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州暗自忍下這口氣。
算了,他的老婆,就算是披著麻袋都好看,問題的根源就不在打扮上。
幸好這位喬夫人還算講道理,沒有過多糾纏,否則還真是個棘手的大麻煩。
危機暫時解除,但正事毫無進展。
蘇雨棠的眉頭重新蹙起:“咱們今晚打探了一晚上,卻一點關於顏顏的消息都沒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她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喬夫人消失的方向,“看來,想要找到突破口,還是得從這位喬夫人身上下手。”
薄景州聞言,卻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你覺得,擄走顏顏這件事,這位喬夫人知情嗎?”
蘇雨棠仔細回想著剛才與喬夫人短暫的接觸,緩緩搖頭:“不太像,如果她是主謀,或者清楚內情,想必是認識我們的,可看她剛才的反應,更像是第一次見到我。”
薄景州緊接著說:“你說得對,如果對方是故意擄走顏顏,想必也知道我們的身份,這樣一來......”
“什麼?”蘇雨棠追問。
薄景州抬眸,目光穿越人群,精準地鎖定在遠處正與人交談的年輕繼承人,“我剛才注意到,那位年輕的喬先生,他看了你好幾眼。”
突然,薄景州眼神一凜:“一開始,我還以為他看上了你,但我現在懷疑,他可能認識你。”
“他認識我?”蘇雨棠心頭一跳。
“嗯。”薄景州語氣篤定,“如果他隻是單純被你的外貌吸引,目光不會那麼複雜,更不會帶著一種若有所思的探究,他如果不認識你,不會反複將目光投向你這邊。”
他結合之前的線索,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而且,顏顏是在海上被劫走的,這說明對方認識我們,至少知道顏顏對我們的重要性,我現在嚴重懷疑,顏顏的失蹤,很可能跟這位年輕的喬先生有關。”
這時,蕭衡宇不知從哪裡又晃了過來,臉上帶著探究的神色,壓低聲音問:“剛才喬夫人跟你們聊了那麼久,說什麼了?”
蘇雨棠不想節外生枝,簡潔道:“沒什麼。”
蕭衡宇顯然不信,狐疑地挑眉:“真的?我可看見了,喬夫人看你的眼神跟挑貨似的,我還擔心她是不是看上你了,想讓你給她當兒媳婦呢。”
蘇雨棠和薄景州同時沉默了。
還真讓蕭衡宇猜對了,喬夫人確實是看上蘇雨棠了。
薄景州的臉色有些黑:“確實看上了,不過被拒絕了。”
蕭衡宇一臉震驚,隨即不爽道:“還真是......他們這家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他兒子那副小白臉樣,還想打雨棠的主意?呸!”
薄景州瞥了蕭衡宇一眼,心裡莫名有些不爽。
這家夥怎麼搶了他的台詞?
薄景州冷聲開口,“蕭衡宇,你有什麼資格在這生氣?你和他一樣,都是癩蛤蟆。”
蕭衡宇:“你……薄景州我發現你真不是個玩意,我現在罵的是那個小喬先生,這時候咱倆不該是統一陣線,一致對外嗎?”
薄景州回以一聲冰冷的嗤笑:“我和你,從來就不是同一戰線的。”
蘇雨棠被兩人吵得耳朵疼。
“夠了,彆吵了。”她看向蕭衡宇,將話題拉回正軌,“蕭衡宇,你剛才溜達了一圈,有什麼線索嗎?”
蕭衡宇氣得不行,憑什麼每次吵架,他還沒吵完,都是叫他彆吵?果真是偏心薄景州偏心到了極點。
他雙手環胸,露出一副“我先不說,等你們說”的表情,眼神瞟向薄景州:“你們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