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理不合。”
“你喚我大名的次數還少了？”虞眠問道。
陸辭一時啞口無言，也是，從小到大，他都是直接叫她名字的。
在她那裡，他從來都是被偏袒的那一方，虞眠對他的偏愛，哪怕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陸辭深吸了一口氣，索性說得絕情些，徹底斷了她的念想，“你該娶夫郎了，但不能是我。”
還不等虞眠開口，陸辭又道，“我同沈欣成了親，還有過她的孩子，我知你喜歡我，但明王君絕對不能是嫁過人的。虞眠，我不可能做側君。”
“你明知我不介意你成過親，即便你沒有小產，我也可以視如己出，我……”虞眠急著解釋，卻被他打斷。
“你是皇女，陛下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娶一個嫁過人的男人，你懂嗎？一旦沈欣是雲國太女的消息傳出去，陛下會放過陸家嗎？屆時，彆說是你，就連太女姐姐都會自身難保。”
“攝政王對太女之位虎視眈眈，被她知曉，她會放過這個將太女姐姐扳倒的好機會嗎？”陸辭輕歎了一口氣，“虞眠，娶了我，你會被天下人恥笑，也會令皇室蒙羞，你若執意娶我，迎接我的，隻會是一杯毒酒，亦或是三尺白綾。”
虞眠的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虞眠，我們都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不要意氣用事。我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照顧，但這隻屬於感謝，而非喜歡，我從未心悅過你。”
虞眠心口一滯，“阿辭……”
陸辭彆開眼，“林將軍的兒子心悅你多年，人也不錯，你如果喜歡，我可以……”
“陸辭，你當真要讓我娶彆的男子？兩年前你要將我推給彆人，如今，你還是要將我推給彆人嗎？”虞眠的眸子裡帶著怒氣，一張臉已經黑成了炭。
陸辭沒答話，也沒敢看她。
不用猜都知道她的臉色現在有多難看。
“回答我，你當真要讓我娶彆的男子？”
“是。”陸辭看向她，和她對視。
虞眠突然笑出了聲，臉上滿是嘲諷，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朝他拜了一拜，“從前是本王叨擾，還望陸公子見諒，以後，本王都不會再打擾陸公子。”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
書房，下人將聽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告訴他們二人，時宴搖頭歎氣。
坐在虞煙腿上吃著她剛剝好的核桃，“死鴨子嘴硬，有他好受的。”
“還要繼續撮合他們兩個嗎？”虞煙問道，“再撮合下去，怕是要成為一對怨偶。”
“隨他們吧，累了，該勸的勸了，該說的也都說了，他都已經擺明態度，還把話說得那麼絕，再繼續勸，錯的就是咱們了。”
虞煙又剝了個核桃，時宴卻不想吃了，趴在她肩頭委委屈屈，眼眶還紅了一圈。
“怎麼了寶寶？”
“你不能打著為我好的名義把我推給彆人，我隻想和你在一塊兒，哪怕沒有錦衣玉食，會吃不飽穿不暖，不管有多艱難，我隻要你，你不能不要我。你如果敢說不要我了，我立馬死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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