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aer達·芬奇(aler)蘇醒已經過去了一天時間。
中南美洲原始雨林,如果不是知曉這裡曾是墨西哥,神父也會懷疑自己導航出錯拐到了更南邊的亞馬遜。
雨林中可以聽到各種動物的鳴叫聲,時不時也有不怕人的竄出來打量這位“不速之客”。
拉了拉衣領,神父來之前已經換了一身乾爽的恤衫,一路小跑過去還是感覺氣候熱。
“這裡沒有自然災難?如此規模的原始雨林應該算是進入了異聞的邊界。”神父想用“文明”一詞,但在這裡暫時沒看到文明要素。哪怕換成原本墨西哥自然破壞的荒地和棚屋,也能帶上些人類文明的味道。
掏出隨身攜帶的水壺,神父背靠樹木,稍作休息。他喜歡這種扮演人類的味道,人類會疲憊,需要飲食,逃不開病痛,衰老更是隨著歲月流逝折磨著脆弱的軀體。
大口飲下俄羅斯地區帶來的冰涼泉水,徒手挖渠後享受勞動果實,這種體驗也頗為愉悅。
“勞動、快樂……也很有趣啊。隻可惜現在各地都看不到人類了,找人類得去北美那片孤懸之地。”神父自言自語著,直至喝完2l裝水壺裡原裝滿的水。
長呼一口氣,調整著呼吸,感受跑步之後大汗淋漓的暢快,可惜這些喜悅無人能分享,無論是潛伏在身後觀察自己的毒蛇,還是腳邊瑟瑟發抖的老鼠,都不是能聽懂人話的那類。
手機振動打斷了神父的休息,他從褲袋裡掏出隻有通話功能的上世紀款,接聽了來電。
“怎麼了?”問話時,神父想起異聞帶內都是帶強乾擾的,這裡應該沒信號。
打來電話的是刀匠,比起事事懷舊的神父,刀匠接受新科技更乾脆,當然鍛刀一事除外。
“你這麼快辦完事了?之前幾次都打不通。”對方也知道異聞帶內沒信號。
“沒有,遇到點彆的事情拖延了調查安排。現在還在羽蛇神的雨林地界內,你那邊呢?”
“昨天在四國地區遇到了搭船過來的迦勒底禦主鈴木友紀。”
“他的腦袋砍下了?”神父覺得沒有,畢竟對方的語氣中聽不出喜悅元素,相反有些沉悶。
“遇到了麻煩,aer萊昂納多·達·芬奇居然就躲在船上。”
“區區一騎aer從者就讓你行動失敗了?不可能吧?那種程度的從者,換我來處理也是輕輕鬆鬆。你可是我們之中戰鬥實力最強的。”神父大約明白了緣由,隻是要跟對方好好“談論”一番。讓刀匠吃癟,這種趣事可不常有。
聽到刻意的奉承,本就心情不佳的千子村正火氣上來了,但他也沒法辯駁。對鈴木友紀設伏下手,本就是他個人行為。異星並未下達剿滅的指令,而是沒把這種殘黨當一回事。天上才是他們的主戰場,要不是擔心一群主神級帶著不同異聞文明在地球上胡來,神父跟刀匠也不會在地上常駐。
“怎麼了?不說話了,莫非你有不殺女性的風度?”
“你怎麼知道她是女性外貌?曆史上的達·芬奇誰都知道是男性。果然你知道對吧?”千子村正立刻抓住了神父拉斯普京話裡的破綻。
神父沒接話,他剛才在沒多想就順著話題嘲諷了起來。思考一番後,他說出了知曉的情報。“當初摧毀位於南極的迦勒底機構,我們都有出力,你知道為何要選擇那幾天急著行動,以至於沒有執行原計劃提前控製疑似魔神柱血裔的那位魔術師?那場戰鬥最後演變為對魔神柱的大戰,大家都廢了不少力氣。”
“你提那回做什麼?追查魔神柱相關的工作屬於伯爵個人。是他的工作做得不到位,開戰前說敲定‘最多10%概率跟魔神柱有關’,而後就中獎了。”
“你要知道,那位魔術師是10%的開獎驚喜,而你遇到的女士則是原必中大獎。她是貨真價實的違規從者,比我們還特彆,因某次聖杯戰爭意外遺留下來,並非迦勒底機構召喚的次品貨。”
“什麼?這種事情……”
“你們不知道也正常,畢竟我當時查到這些資料時也跟你一樣震驚。戰績不全,但據迦勒底機構的加密資料,她曾有過一次戰勝兩位天啟騎士的戰績,自稱比擬冠位從者。真實與否就另說了,但實力極強是肯定的,我特意選了她外出度假的世間,發起對迦勒底機構的突襲。”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段時間,而後是怒火集中爆發的怒吼。
“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何不早說?!”
“aer達·芬奇(aler)後續動向不明,在2020年後基本就銷聲匿跡了,誰知道她如今又跑出來了,還剛好被你碰上。這個世界上的奧秘數不勝數,誰能料到如此意外發生?”神父說得自己毫無責任,原則上說近乎不可能的事件意外發生,跟他也沒關係,隕石砸人頭上難道怪天文學家沒預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