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灼看著受傷的珺之,一個大膽的念頭冒了出來。
她昂首挺胸呼了一口氣,鬆開了珺之的身子後,張開雙臂擋在了珺之的麵前。
司灼顫抖著抬起手,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來一個字。
她不願意相信曄華是一個惡魔,她更不願意相信曄華會對她動手。
“你讓開!”
曄華蹙緊了眉,身體周圍開始凝聚起強大的氣流,休息室裡的很多東西全部在一瞬間震碎了。
他額前碎發飛舞,身軀凜凜,深邃眼眸怒意滔天,語氣軒昂,吐千丈淩雲之誌氣,如同天上降魔主。
“我不許你傷害自己人!”司灼堅定不移一分,目光如炬地瞪著曄華。
曄華表情僵冷又憤怒,額頭青筋暴起,“你以為你不躲開我就沒有辦法殺了他嗎?”
他蒼涼的聲音一下子變成了神魔般的咆哮,手上一用力,那道光束像有生命一般,緊貼著司灼的耳朵處飛向了珺之的胸口處。
“不要!”司灼的看穿曄華的攻擊後,想要轉身推開珺之的,可還是遲了。
“噗……”珺之緊捂著左心房的位置,再次噴湧一口鮮血出來,重重地摔倒在地。
臉上冒出來的冷汗如清晨的露珠密密麻麻的,疼得他臉色蒼白到毫無血色。
“你放開我!你要做什麼……啊!你放開我,珺之……放開!”
司灼剛準備上去攙扶珺之,誰料想曄華隻是勾了勾手指就將她拉了過去。
堅強有力的臂膀像枷鎖一般擁著她的身體,不容她動彈分毫。
這種感覺讓她很陌生,就像回到了她和曄華初識的時候,一切事情全部要順從他,否則下場將會很慘很慘!
“你就這麼喜歡他?”
曄華側目看著懷裡掙紮不止的司灼,挑高了眉頭質問道。
“你在害怕什麼?她是你的妻子,難道你這麼不願意相信她嗎?鬼永遠都是鬼,即使裝的再像人,卻始終是沒有心的。冰冷的世界裡隻有你自己而已。”
珺之突然大笑著站了起來,他緊捂著胸口,那裡已經有鮮紅的血液滲過衣服蔓延至他的手指上了,但是他依舊保持著炫目的微笑。
曄華對珺之不屑一顧地揚起了唇角,“我還有妻兒。”
“那又怎麼樣!今天我把話兒放在這裡了,如果你不真心待她,我一定會不惜一切將她從你身邊帶走!一定!”
珺之擦了擦唇角的鮮血,踉蹌地扶著牆,踩著滿地狼藉離開了。
珺之離開以後,司灼眼眶的淚水打著轉望著曄華,“鬨夠了嗎?儘顯男子氣概了?我不過問你太多了,你去把我師父的傷給治好,我們就回去收拾東西。”
她甩開了曄華的手臂,抹了一把眼淚將林烊辦公桌上一塊包裹東西的黃布取了下來,蹲在地上將那副被踩碎的無框眼鏡的碎片和空架子全部撿了起來,仔細地收了起來。
司灼站起身子,看著一動不動的曄華,再次提醒了一遍:“救林烊啊!救完他,我們就可以儘快的收拾好東西,然後儘快地去幫爸媽準備,才能更快的回到老家舉行婚禮。那樣,我就永遠是你的了,不是嗎?”
“你是在責怪我?”曄華反問。
“我哪兒敢啊!相公真是說笑了,為妻的隻會遵守三從四德,違反夫綱的膽大妄為舉動是不會做的。”
司灼燦爛一笑,她學著古時候的禮儀對曄華行了一禮後,噙著淚水諷刺道。
落落不曉得珺之和曄華之間發生了什麼,這個情況也不好開口詢問。
不過曄華向來是處處為司灼著想,這次肯定也不會無緣無故為了爭風吃醋就對珺之下那麼狠毒的手。
她撓了撓頭發,上前摟住了司灼,開始做起了和事佬。
“偶像,這事兒翻篇好不好?司司的身子骨不好,而且她是在怪你太任性了,不知道心疼她,萬一傷了她該怎麼辦呢!”
落落偷偷地指了指司灼的肚子,笑嗬嗬地繼續說道,“她是孕婦,孕婦的脾氣比較不好。你讓著她些,也消消氣兒,我來哄哄她!”
曄華緊握的拳頭鬆開又握緊,來回這麼好幾次,才陰沉著臉進了林烊的隔間臥室。
落落扶著還在哽咽抽泣的司灼坐在外麵,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怎麼這麼強啊?偶像和珺之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剛才不應該和偶像反著來的!”
“是我和他強嗎?如果剛才不是我攔著,珺之百分之百死在他手上了!他不是口口聲聲願意做一個人嗎?
這就是做人的態度嗎?我知道他和珺之不和,但是他有沒有想過珺之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法律上該怎麼去解決?他現在是人啊!”
司灼抱著頭失望至極的說道。
其實這些隻是她擔憂的一部分而已,讓她如此失望的主要原因是她見識到了如此不一樣的曄華!
殘暴,冷血,不仁!
即使在愛上他之前就知道他做事果決,不會優柔寡斷,但是那也是對待敵人或者邪祟的態度。
自從她從林烊和白亦小鬼口中得知曄華為了搞清楚照片的信息,不惜用落落的性命相威脅時,司灼就開始心灰意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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