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寧靜的庭院之中,潤玉宛如一尊雕塑般佇立著,他那深邃如淵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無儘的時空,最終靜靜地定格在了不遠處的天啟身上。隻見他微微抬起白皙如玉的手掌,刹那間,一股磅礴浩瀚、古老神秘的鴻蒙之力便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從其掌心洶湧而出,帶著毀天滅地之勢朝著天啟呼嘯而去。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天啟下意識地瞪大了雙眼,眼睜睜地看著那股鴻蒙之力以肉眼難辨的速度一點一點地鑽入自己的身軀。與此同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就好像有無數雙看不見的手正在撕扯著他的身體,隨後又將這些破碎的部分重新拚接起來。這種極致的痛苦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原本英俊的麵龐此刻也因為極度的痛楚而扭曲變形,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浸濕了他的衣衫。
然而,儘管承受著如此巨大的痛苦,天啟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卻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幼苗一般,貪婪地吮吸著來自潤玉的鴻蒙之力。漸漸地,他那原本已經黯淡無光、幾近枯竭的本源之力開始煥發出一絲生機,並以驚人的速度逐漸複蘇壯大。
一旁的玄一等眾人則靜靜地站在那裡,他們的目光始終緊緊鎖定在天啟身上,眼神中滿是憂慮和關切之色。眼看著天啟如此痛苦不堪的模樣,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但卻沒有人敢貿然上前打擾。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身處風暴中心的潤玉卻是一臉淡然平靜。隻見他氣定神閒地坐在石桌前,動作嫻熟而優雅地泡起茶來。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源源不斷湧入天啟體內的鴻蒙之力也漸漸變得稀薄起來。終於,當最後一縷鴻蒙之力完全被天啟所吸收之後,奇跡發生了——
原本滿頭如雪般潔白的發絲竟然開始慢慢地由白轉黑,直至恢複成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不僅如此,他體內的本源之力更是得到了徹徹底底的恢複,甚至連那些深藏於身體內部多年的暗傷也在這一刻儘數痊愈。此時的天啟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強大氣息,猶如鳳凰涅盤重生一般。
天啟緩緩站起身來,他身姿挺拔如鬆,向著潤玉深深地鞠下一躬,動作恭謹而莊重,口中誠懇說道:“多謝少尊此番相助與信任。”
潤玉微微頷首,表示接受了天啟的道謝,隨後目光凝視著眼前之人,緩聲開口問道:“天啟啊,如果本尊要你在水神和妖神二者之中做出抉擇,你會如何取舍呢?”
聽到這個問題,天啟連一絲一毫的遲疑都未曾有過,他的眼神清澈而堅定,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回少尊,若真要做此選擇,我定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妖神!”其聲音鏗鏘有力,仿佛能穿透雲霄一般。
潤玉見狀點了點頭,似乎對天啟的答案頗為滿意,接著他繼續說道:“既是如此,那麼從今往後,這妖界便交由你來掌管吧。還有一事,紫玉鞭向來通靈,它既對你青睞有加,又因你曾是它昔日之主,所以本尊決定將它再次交予你手中。”
話音剛落,隻見潤玉抬手輕揮,一道紫色光芒閃過,紫玉鞭憑空而出。紫玉鞭宛如一條靈動無比的紫蛇,在空中蜿蜒盤旋了整整一周之後,才輕輕地飄落至天啟身旁。天啟趕忙伸出雙手穩穩接住,感受著紫玉鞭上傳來的熟悉氣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動之情,他滿含感激地看向潤玉,鄭重其事地道謝:“多謝少尊厚愛,天啟定當不辱使命,絕不辜負您的托付!”
潤玉的目光緩緩移轉,最終落在了白玦和炙陽身上,他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抹淡淡的疑惑與問詢之意,輕聲問道:“那麼,這太初槍以及日月戟昔日的主人究竟都有哪些人呢?”
白玦和炙陽對視一眼後,雙雙邁步而出,站立在了潤玉麵前。潤玉則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起他們來,片刻之後,他忽然伸出手指向白玦,轉頭看向一旁的玄一,開口發問道:“不知這位的戰力究竟如何?”
玄一聽聞此言,略作沉吟,而後回應道:“就戰力而言,勉勉強強還算得上不錯吧。不過,若想要達到你對於戰神的要求標準,隻怕這白玦還是難以勝任啊。”
潤玉微微頷首,表示理解,緊接著又追問道:“倘若讓他與滄溟相對陣,結果又會怎樣呢?”
玄一思索片刻,方才答道:“這個嘛……那就得看滄溟是否使出全力了。雖說滄溟在眾人當中的戰力算是最為弱小的一個,但要是她他全力以赴的話,白玦縱然無法取勝,可承接住他的百招攻擊應當還是能夠做到的。”
潤玉聽後不禁皺起眉頭,再次將目光投向白玦。此時的白玦麵色凝重,心情異常複雜。當他聽到玄一和潤玉之間的這番對話時,內心深處頓時被不安與挑戰所充斥。
隻見潤玉不慌不忙地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茶水,隨後神色平靜地吩咐道:“紫霄,你去把滄溟叫過來,讓他與此人過上幾招試試。”話音剛落,一直守候在潤玉身旁的紫霄天雷應諾一聲,旋即便迅速離開了潤玉身側,風馳電掣般朝著璿璣宮外奔去,前去尋找滄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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