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溪張著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眼睛裡飽含著淚水,怔怔地看著麵具男人。
自己原來隻是一條狗嗎?
一旦惹怒了主人,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不甘心,她好不甘心啊!
為什麼所有人都圍著司灼轉。
哪怕是站在敵對的位置,也是護著司灼。
而自己做了這麼多,又算的上什麼呢?
紅繩逐漸收緊,夏玉溪竟然鬆開了抓著紅繩的雙手,無力的垂在身旁,皺著五官看著麵具男人。
眼前浮現出他們初次遇見的畫麵。
他用自己獨特的手段征服了自己,替她擺平了警察的追查,替她解決媽媽的醫藥費。
雖然他一直冰冷著臉,從未對她笑過,可是她能感覺到他內心的柔軟。
她沉淪了,陷得特彆深。她所做的一切,包括越來越瘋狂,殺人越來越殘忍,為他收集著魂魄,為他做著惡事。
到頭來,得到的,隻不過是這個下場嗎?
“藝術,嗬。”
麵具男人勾了勾手指,無情地冷笑道。
眼淚,再也止不住流淌下來。
夏玉溪放棄了所有的掙紮,緩緩的合上了眼睛……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不等夏落落詢問,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
“你是誰?”
夏落落站在門口,皺著眉頭警惕的問道。
她張開雙臂攔住了想要進門的陌生男人,司灼還在躺著,不能讓任何可疑人員接觸到她。
站在門口的男人愣了一下。
然後撓了撓頭,笑嗬嗬地說道,“我是來找司灼辦些公事的。”
他的個頭不到一米八,沒有曄華,珺之他們那樣高挑的個頭,不過身材卻很勻稱。
他留著碎發,身穿藏青色的大衣,領口露出裡麵褐色的毛衣領,打扮不是很時尚,卻意外的舒服。
他的眼睛很大,讓夏落落一個女生都覺得羨慕。
他笑起來左臉上隱約可以看見一個酒窩,像極了在校的活潑開朗大男孩。
不過即使第一印象還算美好,可是夏落落依舊不買賬,“問你呢!誰呀?”
“哦,我啊?”
那個男人指了指自己,大眼睛看著落落充滿敵意的表情,笑得更加燦爛,“我是a市公安局刑警隊新任隊長,祁昊。這次來找司灼,需要跟她談些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