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夫人就差挑明了她知道蘆屋道滿部分內幕,兩者都要借用不斷輪回的特異點謀取涉及人理的危險願望。
“我僅僅是借用大阪城的力量,要阻止蘆屋道滿的陰謀,處理特異點的扭曲。我當然知道曆史上最終德川家康一統日本,豐臣家城破滅亡。但我更清楚,這場外力拚接而成的特殊聖杯戰爭中唯一的敵人僅有蘆屋道滿。”
蘆屋道滿是明確的人理敵人,他知道靠自己一個人辦不到,必須依靠特異點內其他人援助。
“這麼大膽地帶著北條家的聖杯回大阪城,很好,這次輪回已經臨近結尾。7次,這次是第7次了。每1次不論怎樣變化,都朝向一個結局,大阪城被攻破,豐臣家覆滅。我已經看夠了曆史的再演繹,兩個相互連接的聖杯,一個在我手裡,一個現在在你手裡。把你的交給我,我隨你去哪,隨你做什麼事情,你找蘆屋道滿麻煩或者窩在哪裡苟活都跟我沒關係了。”
茶茶夫人步步接近,在她的夢境中,充當背景板的閣樓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大概夢境對應的北之莊城曆史演繹到這時,閣樓上包括茶茶母親在內的人都已經自儘或被死於火海中。
“你最好選擇主動交出聖杯,否則你連走出夢境的機會都不存在!”茶茶繼續威逼,她討厭不符合她心意的人,無論對方帶著什麼目的,她隻在乎她自己的目的。
鈴木友紀不退讓地正視著如夢魘般呈現放大態勢的茶茶夫人,在這片熊熊燃燒的烈火中,朝他接近的究竟是世人心中的毒婦倒影,還是茶茶夫人的真麵目呢?鈴木友紀確信茶茶夫人需要跟自己一樣被他人點醒無斷的噩夢,走出這片燃燒不絕的絕望記憶。
“我對聖杯沒什麼需求,我的從者刑部姬也是這樣說的,因此給你也無妨,但你要證明用聖杯不是為了破壞人理,否則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將聖杯給你。”
“你沒有考驗我的權力,來自未來的禦主,鈴木友紀。蘆屋道滿說過你很特彆,我確實看到了,因此我給了你活命的機會。你現在的態度是打算強硬到死了?有趣,有趣,你一介外來的闖入者是否能享受輪回的饋贈,會不會跟這裡的其他人一樣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呢?哼,我很好奇像你這般不會變通的人如何活這裡。”
茶茶上前試圖觸及鈴木友紀,她在伸手之際還是謹慎地打住了不必要的舉動。冷眼盯著鈴木友紀,在她眼裡鈴木友紀屬於未成年的孩子,孩子就要聽大人的話,不聽話的孩子會被撕碎臉皮掐死在井裡!
茶茶夫人動了殺心,鈴木友紀同樣沒有讓步的意思,兩者都從一開始打定了主意。
“所以你看得見特異點內除了從者的人類都隨著輪回扭曲成了非人模樣?”
“那當然,你不懂嗎?你可是魔術師啊,抓幾個人研究研究很容易發覺,一次又一次從死而生複活,哪有那麼容易做到。這裡早在蘆屋道滿展開7場聖杯戰爭,決出7位大名從者的時候就已經被他變成了地獄!不斷輪回的地獄!人哪怕幸運不死,長時間生活在這種異常的環境裡,也會被同化。”
茶茶的回答算是解明了這場聖杯戰爭的一層基底,並且她跟蘆屋道滿之間聯係不淺。將如此多的人類拖入地獄中,拚接七場聖杯戰爭,蘆屋道滿同時犯下了褻瀆英靈與殘害人類的大罪。
如此罪孽集中在一個明確由人衍生的特殊從者身上,著實讓鈴木友紀感到後怕,即便是惡魔也隻會殺人一次,但蘆屋道滿是把人和從者殺了又殺的“地獄”,他的惡遠遠超越了鈴木友紀的理解,對方到底要做什麼?不惜犯下如此離譜的大罪,在日本戰國末期集結49從者。
“但你的侍女,你的兒子,大阪城裡幾乎所有人都受到了影響,為何你還能一臉平靜地說這些,不去阻止犯下褻瀆大罪的蘆屋道滿?”
“阻止?為什麼要阻止他?他做他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我跟他不是夥伴,但為什麼會是敵人呢?我又不是從者,守護人理跟我沒有絲毫關係!交出聖杯!快點!”
忽視對鈴木友紀戒備,茶茶撲向了鈴木友紀,此刻的她宛如魔化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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