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拿臟,我們江家可不能平白被誣賴。”
蘇清冷著小臉,嗬斥了一聲,薑荷花和江小麥跟著叫喚起來。
“對,你說說,你啥時候看到的,幾點偷的魚,用什麼偷的,偷了往哪去了,你說不出來,咱們就讓大隊長給做主。”
薑荷花嚷嚷開,顧蓉提了一句。
“早上捕魚就有嫌疑,那這嫌疑多了去了,誰知道其中有沒有混入賊人、”
顧蓉這話雖然說了容易招惹村民不高興,但事實確實如此。
早上魚肉有多香的人,此刻心裡就有多晦氣。
“我們可沒有偷魚,就打了河裡的魚吃。”
“對,我們是看江家捕魚,我們才去捕的,這事跟我們可沒有關係。”
大家吵吵嚷嚷起來,早上捕魚的人家粗略一數,也有十多人,沒有漁網的,用撮箕堵著水還摸搜了一通。
“你們聽到了沒有,是你們家先捕的,就你們家嫌疑最大。”
趙秋意不依不饒,這可是機會,她必須要把蘇清給按死。
“你這話說的,那誰家糞坑裡的糞少了,是不是因為你早上第一個起來拉屎,你就有嫌疑?”
蘇清漂亮的小臉,上下嘴皮子一翻,就說出這話來,眾人瞬間笑出聲。
“這江家老二看著柔柔弱弱的,說話這麼粗?”
蘇清聽到說話的幾個嬸子,回頭笑了下。
“屎盆子都快扣到頭上了,不粗些,那還得了,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幾個婦人一聽,確實是這個道理,但也更加相信,江家可能真沒偷魚。
要是偷魚了,早就被這架勢嚇的說不出話來了。
趙秋意被臊的麵色發紅。
指著蘇清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胡說八道,就是你家偷的。“
蘇清冷著臉,抬頭盯著趙秋意。
“證據拿出來,如果就憑借你三言兩語就定罪,我們江家不服,定要鬨到派出所,把事情給掰扯清楚。”
趙秋意一聽要鬨到派出所,有些遲疑了,她隻是想把這事按在江家頭上,將來拿捏蘇清,也拿捏江家。
但如果真進了派出所,事情一調查,發現不是他們家,那她就成了隨意誣賴彆人的人。
她有些退縮了。
趙秋意不吭聲了,村民們都不是傻子,紛紛嚷嚷起來。
“大隊長,咱們是調查的,不是鬨性子的,你要是還讓你閨女胡鬨,那這事咱們就找派出所。”
幾個上年紀的看著趙秋意,也覺得有些厭煩。
正事上也開始胡攪蠻纏,江家那邊和她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就因為一頓魚肉就把人拉下水,眼界短淺了些。
趙秋意想反駁,被趙大隊長瞪了一眼。
“還不趕緊回家。”
趙秋意被老爹一嗬斥,眼淚水就在眼睛裡打轉,瞪了眼蘇清的方向,轉身就跑了。
換成平時,蘇清一定逮著她道歉,但如今她也心虛,想著把這事給按下去就成。
但瞪了會兒眼睛的劉老太卻突然躥了起來。
“大隊長,這麼多年,我對待趙丫頭如何,你也看到了,如今她這麼做,你就一句話完事,我江家名聲不要了?是不是將來誰都能上來踩一腳?”