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塊兒去,現在乖乖睡覺。”
“好~”
虞煙找到顏曦的時候,她正躺在屋頂上優哉遊哉喝著青梅酒,一邊喝酒,一邊賞月,旁邊還擺著一盤棗泥綠豆糕。
“你倒是清閒。”
“偷得浮生半日閒罷了,”顏曦頭枕著胳膊,“陸媛是棵好苗子,如今十方界主已死,該培養培養新人了。”
虞煙在她身旁坐下,拿了塊棗泥綠豆糕,輕咬了一口,味道還和從前一樣,心境卻是完全不同了。
“阿顏,如今的你,到底哪一麵才是真實的?從前我以為我很了解你,你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我都猜到你接下來要做什麼,可到頭來,我發現,我好像從未了解過你。”
顏曦突然笑了,臉頰有些紅,眼神迷離顯然有些喝醉了,“我也不知道哪麵才是最真實的自己,也早已經忘記,最初的自己是怎樣的了,我隻知道,我如今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顏曦呆呆地望著天上的月亮,抬手間,月光似銀蛇一般纏繞著她的手腕,最終凝聚成一顆銀白色的珠子。
“這顆珠子你交給小硯,若是有空,在位麵挑挑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提拔成為十方界主,自己挑的,總會放心些。”
“嗯。”
“早些回去吧,明天還有場惡戰要打。”
虞煙走了,臨走前還不忘順走她做的那一盤子桂花糕。
連盤子一塊端走了。
還把剩餘的青梅酒一塊帶走了。
顏曦無奈失笑,她的小棉襖漏風啊。
第二日下午三點,陸媛吞服易容丹偽裝成池硯的模樣,來到了郊外的爛尾樓。
“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沈思思站在三樓,指了指自己身側,“瞧瞧那是誰?”
蘇旻雙手被繩子捆住,而繩子的另一端,在一個刀疤臉男人手中。
隻要刀疤臉一鬆手,蘇旻不死也殘。
“沈思思,你說過隻要我來,你就放了他。”
沈思思兩手環胸,輕蔑一笑,“你先上來再說。彆耍花招。”
陸媛乖乖照做,爬上三樓,和沈思思麵對麵,視線卻一直落在蘇旻身上。
“放了他。”
“你是在和我談條件嗎?”沈思思朝刀疤臉使了個眼色,刀疤臉將他拉了上來,隨意丟在地上。
蘇旻疼得“悶哼”一聲,痛苦地皺著眉。
他的肋骨,被沈思思打斷了,手筋,也被她挑斷了。
他再也不能畫畫了……
“阿媛……”
好可惜啊,才剛和她結婚沒多久,這會兒,她一定急瘋了吧?
“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啊?”沈思思走到蘇旻身前,腳踩在他的心口上,“我打斷了他的肋骨,挑斷了他的手筋,還喂了他蛇毒,僅此而已。”
“池硯,彆輕舉妄動,我這一腳下去,你猜他會不會死?”
隱身躲在暗處的池硯猛地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用了十成十的力度,“你猜老子這一腳,能斷你幾根肋骨?”
沈思思沒有防備,被他踹了個正著,肋骨斷了四根。
陸媛見池硯照顧著蘇旻,一個箭步衝到沈思思麵前,一拳打在她的胸口,又猛地一拳打在她的後背。
沈思思一個翻身掙脫陸媛的束縛,兩人迅速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