我召喚出來。你還稱呼我為aer,我怎麼可以不承擔你的吃飯問題。”弗拉奧自以為他分餅的行為能起到什麼作用,殊不知ar後羿讓貝法娜在屋內刻畫的聚靈陣才是他進食的保障。
後羿不介意自己的禦主愚蠢,蠢一點什麼都沒弄懂,稀裡糊塗地從聖杯戰爭中脫身,不失為一種好結局。
聽說aer的禦主自稱鈴木友紀後,後羿連忙審視了自稱“鈴木友紀”的少年,無論是年紀、魔術性質、攜帶的腰包都與他記憶中那個人彆無二致,隻可惜性格與決策上有著極大的差距,他無法將今天白天遇到的少年與他記憶中那個人重合起來。
也是這個原因,後羿沒有放棄自己的禦主,在他想來,目前遇到的另一個“鈴木友紀”很可能也是迦勒底組織派出的量產人造人之一,有亮眼如晨星的個體,自然也有存在空有善心的劣質品。
但至少有一點,ar後羿可以斷言,“鈴木友紀”與他的aer職介從者都不是來拯救城市的。這方麵他的禦主疫病醫生弗拉奧正好可以拿來借比,看到疫病醫生,病人知道自己十有沒救了,趁意識清醒,儘快吩咐遺囑為好,沒人會指望疫病醫生來治病。看到鈴木友紀同理。
“有從者在舉行大範圍的儀式,受到影響的使魔正在通過移動路線刻畫魔術陣。”ar後羿比劃了一個大圓,並大致地憑空畫了幾筆。他不會魔術,隻能知道這些程度的情況。
“……你的意思是,跟你差不多類型的人在舉行魔術儀式?”弗拉奧懂了後羿比劃的意思,有點類似畫地圖的行為,隻不過正好相反。
“不是單純的魔術,更像是秘術。”反正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歸類為秘術不會錯,ar後羿看得出操控老鼠的從者不需要彙聚魔力,輕描淡寫地進行著全城範圍的超大型儀式。而以他目前千裡眼能力看到的結果,斷然不是做好事。
“很危險嗎?”弗拉奧也能感覺到不對勁,他的從者後羿顯得顧慮重重,看來是非常棘手的事情。
“不是危不危險的問題,是……”後羿望著門的方向,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下去。他轉回頭,正視著自己的禦主,“會死很多人。”
“哦!”弗拉奧被嚇了一跳,但他很快恢複過來,笑著搖搖頭,“死人?死很多人?佛羅倫薩每天都有幾板車的屍體運到郊外,提前焚燒的還不算。我雖然沒學過魔術,也知道有些魔術需要獻祭生靈,換取更高的效果。多大點事,會死多少人?100個還是200個?”
後羿很想如實回答,但考慮到自己的禦主是個僅觸及神秘領域皮毛的外行人,他斟酌了會詞語,用生疏的意大利語告訴他——更多。
“難不成1000人?反正這座城一周死去的人數隻比這個數字多,隨便啦。”弗拉奧持續用冷漠掩飾著自己的恐慌,但他馬上意識到自己不必驚慌,就算明天天一亮,全城2000人被殺死,他有從者陪在身邊,怎麼想都不會輪到他中簽。
盲目的樂觀和自我安慰,或許是一味麻痹自我的良藥。弗拉奧之前一直靠這種方式保持信心,熬煮著他以為有用處的藥劑,每日履行疫病醫生的工作,寄希望有天成功救治一個人,讓自己成為真正的醫生。這是他在應召疫病醫生時,教區主教親自向他們這群勇敢的報名者承諾的,雖然近來聽說有職位的神職人員絕大部分去了其他城市。
但承諾肯定還有效,救治一個感染疫病的病人,立刻獲得正統的醫生身份,一躍從平民進入中上流階層。
“aer,你可以放心。有我保護你,目前還很安全。後續謀取聖杯……”
後羿才剛開始談及製定計劃的事宜,弗拉奧就不耐煩地爬回床上,拍拍肚皮準備睡覺了。
“aer,這個很重要。光固守陣地不行,我們還需要主動出擊。aer組結盟給我們提供了支援,我們可以幫助收集情報,回饋他們,加固我們兩組的盟約。”
“盟約?”聽到這個詞,弗拉奧閉著眼笑了一聲,“聖杯戰爭中爭搶的那個什麼……聖杯,對吧?聖杯能實現任何願望。可不能便宜了彆人,如果有可能拿到,我也想許個拯救佛羅倫薩之類的願望。那個叫鈴木友紀的東洋人和他的女巫同伴很讓我討厭,你說他們是好人嗎?外來人大多都不安好心吧?現身就要逼迫我轉讓令咒,還說為我好。就像這次的疫病,肯定是狡猾的阿拉伯商人帶來的……”
ar後羿有一瞬間產生了殺掉自己禦主的念頭,但考慮其是個不懂魔術的外行人,他沒有對一介蠢人動手。
“或許吧,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目的。”後羿給了他的評價,“鈴木友紀”的確算不上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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