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田小丁決定去往幽冥城營救歐陽晴,可他並不知道幽冥城的具體位置。
本來,小丁還想著使用自己的鬼變麵具,變幻成一名鬼族人,去向附近的鬼族人打聽一下。可是當他用神識探查過附近區域之後,居然發現,那附近並沒有鬼族人在活動。
沒有辦法,小丁隻好帶著阿狸,徒步返回到忘塵河的上遊。去尋找之前在河邊等待他們倆的那些鬼族人。
目前,也隻好通過暗中監視這些鬼族人,才能有希望知道幽冥城的具體位置。
之前在河邊等待小丁和阿狸的那些鬼族人,此時已經走了一多半,還剩下五六人等在那裡,他們東倒西歪地躺在岸邊,看上去一副十分疲倦的模樣。
小丁二人不敢靠得太近,隻能遠遠地盯著他們,為了能夠偷聽到他們的談話,小丁又開啟了天開耳。
隻聽一個聲音懶洋洋地說道:“唉……,每次遇到這種最辛苦最危險的任務,都是讓我們幾個來執行,我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另一個聲音接著抱怨道:“誰說不是呢,我們在活著做人類的時候,就是社會最底層的苦逼者,現在死了成了鬼魂,依然還是得聽命於人,做這種最辛苦最危險的事情。”
一個靠在河邊大樹下的鬼族人歎息一聲,說道:“是啊,我在活著的時候,感覺做人太辛苦了,卻是沒有想到,死了之後做鬼,也是依然這麼辛苦。”
距離大樹不遠的一個鬼族人插口說道:“誰讓我們的命不好呢,你看前不久剛來到幽冥域報道的那個王撕蔥的鬼魂,人家剛一到這裡,他的家裡人就給他燒了幾個億的冥幣。他過來之後,就用這些錢,買通了咱們幽冥城的城主,然後城主大人就直接任命他去幽冥殿任職。去幽冥殿工作,那是多好的差事啊,又清閒又沒危險!”
這個鬼族人的話音未落,另一個聲音便又響起:“誰讓你的家裡人不給你多燒些冥幣過來了啊?你若是也和那王撕蔥那麼有錢的話,你也可以去幽冥殿任職啊?”
距離大樹不遠的鬼族人聞言,歎息一聲,說道:“我的家裡人其實也沒少給我燒紙錢的,可惜啊,他們燒的都是那種上麵印著幾千萬、幾個億的假幣,這些假幣燒了之後給我送過來,我也用不了啊!”
另一個聲音“嗤”地一下笑出了聲,說道:“看來,你的家人還真會糊弄鬼啊!”
距離大樹不遠的鬼族人搖頭說道:“非也非也,你也曾在人間活過,你肯定也知道人類是最擅長弄虛作假了。尤其是那些奸商,他們為了利益,幾乎無所不用其極,他們所印製的假冥幣,普通人根本無法分辨真假。我的家人估計也是以為,冥幣上麵印著的數額越大,那就越好,於是他們給我燒的紙,便都是這些假幣了。”
這時,又有一個聲音開口說道:“這事也怪不到你的家人身上。那個王撕蔥我在人間之時,也曾聽說過他,他老爹就是個當時的大富豪,靠著壟斷大蔥起家,因此給兒子取名叫撕蔥。他們家的資產,在當時的人間社會裡,那也是數一數二的,足有數千億之多。因此,王撕蔥死後他的家人給他多燒些冥幣,那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那王撕蔥死後,為何不去幽冥界報道,進入輪回道,轉世投胎呢?”有個鬼族人質疑道。
接著便有人答道:“你以為他們在人間的時候,他們家的錢是怎麼賺來的?那些人間富豪的錢財,來路多數都不太正。你們沒聽說,那王撕蔥的老爹,死後進入輪回道,已經投到了畜生道,下輩子要去做豬了嗎?”
“還不止如此呢。你們知道那王撕蔥是怎麼死的嗎?我聽聞,他是死在了女人肚皮上的。他生前好色,縱欲過度,最後精竭而亡。這種不算善終的死者,去了幽冥界,也不會再讓他轉世成人了。”旁邊一人補充說道。
“這麼說來,那王撕蔥也是擔心去了幽冥界投胎的話,會投了畜生道唄。”一個鬼族人說道。
“那當然,他不去投胎轉世,他的家人還能過年過節不斷地給他燒紙錢。留在這裡,他可以擁有花不完的錢,何必去投胎轉世呢。又何況,即便是他不被投進畜生道,依然能夠轉世做人,但若是投到了一個窮苦人家裡,哪裡能有在這裡逍遙自在?”先前的鬼族人說道。
“那倒也是,換做是我,我也不去幽冥界投胎了。”靠在大樹下的鬼族人說道。
“你現在不也一樣沒去幽冥界投胎嗎?”旁邊的人戲謔說道。
靠在大樹下的鬼族人搖了搖頭,說道:“那不一樣。我現在不去幽冥界投胎,是因為我在人間活著的時候做過壞事,所以我不敢去投胎。這與王撕蔥那廝是不一樣的。”
“那你活著的時候做過什麼壞事啊?居然把你嚇得不敢去投胎轉世。”旁邊的人問道。
靠在大樹下的鬼族人,鬼臉一陣抽搐,然後十分不情願地說道:“我其實,其實也沒做什麼,就是背地裡跟我隔壁那家鄰居的媳婦通了奸,然後有一次被隔壁鄰居捉奸在床,我便與那男人打了起來,結果一不留神,失手把他推倒,他的腦袋恰巧撞到了桌角上,當時就碰出了一個大洞,流血不止。然後,我和他媳婦,都沒有送他去醫治,他就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