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裡拿著什麼!彆過來!彆過來!”
慌亂的村民倉皇逃竄,但泥濘的溝壑擋下了這名不幸者的步伐,在他跌倒之際,麵目猙獰的少女已經追到了自己麵前,儘管自己大喊大叫,同隊的同伴卻還未趕來。看著少女手提的染血短刀,村民再沒經驗也能猜得出上麵沾滿了人血。
而他將是下一個!
“彆過來!彆過來!”
村民慌亂之下撿起腳步一塊石頭丟向了少女,他幸運擊中少女左小腿,並借此意識到自己一個成年男性何必如此害怕一個女人,看起來嚇人的短刀也就比砍柴刀長一截。
從水坑裡起身,撲向停頓的少女,村民預圖靠自身重量製服少女,但他低估了少女的出刀速度,在他觸及對方胳膊的同時,極其鋒利的刀刃從下而上,洞穿了他的脖子。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村民揮動的手臂掃中少女臉部,而後失去平衡的身體如爛泥般倒伏。
果斷拔刀並在脖子上橫向補上一刀,鮮血撒了殺人少女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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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友紀將自己演繹的過程於棋盤上播放,她當時沒有逃跑也有小腿受傷,臉上帶淤青的緣故。臉上的痕跡用鮮血和披散的長發遮掩,腿上的砸傷則一時間沒辦法偽裝,她要是一瘸一拐地逃跑,不出十分鐘就會被後續趕來的村民發現。
無計劃的突然殺人行為總是容易暴露線索。鈴木友紀在殺死村民後,照常將短刀包裹布中,藏於自己裙內。
其他村民很快循著聲響趕來,他們見到雨天淌血倒地的同伴,再看到沾滿鮮血站在屍體旁無助發抖的少女,有人產生戒備與懷疑,也有人產生憐憫。這使得鈴木友紀有了演下去的資格,可愛的美貌起到了絕佳的偽裝效果。
假如第一批趕來的村民第一反應都是鈴木友紀殺了人,她因為腿上受傷的緣故,走幾步就可能暴露,並且那些村民肯定會盯著她,將不存在任何僥幸可能。
開口爭辯永遠上策,讓彆人慢慢想,相互間持不同意見討論,她隻需要繼續站在原地扮演被嚇壞的少女。
這是她離暴露最接近的一次,所幸莫裡亞蒂隨著“大部隊”趕來及時,兩人眼神交流後,後者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鈴木友紀臉上有淤青的位置。
原本鈴木友紀還要莫裡亞蒂再往她腿上踢幾腳,但莫裡亞蒂礙於騎士和村民都過來阻攔,沒完成鈴木友紀的暗示。鈴木友紀角度她自述了整段經過,腿傷直至在教堂宣告結束仍在,但可惜福爾摩斯沒有直接動手驗證,隻通過一同前往教堂的過程,看出了鈴木友紀走路掩飾的行為。
聽完鈴木友紀的手法講述,天使丹尼爾這邊也開始圍繞領主女兒凱瑟琳為凶手展開了重演,祂依舊更像是在讀答案,並且祂也肯定了當時凱瑟琳和保羅兩人都離案發現場接近,鈴木友紀偷偷接近引起響動,僥幸沒被發現,但那名落單的村民就沒那麼好運了。凱瑟琳趁著對方關注保羅逃跑背影的機會,從側麵撞倒村民,而後補刀殺死沒防備的村民。
相比鈴木友紀帶有僥幸的得手,換天使丹尼爾的講述,凱瑟琳最後殺死村民難度低一些。祂通過觸碰代表凱瑟琳的棋子,讓凶器呈現,三把相近的短刀,看刀柄樣式都是魔術儀式中獻祭牲畜的工具。
不能用魔術解釋殺人手法,但不代表儀式用具不能充當殺人工具。
每一柄呈現的儀式用短刀都帶著血跡,對比鈴木友紀的出示的凶器,鋒利程度遠遠不及,三把都有不同程度的刀口損毀。
在現代刑偵裡可以靠檢驗血跡殘留驗證刀具上帶有對應死者血液,那是拿彆的偽裝。但在此處虛構推理故事中科技水平未到,且背景設定也不存在下山出村的可能性。
持續不斷的大雨不隻讓下山的道路滑坡塌陷,更是在鈴木友紀宣告停止的當晚,形成了毀滅村鎮與大範圍泥石流,山上的城堡也隨著一並損毀,並最終成了鈴木友紀初入棋盤所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