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田總司考慮片刻,再次向著老人揮砍過去,她自認遵從命令的劍,無需在戰場上在乎禮節和能不能對老人動手之類的問題。禦主並沒有特彆要求,因此誅殺羸弱的敵人,換取提升禦主名望的機會。衝田總司的思考邏輯沒有被對方歪曲,對方的言語誘導隻換來了衝田總司1秒左右的重新思考時間。
老人像是預判到了衝田總司的第一劍,他以手中的拐杖再次格擋,但更加迅捷的第二劍、第三劍,老人即便能預判也來不及格擋,慌亂應對間,衝田總司輕鬆打飛了老人手裡的拐杖,重擺架勢的第四劍直取老人的心臟,衝田總司出劍的同時拉近距離,卻發覺眼前的老人化為了渾濁的無形之物,她撞在毫無實感的渾濁氣團上,遲疑地觀察氣團消散。
“假人?還是幻象?”衝田總司再次出現明顯的思考過程,這次她花費了足足4秒鐘時間,才轉看向老人被打飛的拐杖,神奇的一幕出現了,不遠處拐杖以飛快的速度漂浮著往外逃竄。
一瞬間拉近相距的數十米距離,衝田總司對著漂浮移動的拐杖橫向劈砍,但這次她感覺手感不對勁,重新看向劈砍的方向,自己將一棵據點外的鬆樹攔腰斬斷了,留下一個嶄新的木樁,樹乾順勢倒向了一側,濺起些許鬆葉,一枚鬆果甚至恰好滾落到她腳邊。
“這是什麼招數?”抬腿踩碎鬆果,aa衝田總司改換穩妥的方式,原地氣息遮斷,隱去自己的身形,她背靠木樁,環顧周圍,附近能看到包圍過來的翅刃蟲群,但看不到剛才的老人或移動的拐杖。
與此同時,急速跑出據點的bererer也來到了衝田總司和老人交戰的位置。
“回來吧,應該是跑遠了。”
瑪奇裡的翅刃蟲差著再次分散開來,他的聲音通過令咒的聯係傳到了bererer身上。但他的主意並未被自己的從者采納,自他召喚bererer後,後者很少有聽從建議的時候,為此已經在進入斯大林格勒前,他不惜花費一道令咒。
bererer無視了禦主的建議,停步在原地,她相信對方並未真正逃遠,等待著對方露出破綻的時刻。
隱身狀態的衝田總司觀察著蟲彙後分散變化,她緊盯著幾隻反方向飛行的翅刃蟲,毫不留情地出手將這幾隻反向飛行的翅刃蟲一並斬碎,可依舊一無所獲。
真真假假的狀況令衝田總司升起了厭煩感,弱不禁風的老人在她看來隻要砍中一劍,就能結果其性命,可一再被戲耍和回避交戰,饒是自認武器的她,也產生了負麵情緒。
她恍惚間感覺自己聽到了極遠處傳來的呼聲,不像是人的聲音,但衝田總司隱約聽出了含義,熱衷於戰鬥的一方獲得饋贈,逃避戰鬥的怯弱者將受到懲罰……
還未嘗試繼續理解,衝田總司感覺自己雙眼微微發熱,她的視角頓時變為了全景360度,一切的假象在她眼裡都消失,她驚訝地發覺自己身後正站著動作怪異的老人,原本她看到的木樁根本不存在,連倒下的樹木同樣隻是拐杖而已。
對方正伸出雙手,在她背後默念咒語。
老人感覺到了無形之手卡住了自己的喉嚨,他的操控咒術被強行中止。意識到不妙,他連忙後退,但依舊被衝田總司緩慢刺來的太刀劃傷了胸口。刀傷很淺,對於老人並無影響。
轉身的動作同樣緩慢,衝田總司感覺自己現在像是陷入泥沼中,身體接受想法隔著層層阻礙,換成與劍士的一對一交鋒,以她現在的速度,早就被砍下首級了。
另一邊,bererer注意到衝田總司的怪異動作,連忙向著那個方向跑去。她嗅到了鮮血的味道,對準空無一物的方位,bererer停步揮出一拳。老人樣貌的劣化從者應聲暴露,被bererer的拳頭打倒在地。
“彆打了!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比如你現在確定打中了你想打的人嗎?喪失理性的從者,胡亂出拳打中盟友可不好了。”老人暫時還能無視受到咒術影響的衝田總司,但近在眼前,舉著拳頭的bererer十分危險,他打算先誤導乾擾,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機會。一對一已經冒著很大風險,靠著初戰的優勢,他自知繼續停留,就彆想再回去了。
同樣力度的一拳砸在了老人左臉頰上,將老人撂倒,順帶中斷了其帶有額外效果的煩人言語。
一腳踩住老人的膝蓋,bererer完全不理睬老人的求饒或誤導,她全程沒聽老人嘰嘰咕咕在說些什麼,包括一旁衝田總司氣憤的咒罵聲。她的“世界”裡隻有她一人,以她認為正確的方式消滅一切她認為的肮臟之物,例如現在被她抓到的來犯敵人,為防再出現禦主受害的情況,必須立刻解除其行動能力並無害化處理。
“時間已到,可彆讓我抓到你們做夢的時候。”老人弗洛伊德忍著疼痛,在bererer揮下拳頭前,真正如煙塵般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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