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裡啪啦——劈裡啪啦——”
震耳欲聾的紅色鞭炮閃爍著火花鋪開了一條紅紅火火的路。
司灼低著頭,紅色的繡花鞋邁著步子跟隨著媽媽的牽引走到了宅子的大門口。
“上轎!”
高昂的聲音響起,司灼被送上了一頂佩戴著大紅花的轎子中。
待她的身子剛坐穩,一道烈馬嘶鳴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是宅子外麵圍著的眾多村民的此起彼伏的鼓掌聲和呐喊聲。
司灼坐在轎子中掀開了頭蓋,偷偷打開了轎簾望了一眼,隻是一眼便此生都無法忘卻了。
棕褐色的駿馬上騎著一位俊美非凡的男子。一襲紅色婚服張揚豔麗,火紅寬袖袍,袖口處繡著金線祥雲,宛若遊龍鳳舞。
男子氣度優雅,長身玉立,修眉俊目。一雙黑眸深邃多情,嘴角噙著輕淡的笑意,氣質華貴如怒放牡丹,笑容比之灼灼桃花更絢爛動人。
曄華雙手抱拳對大家謝過以後,勒緊了韁繩,對迎親點了點頭示意後,喇叭嗩呐聲浩浩蕩蕩地吹了起來,花轎抬起,以姥姥家的宅子為出發點,沿著大路朝著村子裡麵走去。
司灼放下了簾子,臉上儘是止不住的笑意,感覺自己的心簡直被幸福塞得滿滿的了。
由於曄華沒有家,迎親的嫁娶全部都是在姥姥家舉辦,所以村子的老人便說:花轎繞著村子走一圈,走過百家路,百年好合,幸福長久!
目送迎親隊伍離開後,司灼的爸爸媽媽趕緊邀請客人進了宅子裡,落落也默不作聲地一個人往後院走去。
“你穿得太少了。”
人群還未散開,林烊一眼就看見了落落弱小的身影。
他攥緊了拳頭,猶豫良久後,還是追了上去。
落落停了腳,冷漠地瞥了一眼林烊,“哦”了一聲後繼續朝著沒人進的後院走去。
林烊撓了撓頭發,又追了上去,二話不說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落落的身上。
“今天還有的忙,身為伴娘可彆生病了。我去忙了,你也去吧!”
他尷尬地笑了笑,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禮貌性地點點頭就離開了。
落落站在原地看著林烊走遠的身影,又垂眸看了一眼披在身上的外套,直接用手指挑了下來,隨手扔到了走廊下麵的花壇底下。
唇角嫵媚一笑,確定四周沒人後,朝著後院祠堂的方向快步走去。
村子看著不大,可是每家每戶之間還是有些距離的,等待曄華的迎親隊伍帶著花轎徹底走遍村子上的每一戶人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隊伍浩浩蕩蕩的繞著村子走了一遍,司灼餓得幾乎快要睡著了,轎子一顛一顛的讓她屁股疼得不要不要的。
等到回到姥姥家宅子前停轎時,司灼忍不住感歎:結婚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新郎踢轎門~”
曄華瀟灑地下了馬,臉露喜色站在了花轎前。黑色的靴子做了做樣子踢了下轎門,迫不及待地便伸手撩開了簾子,將手中的紅綾遞了進去。
司灼聽到動靜後,害羞地握住了紅綾的那一端,提著裙擺邁步下了花轎。
“娘子請隨為夫進門。”
曄華牽著紅綾帶著司灼跨過了火盆,邁進了大門,踩著紅毯一路走進了前宅的大堂。
賓客盈門,紛紛站在兩旁看著熱鬨。
曄華和司灼手中牽著紅綾,停在了大廳中央,麵對上座的司灼父母,二人隨著司儀洪亮的聲音,拜了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紅蓋頭之下的容顏已經被淚水潤濕,這熟悉的一幕讓司灼不禁想起幾個月前她和曄華冥婚時的場景。
同樣是他牽著自己下了花轎,同樣是他和自己對拜了天地,也同樣是他從陌生給予了她無法釋懷的關愛。
終於,她成為他的妻了!
司灼的身子止不住的輕輕顫動,曄華將她的一舉一動都記在心裡。
他用那隻裹著紅色紗布的手,靜靜地握住了司灼的手,淺笑著低聲宣告著:“我不會讓你從我手心裡逃走的,安安穩穩為我君家相夫教子吧!”
司灼麵色泛著紅暈,但還未來得及反駁,就聽見司儀的聲音再次響起:“禮成!送入洞房!”
在爸媽還有眾人的祝福下,司灼被一直守在一旁的落落帶進了婚房裡,而曄華則是被大家包圍,拖去了即將開始的酒宴上。
婚房裡麵很香,似乎是床上撒了很多花瓣,房間裡估計也花了心思布置了,可是司灼蓋著蓋頭,什麼都看不見。
司灼端坐在床沿上,手心裡攥著落落送她的香囊,激動的心情怎麼都不能平複。
她沉默良久,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落落,曄華今天是不是特彆帥?我有沒有哪裡做的不好?心情好緊張呢!好幾次差點沒站穩摔倒了。”
落落一直待在房間裡沒有離開,她優雅地坐在圓桌前,張眸光顧著婚房裡喜慶的裝飾。
她唇角隨意勾了勾,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那是你的夫君,帥不帥你不應該最清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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