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沒說話，手腳並用抱著她，生怕一撒手她就不見了。
“聽到我和他們說的話了？”
懷裡的人兒小聲啜泣，“幫雲煙報完仇，你會離開嗎？”
“我編謊話騙他們的，你也相信了？怎麼傻乎乎的？”
“人的性格，不會一夜之間就改變的，即便雲家的人對她再不好，也不可能認不出她，更不可能會相信你編的謊話，你不是她……”
虞煙頓時語塞，墨寶，你就不能假裝相信一下嗎？
“知道我不是她，還抱我抱得那麼緊，不怕我嗎？”
沈硯搖著頭，“為什麼要怕你？”
“你就不怕我是妖魔鬼怪，尖嘴獠牙，茹毛飲血，一口吃了你嗎？”虞煙的掌心放在他的心口上，“我最喜歡吃人肉，喝人血了，尤其是你這種，在我們那兒，最受歡迎了。”
下一秒，沈硯將自己的手腕伸到她嘴邊，帶著哭腔，“我給你吃，你彆去找其他人，好嗎？我會把自己養的胖一點，讓自己多長肉，讓你吃得飽一點，你彆離開我，好不好？”
虞煙無奈地歎著氣，該信的時候不信，不該信的全信了。
“說你傻，你還真的傻給我看，”虞煙在他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該信的不信，不該信的你全信，是不是想氣死我？”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虞煙的襯衫上。
“乖，不哭了，”虞煙捧著他滿是淚痕的臉，在他唇瓣上輕啄了一下，“我永遠都不會離開墨寶。”
虞煙第一次嘗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滋味兒，挖坑埋自己，她敢論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能讓她吃癟還無可奈何的，全天下也隻有他。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999在空間幸災樂禍地唱起了歌。
虞煙：“……”
“墨寶，咱們不哭了好不好啊？”虞煙有些頭疼地捏著眉心，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這個小崽子現在這麼會哭？
【宿主，要不，你打一頓？】999給她支招，【小孩子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一頓不行，那就兩頓，多打打，總會聽話的。】
虞煙覺得有理，抬起手正要打他，沈硯吸了吸鼻子。
“你是要打我屁股嗎？”
“嗯。”虞煙點頭。
沈硯癟癟嘴，豆大的淚珠嘩啦啦地落，“你不哄我，還要打我……”
虞煙：“……”
“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去哄你，再哭腿給你打斷。”
半個小時後
虞煙擦著他的眼淚，無奈道，“我把我的腿打斷，好嗎？”
沈硯抹了把眼淚，在她的注視下，點了頭。
虞煙：“……”
小崽子蹬鼻子上臉。
“唔……”
沈硯閉上眼睛，任由她吻著自己，心裡不斷吐槽，口紅不好吃……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虞煙，我的本名就叫虞煙。”
沈硯腦袋擱在她肩膀上，“姐姐真的不是人嗎？”
虞煙捏著他的鼻子晃了晃，“我怎麼覺得，墨寶你在罵我呢？”
“姐姐是人嗎？”沈硯眨眨眼，一臉的無辜，“姐姐？姐姐還沒回答墨寶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