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裡似乎有問題,連月亮都透不過來,不是有幻境就是有一堆臟東西,不然她和白亦小鬼不會一直走不出去的。
想要打破那些邪氣的東西隻能靠銅鈴來擾亂,可是白亦小鬼一聽銅鈴聲就跟著了魔似的。
與其在樹林裡坐以待斃,被危險包圍,還不如順其自然,進來這被白亦小鬼找到的山洞裡。
現在白亦小鬼神智木訥,興許就和這個山洞有關,於情於理,她都不能放任白亦小鬼不管不顧。
火符忽上忽下的飄在司灼的身側,紅紅的光將她的身影拖得異常瘦長,斜斜地印在石壁上。
白亦小鬼此時此刻就像一隻木偶,沒有聲音,沒有表情,司灼拉著他,停就停,走就走。
山洞的甬道很長,大概走了走幾十米遠,還沒有發現其他的異常之處。
山洞很高,空間大,估計通風比較好,沒有那麼潮濕,甚至連一滴水都沒有,更不提什麼青苔了。
地麵上除了坑坑窪窪的石塊堆成的路,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司灼好幾次差點崴了腳,不由得感歎:“有功夫把牆壁打磨得這麼光滑整齊,怎麼就沒有功夫把路也給鋪一鋪了。”
“啊!”
果然話不能說滿,司灼拉著白亦小鬼漫無目的得朝前走著,一路太過平靜甚至都放鬆了警惕心了,還以為這條甬道還有一截。
誰曾想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腳下的石塊鬆動,“嘩啦啦”的全部落進了一個巨型的深淵之中。
司灼驚得一身冷汗,穩住身形後帶著白亦小鬼就往後退了好幾步,一邊擺開防禦架勢,一邊打量著周圍的情形。
確定沒有問題後,才鬆開了白亦小鬼的手,一個人小心翼翼得向前靠了過去。
火符被司灼招了過去,漂浮在深淵的上空,再緩緩落下一段距離,火光照耀了一小部分的亮度,向來物以稀為貴的司灼竟然毫不猶豫地又點燃了幾張火符,一同飛向了深淵。
不看還好,看完之後,司灼擦了擦額頭的汗,有點不知所措了。
這個山洞一直蔓延到地下,洞頂到洞底大概有三十多米的距離。
這七八米高的甬道根本不是原本的高度,這山洞似乎遭受了巨大的力量碰撞,洞頂的岩石坍塌,生生把甬道的路給蓋住了,所以路才會都是崎嶇不平,大小不一的石塊堆積而成了。
司灼站在深淵口伸頭望下去,隱約覺得底下似乎有一個凸起的巨大的蓮花台,四周分彆立著巨型的立柱,遠遠望去,還有大腿粗的鐵鏈掛在上麵。
“這是什麼意思?蓮花台,鐵鏈……”
司灼退到了後麵了,把火符招了回來,看著白亦小鬼納悶道。
“奪舍……奪舍……奪舍……”
黑色的瞳孔收縮,白亦小鬼的口中不停地重複著這兩個字,麵無表情地朝前走著。
“白亦!”
司灼一看大事不妙,前麵就是幾十米的深淵,雖然是鬼不會摔死,但是保不準下麵會有什麼要命的臟東西。
司灼想要伸手去阻攔白亦小鬼,可是此時此刻的白亦就像被什麼強大的力量給束縛住了,力量巨大,小小的身子重如千斤,任由司灼怎麼用力拉扯也無濟於事。
“白亦,你停下,你醒醒!”
這山洞有問題,千萬不能讓白亦小鬼掉下去了!
司灼揮出一道冰棱屏障在深淵邊緣,鋒利尖銳的冰棱可以刺穿一切血肉之軀,哪怕是鬼魂顯形,也會被封住不可動彈。
眼看白亦小鬼還是丟了意識一般大步往前,司灼拉住他的胳膊也強行被拖了過去。
“白亦,停下!白亦,你醒醒,快……停下,危險!”
“呲——”
冰棱穿過了白亦小鬼的身體,從他的腹部位置生生地穿透過去,突出冰尖也嚇壞了後麵的司灼。
“白亦!白亦!”
白亦小鬼的身體開始結冰,可是並沒有限製住他的腳步。
此時此刻的他沒了聽覺,沒了痛覺,隻剩下不顧一切往前衝的指令似的。
司灼額頭的冷汗直冒,她擔心白亦小鬼,可是更心疼他!
眼看第二根冰棱就要刺穿他的身體,司灼一牙,迅速地撤回了冰棱屏障。
也在同一時刻,白亦小鬼的左腳已經懸空塌了下去,連帶著司灼也陪同著他墮入了幾十多米的深淵。
“啊——”
下落的速度很快,司灼根本沒有可以防禦的準備,隻是下意識地雙手抱緊了白亦小鬼,在空中旋轉了二人的下落位置,自己墊在了白亦小鬼的下麵,保護著他摔了下去。
“呃……噗……”
後背重重地摔在了橫在半空的粗壯鐵鏈上,然後再次摔落在地。
灰塵飛揚,口中的鮮血噴湧而出,與地上的泥土混在了一起。
司灼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摔碎了,可是她來不及喊痛,更沒有力氣再爬起來了,而保護住白亦小鬼的雙手,卻怎麼也不願意鬆開。
“白……白亦……”
“奪舍……奪舍……”
豆大的汗水從臉頰滾落,鮮血染紅的唇喊著白亦小鬼的名字,眼睜睜地看著白亦掙脫她的懷抱,踉踉蹌蹌地爬了出去,然後筆直地朝著四根立柱的外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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