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裡芬眼神顫動了一下,任由伽咼推開了他有力的鐵手。
他有些好奇這個小家夥想做什麼。
她左手抓著槍蹲下,用右手攙扶起了養父,帶著他緩慢地走到了那些被捆綁的拾荒者麵前。
“你們中有人傷害了我的父親……現在承認,然後主動道歉,我就放你一馬。”
這是伽咼最後的憐憫。
但不出意料的,這些下水道裡的蠕蟲們要麼搖頭,要麼不語。
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承認。
甚至有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伽咼——
開玩笑,這種事情誰會承認啊。
他們可不相信眼前這個家夥會放過自首的人。
沒錯,人會撒謊。
但他們的靈魂不會。
在伽咼的{情緒可視化}下,一切靈魂的波動都無法躲過她的注視。
在她冷漠的目光的掃視下,那些人渣的靈魂都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
伽咼深吸一口氣,而後攙扶著養父,將其輕輕地放回拉車的鋪子上。
就在她準備起身時,養父又一次抓住了伽咼的手。
他輕輕地搖頭。
“父親,我很清楚我要做什麼。”
“無條件的信賴人性,和無底線的憎恨人性,都是對人性本身最大的否定。”
“放心吧父親,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去結束這一切的。”
“無辜者不應該被牽連,但有罪者必須被懲戒。”
伽咼的雙目中露出堅定的光芒。
養父歎息了一聲,緩緩鬆開了抓住伽咼的手。
安置好養父的伽咼再次站起身。
此刻的她胸膛中的怒火幾乎要跳出肉身。
她給予了那些渣滓最後的機會,但他們連一個道歉都不肯給她的養父。
既然他們拒絕了伽咼的憐憫,那接下來就要見證她的殘忍。
她按照記憶,走到了先前情緒波動最激烈的人麵前。
當她用槍口抵住他的腦袋時,這廝令人惡心的哀求幾乎快要讓伽咼吐出昨天的晚飯。
“告訴我,還有誰?”
這句話立刻擊破了這個本就恐懼到近乎破膽的豬玀的心理防線。
伽咼雖然能夠通過情緒大致猜出是哪些人,但是還是同夥的供言更加可信一些。
這隻猶如蛆蟲一般磕頭祈求的雜碎立刻抬起他的頭顱,猶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開口,一連供出了其他三個人。
為了渴求一線生機,他還詳細訴說了為什麼他們會對伽咼的養父下手——
他們注意到養父的推車上經常會有大量的回收品。
當他們在管道賭場輸掉了最後的口糧後,便對這個經常一個人繞遠路的畸形者動了歪心思。
那一天,他們看到伽咼的養父抱著什麼東西興奮地奔跑著,便認定他找到了寶貝,當即便起了歹心,而後找到機會痛下狠手。
“早知道,我們就不那麼做了……根本不值得。”
這句話讓伽咼有些在意,她將槍口抵近了一些,冷冷地問道
“為什麼說不值得?”
“說了能換條命嗎……”
在伽咼冰冷的目光下,他吞了吞口水,然後解釋道
“因為那根本不是什麼寶貝。”
“隻是一盒可以當成零食吃的糖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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