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啊……”
司灼忘記了自己還在做檢查,隻想著去擔心落落,結果情緒太衝動手上的針管一下子錯位了,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曄華第一時間上前推開了醫生,他心疼地握住了司灼的手,井然有序地從托盤裡夾了一團酒精棉按壓在傷口的位置,允許將針頭拔了出來。
他緊緊地按著酒精棉,毫不客氣地在司灼的額頭上拍了一下。
顯然是真的生氣了,“讓你不要亂動的!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處理,要跟你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
“可是一個是我好姐妹,一個是我師父,我怎麼能不擔……對不起啊醫生,我老公他以前和你同行。看見這種情況他情不自禁就……”
司灼摟著額頭,噘著嘴氣勢洶洶地喊了出來。
餘光瞥到一旁傻愣著的醫生後,她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事發突然,醫生也是被嚇到了。
他故作鎮定地撇撇嘴,“理解,但是這樣做了不對的。還差最後一項了,換隻手配合下,檢查完了你們慢慢談。”
即使心急如焚,司灼也不敢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了,倒不是怕尷尬,而是怕耽誤醫生檢查的進程,更加拖延了時間。
林烊身邊一個人沒有,落落也不知道行不行,特殊的狀況下,反而不能送去醫院。
超自然的傷情,很容易引起騷動的。
就像當初曾小柔慘死,警察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怎麼個死因,案子也就成了懸案。
司灼在心裡不斷祈禱著,千萬不要有事啊!
抽檢好不容易結束了,不等司灼多說話曄華再次強行把她摁到了被窩裡。
“我不想再說第二次。在我的眼裡,你和孩子的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彆人再重要在我這裡也是徒勞。你給我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準備晚飯。”
“我不吃!”司灼賭氣地將被子用力地踢開了,噘著嘴瞪著曄華。
“耍脾氣也沒用!”曄華耐著性子將被子給司灼蓋好。
司灼正在氣頭上,被子剛蓋上她就抬起了腿,可是這次曄華的速度比她快,一把將她的腿按住。
眯虛著眼睛警告道:“你知道我的脾氣的,不該任性的時候,就要乖乖的。”
“嗚嗚……嗚嗚……”曄華的話音剛落,司灼“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她揮著雙手不停地拍打著曄華,“你沒心沒肺的!你就不能幫幫他們嗎?他是我師父,救過我很多次,保護過我更多次。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你前陣子還好好的,乾嘛一下子變得這麼冷漠?嗚嗚……”
曄華最害怕司灼落淚了,說實話,他有些手足無措了,司灼哭得太突然。
不過,他還是沒有鬆開按著那雙要踢開被子的腿,不過眼睛裡的光倒是溫柔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