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姐,麻煩你。”
江東明把昏迷過去的白靈交給了安娜。
安娜看著他,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
剛才對他的一點不滿,一點懷疑,此刻也已經蕩然無存。
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白叔叔,麻煩您讓人把我的行禮送過來,還有,我從你的寶庫裡拿了一塊石頭,謝謝。”
“哦,好,好,老鐘……”
看著江東明帶著行禮跟白誌興離開,白誌安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沙發上,目光呆滯。
出門以後,白誌興警惕的留意著江東明,他這個年紀,什麼事情都遇到過。
這年輕人剛才在屋子裡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出門就腳底抹油跑路了,也不是不可能。
江東明要是跑了,他們白家就要承受一位宗師的怒火。
直到上了車,白誌興才鬆了口氣,暗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也就在剛才,他發現了江東明戴著墨鏡不是為了耍酷,而是看不見。
他遲疑問道:“小兄弟,你的眼睛在跟叢易廝殺的時候受傷了?”
在他看來,江東明撐死也就內勁巔峰,擊殺了一位同境界的敵人,自己也肯定不好受。
江東明搖了搖頭:“之前我就已經受傷了,要不然我和白靈也不會被抓住。”
受了傷,在眼睛看不到的情況下還能擊殺內勁巔峰的叢易?
白誌興的心中卷起了驚濤駭浪,這是什麼妖孽?
“白二先生,化境武者比叢易那樣的強很多?”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江東明可不會等死。
過了好幾秒鐘白誌興才回過神來:“不是強很多的問題,這兩者根本就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內勁巔峰萬中無一,可在化境武者眼中也隻是螻蟻,這些事情你不知道?”
那語氣,似乎比知道他瞎眼擊殺叢易還要驚訝。
都到這個級彆了,不可能不了解武者境界的劃分啊。
江東明苦笑一聲:“我無門無派,自己瞎練,一出山就遇到這種事了,白二先生能給我具體的說說嗎?”
“原來如此。”
白誌興微微點頭,心中越發震驚和惋惜,在沒人教導的情況下,這麼年輕就能達到如此境界,簡直就是妖孽。
如果他能渡過這次劫難,前途不可限量,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