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你的事情解決了?”
“是,那小廝沒幾下就打死了,二公子當場嚇得昏死過去,時丞相不敢將事情鬨太大,隻能憋著。”
虞煙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敲在桌麵上,“宮裡如何?”
“宮裡暫時沒什麼消息,奴婢聽說,林公子求見了陛下。那些大臣裡有林大人的門生,殿下,林家的人挾恩圖報,這些年無法無天,你也太慣著她們了,都要蹦躂到你的頭上了。”
流雲越說越氣,“恩情恩情,這三年林家的事情你事事放在心上,救命恩情早就報完了,一群不要臉的玩意兒。再者說,是那林大人自己撲過來的,即使沒有她,殿下也會無恙。”
虞煙將書信放在蠟燭上,火苗吞噬信箋燒成灰燼,“站得越高,才會摔得粉身碎骨。”
這局棋她布了三年,如今,也該收網了。
“咻”的一聲,一枚黑色的棋子從窗戶縫隙飛了出去,嵌進一個侍女的額頭。
“手伸的這般長,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呢?”
流雲吞了吞口水,“是屬下失職。”
虞煙淡淡瞥了她一眼,流雲心裡直發毛。
“去吧,”虞煙輕咂了一口茶水,“讓流風回來,貼身伺候太女君。”
“是。”
流雲踏出書房,就見那個侍女倒在地上,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喚來兩個人,將屍首拉去了亂葬崗。
在書房批了會兒奏折就回了寢殿。
時宴睡得迷迷糊糊被她從床上抱起放在了床裡側,“妻主……”
“嗯,我在,睡吧。”
時宴蹭蹭她的脖頸,在她臉上胡亂啃了一口,再次沉沉睡去,虞煙卻是睡不著了。
身邊躺著秀色可餐的夫郎,她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就不是個正常的女人。
剛有一點困意,時宴就朝她貼了過去,腦子瞬間清醒。
“是不是故意的?”虞煙故意捏著他的鼻子,時宴哼哼了兩聲,腿直接翹到她腰上,一手搭在她脖子上。
虞煙:“……”她可真是一點都不困了。
懷裡的小夫郎睡得一點都不老實,一直到東方吐白,虞煙都沒能睡著。
“太女殿下,該起身了。”
躡手躡腳下了床,去了偏殿洗漱更衣,等梳洗好一切,床上的小夫郎還沉浸在夢鄉,親了親他的唇角才戀戀不舍離開太女府去皇宮上朝。
“主子,劉嬤嬤傳來消息,陛下今日早朝會將林公子賜給您為側君。”
“父後如何?”
“君後一切安好。”
虞煙上了馬車,閉眼小憩。
皇宮
“陛下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虞沁手撚著佛珠,周身散發著帝王威儀,“太女。”
虞煙不疾不徐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