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樂拉著顧辭步入浴室,側頭望向身旁之人,他的眼眸宛如深邃幽潭,在浴室朦朧水汽的映襯下,那目光仿若有了實質,在顧辭身上緩緩遊移。
鬆開了顧辭的手。
接著,他轉身,“砰”的一聲,門被關上,那聲音在這靜謐的空間裡回蕩,像是將整個世界都隔絕在外。
許安樂邁著輕盈卻又帶著幾分壓迫感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顧辭。
每一步落下,都像是在顧辭本就慌亂的心上重重地敲擊。
終於,他站在了顧辭麵前,微微歪著頭,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薄唇輕啟:
“雙手舉起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這水汽氤氳的浴室裡,讓空氣都變得更加濃稠,也讓顧辭的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
顧辭左右看了看,浴室隻有他和許安樂,他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臟快速跳動的聲音,一聲一聲“怦怦怦”,很是響亮。
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身體滾燙得好似要將周圍的水汽都蒸發殆儘。
他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咽唾沫的動作顯得有些艱難而又急促。
此刻,他滿心都是後悔。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地答應了許安樂這個要命的邀請。
他腳步慌亂地往後退,拖鞋與地麵的摩擦聲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每退一步,後背就更緊地貼上那冰冷的瓷磚牆麵,可身體的燥熱卻絲毫未減。
顧辭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乾笑兩聲:
“哥哥,舉起手來乾嘛?”
顧辭的聲音有些乾澀,帶著一絲顫抖,那乾笑更是顯得無比尷尬。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目光在許安樂的臉上慌亂地遊移。
許安樂的嘴角噙著一抹忍俊不禁的笑,目光落在緊緊貼著牆壁的顧辭身上。
那眼神仿佛帶著溫度,將顧辭的局促與緊張看得一清二楚,笑意也隨之在眼中愈發濃鬱。
“還能乾什麼?當然是脫衣服洗澡。”
他的聲音在浴室中回蕩,每個字都清晰可聞,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就好像這是世界上最平常不過的事。
那語調輕鬆,卻讓顧辭的心更加慌亂。
說著,許安樂便不再理會顧辭那滿臉的糾結與無措,轉身朝著浴缸走去。
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
走到浴缸前,他在那張提前放置好的凳子上緩緩坐下,坐姿隨意又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