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翻閱,加快速度吧。”貝法娜從中抽出幾本丟給了站在門邊的鈴木友紀,後者正式進來後,她用糖漿封住了房門。
鈴木友紀打開第一本,是法蘭迪家族近三年來的傭人花名冊,上麵詳細記錄了傭人們的家庭情況,來曆,性格,能力……粗略看完第一頁,鈴木友紀有些疑惑貝法娜為何要找出這些記賬查閱,而且剛才也不像是貝法娜主動找出來的,更像是貨架自動“回饋”。
貝法娜則專心於資料翻閱,她對佛羅倫薩地區十分了解,也因此特意把水文相關的地質圖集抽出,丟給鈴木友紀,對於禦主她認為多學一些知識沒壞處,主要收集線索的工作還是要靠她自己來完成。
快速翻過整本家族菜譜,貝法娜在管家20多年前的紀要中發現了關於但丁的一些記錄,上麵提及了但丁對外假死的事情,假死證明經過法蘭迪家族之手偽造,完美避開了魔術協會時鐘塔方麵的後續調查,成功將這個時鐘塔眼裡的刺頭角色歸入隱秘。時鐘塔內部提上議程的暗殺因此取消,他被時鐘塔歸入次要獵殺名單,算是給地頭蛇法蘭迪家族一個麵子。通過這事聯係,但丁成了法蘭迪家族的魔術顧問。
兩者保持著時斷時續的聯係,貝法娜翻閱這部分記錄,看得出管家對於但丁沒什麼好感,直言那是一個看似崇尚浪漫與自由的魔術使,實則瘋狂偏執的狂人,遇到年輕漂亮的女性就會呼喊“貝雅特麗齊”接近,暴露其瘋狂的一麵,之後向受到驚嚇地女性禮貌致歉,表現回正常人模樣。
對此貝法娜並不了解,她對於但丁僅有詩人和賢者等身份的認識,隨著時代變遷逐漸變為主顯節發糖女巫的她也乾預不了現實,僅僅是一個旁觀者。
鈴木友紀此時也恰好翻閱到了一份記錄,發生在1340年,聖堂教會借口魔術使獵殺市民派遣多名代行者進入佛羅倫薩追捕凶手,中間有詳細的衝突記載,比如1名代行者遭遇暗殺,隨後衝突進一步升級,導致佛羅倫薩城內十多戶魔術有關的家庭被聖堂教會報複性滅門。記錄中處處帶有對聖堂教會無理執法的咒罵與憤怒,並隨著法蘭迪家族請來時鐘塔一位君主的調解信才告一段落。
引起鈴木友紀注意的是,但丁正是暗殺代行者的人,他無法將後世流傳盛名的詩人與專業的殺手聯係起來,但記錄上確實如此記載,並通過此事反倒讓但丁獲得了時鐘塔方麵民主主義派係的青睞,正式在黑名單中除名,承認其因病死於1321年。
“你發現了什麼?”貝法娜看完手上的事件記錄本,發覺了鈴木友紀專注於三頁內容的一份零散記錄,便湊過去掃了一眼。
記錄最後僅出現兩次的名字十分紮眼,讓貝法娜警覺起來。筆跡來看記錄事件經過的依舊是這戶家族的管家,他似乎真的很討厭但丁,把這些隱秘的事情全部記錄了下來,而非僅寫對外公開的內容。
鈴木友紀看完手中的記錄,感覺記憶中學過的一些知識浮現了出來。“誰是最後的受益者,誰就最有嫌疑……”
在鈴木友紀的記憶中,一位教授曾在單獨授課時,多次提到過這條破解障眼法的最佳手段,越是喜歡謀劃的人,做事的目的性就越強烈,聖杯戰爭中可以據此尋找到陰謀家真正謀求的獵物。當然對於鈴木友紀而言,這些技巧更多停留在概念上,他遠遠沒達到融會貫通運用的程度。
可能是那位教授多次提及的緣故,這句話被鈴木友紀自然地說出了口。
貝法娜大致看完鈴木友紀手中的記錄,對於禦主半蒙性質的說法十分讚同,咒罵的言辭可以是額外添加的,先後動手的順序可以是反的,唯獨死了什麼人一般不會作假,拋去立場和個人情感,真相已經寫得明明白白。
將手裡的關於但丁假死的記錄遞給鈴木友紀,貝法娜略有所思地從手邊的賬本記錄中抽出了幾本她需要的記錄。
“我們去下一處地方吧。”
鈴木友紀才剛看了遞過來的記錄開頭,就被貝法娜帶到了三層,一處裝飾奢華的臥室,看起來就不是普通人的住處。梳妝台一旁擺放著整整一牆的黏土捏製人偶,造型各異,像是都帶有活性。
“這裡是ner禦主的房間,完了我們去她妹妹的房間和其他重要房間巡一圈,時間緊迫,部分事宜,我會在安全離開後與你共享。”
貝法娜對於那一牆的黏土人偶沒任何興趣,一個魔術師有點個人愛好也沒什麼,這跟她喜歡收集各類珍惜的糖果性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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