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的子彈不同於之前,射速較慢,明亮的閃光帶著點點火星照亮了那片位置。
那名從者被古斯塔夫射出的“閃光彈”本能地乾擾了突襲準備,隨後兩枚炮彈落向她附近,使她在移動中依舊被炮彈爆炸的威力波及。
借著未散的火光,鈴木友紀也見到了來襲從者的身影,來襲的是一名日本武士風格的女性劍士,穿著為明顯的日本幕府末期“新選組”羽織。羽織衣袖上獨特的山型白紋,鈴木友紀在迦勒底的資料庫中見過圖片,幾乎一模一樣。
“她是從者,來自日本‘新選組’的武士。”鈴木友紀向自己的從者告知了他的所見所知,但因為時間過短,他沒能在黑暗恢複前翻閱對方的情報資料。
“新選組?那是什麼?”古斯塔夫繼續換裝子彈,同時槍口挪向了被炮火威力進一步震退的女性劍士。“說起來你我之間互不相識,我和我的禦主也不屬於這個時代,為什麼你要襲擊我們?區區aa職介從者在聖杯戰爭初期就急著消滅其他主從?我還真是被人看扁了啊!”
女性劍士在古斯塔夫眼裡動作突然一滯,像是接受到了什麼命令,她身形如鬼魅般快速後撤,並迅速進入氣息遮斷狀態,從古斯塔夫感知範圍內脫離。女性劍士的移動速度非常快,單純a等級的敏捷也做不到如此速度。白天在河畔時如果古斯塔夫要是跑得慢了,很有可能被當場發覺並被追上。
古斯塔夫依舊向著前方射出一槍,引發猛烈的爆炸聲響。隨後雪地上安靜了下來,唯有寒風吹入被炸開的木屋內。那名來襲的女性劍士真的跑遠了。
“她走了嗎?”鈴木友紀到這時才敢掏出便攜的照明燈,畢竟他看女性劍士的模樣不像是具備遠距離狙擊的從者。
“燈我來拿著,你跟我走。”古斯塔夫很快就回收了臨時放置的兩門微縮迫擊炮,她撿起扔在地板上的短槍,伸手示意鈴木友紀將照明燈交到她手上。
“現在立刻走?”
“沒錯,對方很有可能第一次失利帶幫手殺回來,這裡雖不是特異點,也有可能存在其他從者。剛才已經給她造成了足夠的威懾,她單獨滯留下來追蹤我們的可能性相對很低。”
古斯塔夫接過照明燈後,順勢撿起滾落在腳邊的金屬小球,“aer,你的這件魔術道具儲存的魔力不多了。”
接住古斯塔夫拋來的小球,鈴木友紀感受到一陣暖意重新覆蓋自己周身,寒冷的雪夜仿佛又一次被隔絕在了外麵。
“我還有2枚庫存。”
“那儘量先彆使用。”古斯塔夫對於魔術一竅不通,她也沒法將自己的整備能力用在這些精密的魔術道具上,換成普通的武器,她倒是能手工仿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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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輔城內。負責巡邏的德國士兵依舊維持著整齊的隊列行進在雪地上,針對城內叛亂分子的追捕正在進行中,無疑在半夜如果有人敢鬼鬼祟祟地走在大街上,一定會被他們手裡的槍械好好招呼。
突然一串槍聲從街巷中的某處房屋內傳出,很快附近的幾隊德國士兵包圍了那處房屋,由專門的憲兵查看雪地上的屍體,一名企圖從3層高窗戶跳下並逃跑的烏克蘭人,數發子彈結束了這名青年的生命。
“整個麵包房裡隻有一個叛亂分子?”一名軍官向上前交接的同僚詢問,似乎根據他們的情報,不止一個。
“隻有這人掏出槍還擊,其餘的人都已經抓住了。”另一邊軍官指了指巷院拐角,多名士兵正在搜身抓獲的人。
“全部交給我們憲兵吧。裡麵肯定有人知道一兩條重要情報,甚至能釣到大魚。”
“不是前天把位於書店的據點整個端了?還有剩下的大魚沒被抓到?”
“上麵說了,這幾天城內繼續嚴查緊抓,不能放過任何一名叛亂分子。”那名軍官之後小聲對同僚說,“聽說是柏林來的特彆行動隊要求,他們似乎一直在基輔尋找什麼物品,到現在都還在尋找。他們從大半個月前進城後,直接派人在憲兵部常駐,抓到的人一旦被他們認為有進一步拷問價值,就會被秘密送去他們的據點。聽說送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是一支堪稱惡魔的特殊部隊。”
軍官說得繪聲繪色,仿佛他的善心受到了拷問,見到了不得了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