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見到這麼血腥的場麵了,祁昊進來後著實被嚇了一跳,尤其是看見司灼坐在血泊裡的時候,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司灼。”祁昊走過去,喊了一聲。
司灼聽見有人喊她,睜著木訥的眼神望了過去。“是……是你。”
“嗯。”祁昊簡單地應了一聲,便揮手讓跟來的幾位民警忙乎著了。
拍照,勘察,做記錄,都是不能少的。
祁昊戴上了手套和鞋套,蹲在血泊之外,對司灼說道:“怎麼了?”
“死了,又死了一個……把我殺了吧,誰和我在一起,誰都會死的。一無所有,一無所有……”
“胡說什麼呢?你們忙去吧,不是說醫院那裡還有一個嗎?”
司灼的話多少有點毛骨悚然,祁昊隻能抿了抿唇,打發走了醫護人員,自己單獨和司灼留在一起。
“司灼,你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司灼抬眸,怔怔地看著祁昊,“刺激?是啊,好刺激啊……親朋好友一個一個死在我的麵前,的確好刺激。
嗬嗬……祁昊,你相信有鬼嗎?還有冥婚,鬼胎,怪物……我,就是怪物啊!我是怪物,不人不鬼,死不了又沒有心跳……”
“司灼,你冷靜一點。有什麼話慢慢說都沒事,彆這樣!”
祁昊不知道司灼到底怎麼了,更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不過,他也沒有把司灼說的話完全當做胡言亂語。
他是一名警察,對於疑點有天生的敏銳感。司灼一家在她大婚的時候,死的死,傷的傷,一夜之間支離破碎。
部門給的調查結果是大火中意外喪生的,可是他一直覺得特彆奇怪,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本來他以為自己是多慮了,當接收到夏落落的死亡消息後,一種沒由來的慌亂,甚至請了幾天假,把自己關在了家裡不出來。
誰想到昨天才開始回來繼續工作,今晚就遇到了司灼,還是這麼駭人的場麵。
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三次就沒法說得通了。
這一切的背後,肯定隱藏了什麼!
祁昊還在思索著什麼,呆滯了許久的司灼終於有了反應。她雙手撐著地,踉蹌地站了起來。
一邊摸著口袋裡的手機,一邊喃喃自語著,“死了……又死了一個……死了,又死了一個……”
“恩人,你要做什麼?”陽人看不見吉爾京和白亦小鬼,他倆也就不避諱地圍在了司灼的身旁。
司灼的手指翻開了通訊錄,翻了許久才找到了一個號碼。
看見司灼撥通了電話,吉爾京和白亦小鬼也都明白她要做什麼了。
很快,對方接通了電話。
“喂……長平道長,珺之……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