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萱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她雖然手裡有殺手鐧,但是更怕司灼著了魔聽不進任何話,直接將她冷凍起來!
她雙手撐著地往後挪動著,看著司灼不人不鬼的模樣,牙齒不停地打顫,“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你不能殺曄華,更不能殺了我!
否則,否則……否則我就毀了你孩子的魂魄!不要過來,聽見沒有?”
“魂魄在你那裡?這是你乾的?”
曄華聽見曄萱的話,眼眶中的晶瑩漠然被寒光替代,像惡魔在夜色中露出了獠牙,緊盯著獵物。
曄萱一聽曄華也怒了,她直接狼狽地爬了起來,故意朝著他的位置逃了過去。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直接躲在了曄華的身後,威脅道:“孩子的魂魄不在我這裡,但是我卻知道在誰的手上!
你們兩個都不許傷害我,否則你們將永遠不會知道孩子的魂魄在哪兒!就等著他胎死腹中吧!”
“你的心腸為何這麼歹毒?”曄華抬起的手又停了下來,顯然他猶豫了。
“我是為了你!你怎麼恨我都可以,你對我怎麼冷漠也可以!我就是見不得你對她好,哪怕她是個替身!”
曄萱趾高氣昂地看著曄華揚起的手,勾唇壞笑著,“反正她現在也活不了多久了,彆說救她的孩子了,估計她娘醒了都會惡心她!”
司灼被凍得瑟瑟發抖,曄萱的字字句句落在她的心裡,她痛得連疼都喊不出來。
她轉眸看著珺之身旁的媽媽,又望著珺之、落落和林烊,血淚潸然不止。
是啊,她現在不人不鬼,甚至連觸摸他們一下的能力都沒有了,她沒有被煞氣吞噬又能怎麼樣,她怎麼有臉再去麵對媽媽?
姥姥因她的執著而死,爸爸因她的疏忽而死,孩子因她的無能而死。
家不成家,人不成人……好像到頭來最不該活著的,就是她了。
“怪我太……太天真,本以為現在空有一身力量就可以替家人報仇了……卻傻到自己的孩子沒了都不知道……”
司灼目光呆滯地看著曄華和曄萱,“我輸了,徹底的輸了……我一無所有了,比你殺了我還要可憐,滿意了嗎?”
地麵上冰晶還在蔓延,所有東西都逃脫不了被凍結的命運,全部被寒冷吞噬,泛著晶瑩剔透的光澤。
珺之和林烊看著司灼腳底的冰晶朝著他們這邊飛速伸展過來,紛紛念動咒語將符咒點燃,圍著他們燃燒成了一個圈,以防止變成那可怕的冰雕。
曄萱依舊蹲在曄華的身後,她知道曄華不會對她動手,也確定了司灼不會不要自己孩子的魂魄而殺了她。
看著現在的僵局,她從來不會這麼輕易罷手!
“我當然不會滿意!千年之前綠若從我身邊將曄華搶走,千年之後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你卻依偎在他的身側。
哪怕你是個替身,我也討厭至極這張臉!你們的冥婚不斷,我一刻都不會安心。”
曄萱雙手環胸,勾著唇瞪著司灼,步步緊逼。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曄華不耐煩地說道。
“你可以殺了我啊!殺了我,你也彆想知道你孩子的魂魄在哪裡!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我也不允許除我以外的人得到你!
你不是把她當做替身的嗎?那還顧及什麼啊?徹底了斷了不好嗎?”曄萱昂著頭,不怕死地威脅著曄華。
“你……”曄華手中的白色光團凝聚成型,抬著手就要捏向曄萱的頭顱。
“住手!”
司灼攥緊了拳頭喊道,“她說的對,冥婚一日不斷,你我之間就永遠沒有一個了斷……
如果我有幸沒死,還會霸占您妻子的位置……妨礙您再繼續尋找下一個替身,我豈不是太自私了點?”
司灼含著血淚,痛苦地朝著曄華走去。
以前她覺得他們之間那麼近,可是現在,明明那麼近,兩顆心卻比咫尺天涯還要遙遠。
她握住了冥獄火刃的刀刃部分,引導著曄華將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紮進這裡,是不是就可以結束了?”
她抬眸望著曄華俊逸冷冽的臉龐,微微勾勒唇角,輕柔地問道。
冥獄火刃是地獄最深處的岩漿孕育出來的武器,可以灼燒世間萬物陰冷之物,司灼的手剛剛觸摸上去,皮膚上的冰晶就被瞬間融化。
那滾燙的溫度灼燒著她的手掌心,一時間冰火兩重天,一口鮮血直接從她的嘴角溢出,她卻不願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
“你真的……要這樣嗎?”
曄華不敢置信地看著司灼,他看著冥獄火刃將她的手指劃破,看著她的鮮血落在她最喜歡的嫁衣上,聲音哽咽著幾乎要說不出話。
“我還有選擇嗎?”司灼釋然一笑,反問道。
“你不可以斷了冥婚!”
曄華握住了司灼的手,眼眸複雜地看著司灼,試圖將她的手從刀刃上掰開。
“不斷?嗬嗬……不斷,霸占這個位置有什麼意思呢?你說的,替身終究不過是替身……既然如此,再換一個好了,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給你再拿來傷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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