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友紀說出對方真名的同時,夢境變得支離破碎,等待一切恢複,無法再尋找到老人的身影。夢境被外力強行中止了,暴露真名的劣化從者弗洛伊德失去了他得以自如穿梭的夢之域。
現實中,據點內外的翅刃蟲群加快了巡邏速度,特彆行動隊的士兵跟尋翅刃蟲的軌跡,對據點內外展開了地毯式搜捕。很快就有翅刃蟲發現了異常跡象,信息第一時間傳到此刻剛回到據點的瑪奇裡。
他在回到據點後,立刻被埃德曼中校帶到了陷入睡眠的鈴木友紀床邊。了解情況後,兩人一同展開對闖入者的搜捕。瑪奇裡以自己有辦法治療為由讓其他人都暫時離開鈴木友紀的房間。
古斯塔夫起先不情願,涉及他人魔術的神秘原則,她隻能照做。如果可以,她完全不想離開這些所謂的盟友。
在古斯塔夫等人離開後,一直守衛在瑪奇裡身邊的bererer才有動作,她翻開鈴木友紀的眼瞼,確認了大致狀況。
“怎麼樣?他遇到什麼麻煩了?”瑪奇裡身為操控蟲子的魔術師,根本不會正常醫療相關的魔術,他治療全靠植入蟲子。
“他不需要治療,身體健康,但有人潛入了他的夢境,必須立刻切除分割。我不能確定那人帶著善意或惡意。”bererer用手比劃了一下切除動作。
“你要怎麼做?把他腦袋切下來?”瑪奇裡認真操控的蟲群很快就找到了闖入者的蹤跡,對方極其隱蔽,但依舊留下了痕跡。推測仍在據點邊緣位置。
bererer不等禦主追問便伸手指向了鈴木友紀太陽穴,就像她昨晚對待ar古斯塔夫一樣,細不可見的魔力之刺快速穿透皮膚及血肉。
昨晚她打斷古斯塔夫的意識,並非靠手刀打擊後腦,那隻是動作上的掩飾,實則是在出手的同時彈出魔力之刺刺入肌膚,便於她的能力作用到目標身上。整暈沒防備的從者工序相對簡單,但中止夢境就相對麻煩一些,精細要求也更高。
搗鼓了半分鐘時間,bererer收手後退兩步,依靠禦主提供的各色魔術禮裝,她同古斯塔夫一樣拋棄了傳統的手術刀和針線。身為從者使用魔術禮裝耗費一點點魔力就跟呼吸般輕鬆自如。
瑪奇裡仔細看向鈴木友紀的太陽穴附近,甚至看不到任何針眼痕跡。
“這樣就好了嗎?”對於自己從者的技藝,瑪奇裡完全不懂原理,或者說他的從者所用技藝,換成其他人使用極大概率會導致患者殘疾或死亡。
“aer,你應該全力尋找闖入的襲擊者,而後由我來消滅他,根治麻煩。”bererer的思維邏輯依舊古怪,她部分時候像是在自言自語或者與瑪奇裡的交談處於有偏差的頻道。
“……找到他了,他正在試圖逃跑。”
“方位?”
“北麵,臨近蓄水池的位置。希望他沒在裡麵投毒。”瑪奇裡讓更多翅刃蟲包圍向那個方向,而在他說話的同時,bererer急速衝出房門,粗暴地開門方式,使得原本就不牢靠的門栓拉斷了一根,整扇木門呼咯一聲拍在牆壁上,裂縫隨之出現在上麵。
門外等待的古斯塔夫等人隻看到一陣灰色的“風”從樓道護欄上一躍而下,並快速朝著北麵遠去。他們轉頭隻看到了房內站著無可奈何表情的瑪奇裡。
“沒嚇到幾位吧?我的從者bererer狂化程度太深了,她很容易失控或不分輕重。”
鈴木友紀也有了蘇醒的跡象,但被連續施加心理暗示及強製如夢的副作用依舊存在,他這下真的需要睡一會回複精神了。
據點邊緣,aa衝田總司快速接近蟲群指引的方位,迅疾如風的一刀劈砍打中了隱形的某個劣化從者。
老人弗洛伊德被迫顯露身形,他在剛才借用手裡的紳士拐杖擋下了衝田總司的劈砍,但那根拐杖上增添了一道不淺的缺口。
“有話好商量,一上來就欺負我一個老年人,像什麼樣子?來自日本的女劍士,貴國的禮節就這般粗俗嗎?”老人想到自己直麵一個真正的從者,實則心裡非常驚慌,但他施加心理暗示和誘導的動作也很快,手中的拐杖輕輕一敲地麵,他的言語感染力頓時提升了一個層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