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夏安的跑車離開了舊小區的大門,周墨這才鬆了一口氣。
腦子掀開他的頭蓋骨從裡麵鑽了出來,一人一腦“四目相對”,都能夠“看”出彼此有些緊張。
周墨微微歎了口氣:“我覺得我們的動作恐怕得快一點了,那個女人不簡單,剛才我總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腦子似乎也認同周墨的這個看法,兩個眼球交叉在身前然後重重的點了點腦。
“既然城衛隊已經有了線索,那我覺得我們恐怕得在他們之前把另外一個凶手找出來了,這事兒聽上去有點刺激和違法啊……”
雖然隻是間接性的讓周墨手上染上了一條人命,但周墨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千萬不要違法亂紀。
說起這另一個凶手,腦子似乎變得有些憤怒。
兩個眼球在空中來回揮舞著,發出嗚嗚的破空聲,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個凶手碎屍萬段。
感受著兩個眼球撕裂空氣的動靜,周墨忍不住的向後揚了揚身子。
這就是科學家的腦子嗎?
知識就是力量可以這麼具象化嗎?
周墨想了想,打斷了腦子的發狂:“你也算是另一個當事腦,你記不記得那個凶手的樣子或者是有用的信息也行。”
腦子停了下來然後乖巧的左右晃了晃整個身子,似乎是怕周墨不理解,它直接翻倒在地上做出躺倒的樣子,小觸腳還一抽一抽的抖動著。
周墨立刻懂了:“你的意思是說當時凶手把你和劉天佑都迷暈了,所以你什麼都沒有看到?”
腦子用眼球撐著地麵一個鯉魚打挺站直了身子上下點頭。
“那這可就麻煩了。”
周墨按了按太陽穴:“也就是說我們的線索已經全斷了。”
“話說你有沒有彆的想法……”
周墨還想把希望寄托在這個天才的大腦上,結果一低頭發現腦子不見了,回頭去找的時候,卻發現腦子又爬到枕頭上,窩出了一個小坑。
“喂喂喂!你能不能不要再睡了?”
“再怎麼說你也是一個頂尖科學家的腦子啊!”
“總比我這個沒腦子的要聰明的多吧?”
其實周墨也沒指望腦子能幫他出什麼主意,隻是覺得要在思考事情的時候,還是把腦子安回來有安全感。
然而當周墨剛剛走過去伸出手,卻沒想到腦子猛的一甩眼球把周墨的手打到了一邊,然後挪動身子將後半截露給了周墨。
眼球還示威性的比劃了兩下,將天靈蓋蓋好上下起伏著不見了動靜。
那個動作似乎在說:再敢打擾老子睡覺,我捶死你。
嗬嗬……
看來那個劉天佑的脾氣不怎麼好嘛。
“看來隻能我自己想辦法了,不過眼球真的能夠這麼硬嗎?劉天佑研究的真的是科學嗎?”
周墨揉了揉疼痛的手背,後半句小聲的嘟囔了一下。
看腦子似乎是已經睡熟了,周墨搓了搓臉,整理了一下思路坐在電腦桌前晃著腦袋。
感受著風進入眼眶從腦袋裡吹出去的涼爽,周墨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前身彌留之際的記憶中,並不存在什麼梅瑟診所,也沒有對那些手術用具上的標識有反應,那就說明前身確實沒聽說過梅瑟診所。
那麼問題就來了。
那兩個凶手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情況又找到這裡的?
前身是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人,才剛畢業沒多久,可是手機通訊錄裡的聯係人連10個都不到,聊天軟件更是空曠的像他的腦袋一樣。
前身的交際範圍簡單到令人發指,又沒什麼親朋好友,完美符合一個被害人的特征。
梅瑟診所和那兩個凶手是怎麼知道的?
想到這裡,周墨立刻檢查起全身的電腦和手機,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然而在打開郵箱和聊天軟件後發現和前身聯係最多的竟然是求職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