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鈺抬手阻止了羅父,“你可閉嘴吧,再說我就去舉報你們弄虛做假,欺騙黨和國家,意圖顛覆黨和國家製定的政策,甚至意圖推翻黨和國家的領導。”
聽到羅鈺的話羅平三人嚇的腿都軟了。
平時不吱聲,一來就來大的,這誰受得了。
羅鈺見自己一頓輸出嚇住了三人,不等他們緩過神兒來接著道:“第一,以後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你們不得插手,不要打著為我好的大旗給我定親事,否則,我就去舉報你們搞包辦婚姻,意圖推翻社會主義複辟封建王朝。”
羅父一聽,鼻子都要氣歪了。
怎麼又是舉報?
再說了,誰家兒女的親事不是由父母做主的?他做主怎麼了?
可一想到舉報的後果,羅父又捏著鼻子認了。
“行,我同意,你的婚事由你自己做主,你想嫁誰就嫁誰,家裡不管,但你的嫁妝我們也不會管。”
羅母想說什麼,卻被羅父一個瞪眼給瞪了回去。
羅鈺壓根沒理會羅母,接著道:“可以,但我的聘禮你們一分不能留。”
羅父聽完更氣了,可他卻拿羅鈺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怕一個不如意羅鈺就去舉報。
現在正是敏感時候,萬一真的去舉報他們,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弄不好工作都得丟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讓親生姑娘給告了,說出去丟人。
羅父咬了咬牙,“我就納悶了,舉報家裡對你有什麼好處?”
羅鈺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沒好處,甚至會連累我,但隻要我不好過,我就拉著全家都不好過,再想讓我一個人吃苦受罪付出所有,門兒都沒有。
那樣的好日子一去不複返了,你們還是珍惜眼前吧。”
羅父聞言喘了口粗氣,稍微平靜一下。
“我答應你,不出嫁妝,不留聘禮,婚事自由,不過這工作……”
羅鈺冷笑著看向羅父,“都說了讓你彆惦記,再惦記我現在就出門去街道辦。”
羅父深吸一口氣,“那我總不能一點好處都沒有吧?”
羅鈺大手一揮,“沒有,要什麼好處?這些年你們得的好處還少嗎?
我四歲墊著板凳幫我媽做飯,六歲家務全扔給了我,還得伺候我媽坐月子,你問問去,有誰家是姑娘伺候當媽的坐月子的?走八百裡地都找不到一戶這樣的人家。
七歲我媽為了有人能伺候我大嫂做月子,硬壓著我不去上學,大嫂做完月子二嫂又生孩子,然後大嫂又懷上了,要不是街道辦找上門,九歲我媽還不想讓我去呢。(本文用的都是周歲,東北這邊虛歲八歲才能上一年級)
再說我那兩個嫂子,進門後彆說我哥的衣服了,就是她們的褲叉子都是我給洗的,有這麼壓榨人的嗎?
封建社會給地主家做長工都沒這麼乾的吧?
這麼些年我一邊上學一邊乾家務活,上學幫著兩個姐姐作弊,作業全包,下了學還得做飯洗衣服帶孩子,誰家孩子像我一樣活的跟老媽子似的?”
羅鈺越說越氣,氣羅家人的自私,也氣原主的懦弱,不然也會因為屁大點事兒就把自己生生憋屈死了。
羅鈺氣原主傻,她就鬨不明白了,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要讓她讓著所有人,與其讓自己憋屈,不如創死所有人。
羅父被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回頭看向媳婦,見媳婦眼神兒躲閃不敢與他對視,就知道老五沒胡說。
他平時上班,家裡基本都是媳婦在管,他還真不知道老五受了這麼多委屈,當然了,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多說什麼,反正家裡活有人乾就行,是誰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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